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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賭輸了要錢。她想著顧姨娘已死,顧家恰好來人,倒能讓儀鸞宗姬露些破綻。 可突來的言語,卻更叫她好奇: “這是什么話?” 周嫂子只搖頭: “小人也問過,他偏是不說。只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要待個(gè)能做主的人,方可盡數(shù)告知。” 這些話聽上去極是荒唐,謝菱只道: “周嫂子就這般信他?賭錢的人,什么話不能信口胡說?依我看,只管趕出去!餓死也好,凍死也罷,大家清凈!” 七娘一直立在謝菱身旁,不停安撫。余光中,似見著何斕臉色越發(fā)難看,身子亦瑟瑟發(fā)抖,已然有些喘不過氣的模樣。 “五嫂,你怎么了?”七娘輕聲喚,一面擔(dān)心地望著她。 眾人這才注意到,她臉色一片煞白。 七娘與謝菱對(duì)視一眼,忙過去陪著,生怕她出什么事。 “初一快去請(qǐng)大夫?”七娘忙道。 何斕似受了驚嚇,猛地?fù)u了搖頭。初一正待去,忽而又不敢動(dòng)了。 七娘怒視著周夫人,又向周嫂子生氣道: “你嚇著我五嫂了!小心五哥不饒你!” 謝菱看看何斕,又看看周嫂子,沉吟了半晌,只斥道: “還不快打發(fā)了去!” 周夫人方緩緩起身,行至周嫂子跟前,作出一副斥責(zé)模樣: “這些話,如何能在娘子們跟前說,嫂子將規(guī)矩盡忘了!” 周嫂子只得頻頻稱是。 周夫人又打量了何斕一番,遂道: “罷了,我自去問清楚,莫再嚇著她們?!?/br> 她說罷,便緩步往門外行去。 誰知何斕聞聲,也顧不得體面,竟猛地站起。 她深吸幾口氣,忙喚道: “二嬸母,您莫去。這件事,我說與你聽?!?/br> ☆、第一百四十四章 摸魚兒2 七娘不知所措地看向何斕。她怎會(huì)知曉?莫非真有其事,還與她有關(guān)聯(lián)? 何斕緩緩低下頭,避過眾人的目光,只將從前的事一一道來。 說來也清楚,不過是繼室逼著何斕下嫁,她誓死不從罷了。最后雙方僵持,她以死相逼,方才得以退婚。 不過,既已退婚,顧顯又有什么理由找上門來? 七娘從前本就受何斕的鼓舞,那番為自己做主的話,如今還記憶猶新。 她只正色道: “五嫂別怕。既已嫁入謝府,自有府上為你做主。豈容小人放肆?” 謝菱亦附和: “事出有因,想來婆婆與母親,皆不會(huì)怪五嫂的?!?/br> 一想起老夫人與朱夫人,何斕便心下打鼓。此事雖不是她的錯(cuò),到底事關(guān)名節(jié),說出去,也是極不好聽的。 周夫人聽罷,心下只笑小娘子們單純無知。 這樣大的事,無論孰是孰非,皆是何斕沒臉。何斕又如何不知,故而,方才嚇得臉也白了。 周夫人面上卻作出安撫之態(tài): “你們別急,此事,還是先稟明老夫人,再作決斷。” 一時(shí),周夫人只得安頓好顧顯,先不讓他胡說,又自往老夫人處去。 方至老夫人處,只見朱夫人亦在。 她因近來賦閑,沒什么事,遂常來與老夫人一處說話。 周夫人先請(qǐng)過安,看了看朱夫人,方將事情據(jù)實(shí)相告,要清老夫人示下。 老夫人聽罷,倒未見驚訝,只道: “是有此事。當(dāng)初五郎成親前,也著人去查過何娘子。不想那姓顧的無賴,會(huì)以此事要挾!” 周夫人一驚,本當(dāng)老夫人會(huì)極是生氣,誰知她竟早知曉了。 朱夫人雖不喜何斕,可到底是大房的體面,五郎的體面,她也只得護(hù)著。 朱夫人方笑道: “戶籍官那處也查過,婚事早退了,并無不妥。當(dāng)時(shí),母親還夸何氏貞烈,心中有主意呢!” 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 “何氏是個(gè)好孩子,一心待咱們五郎的,你們也都日日看在眼里。這件事,決不能讓她受半分委屈!” 周夫人又道: “只怕五郎心中不好受?!?/br> “五郎也是個(gè)好孩子!”老夫人護(hù)道,“這點(diǎn)道理豈能不懂?” 她又轉(zhuǎn)向朱夫人: “你同五郎說,叫他不許胡鬧,要護(hù)著他媳婦?!?/br> 朱夫人遂點(diǎn)頭應(yīng)聲。 這樣的大事,到底瞞不住五郎。何斕心中又怕五郎嗔怪,只拉著七娘一同回房。 還未進(jìn)屋,只見五郎已然暴跳如雷。 他的影子在窗前來回移動(dòng),一面聞著他道: “方才回府便聽說了!顧顯那小子是沒被打夠?竟然還敢來!” 屋中另一人像是紹玉,他勸道: “你冷靜些!不過是個(gè)潑皮無賴,打發(fā)去也就是了,生什么氣來?” 見著五郎發(fā)火,何斕只嚇得不敢進(jìn)去,雙手緊緊抓著七娘。 七娘拍了拍她的手,正色道: “婆婆已發(fā)過話,五哥若敢為難你,她第一個(gè)不放過!” 說罷,七娘只拉著何斕便往里闖。何斕卻只低著頭,亦步亦趨地由她拉著去。 “謝潤(rùn)!”七娘才進(jìn)屋,便是當(dāng)頭一喝,“你吼什么吼!作出這樣子嚇五嫂么!” 見何斕來,五郎忙閉了嘴。 她半躲在七娘身后,只偷偷瞧著五郎,像極了從前怯怯懦懦的模樣。 五郎忙拂開七娘,拉過何斕,只一味地上下打量。 “你可還好?可聽了什么難聽的話?”五郎滿臉擔(dān)心,“可受什么氣來?” 這一連串的詢問,倒叫何斕驀地一愣。 “你……不怪我?”何斕輕輕抬眼,試探著問。 “怪你?”五郎不解,“為何怪你?” 何斕這才將懸下的心放下。七娘亦長(zhǎng)長(zhǎng)吐出一口氣,只在五郎榻上隨意坐了。 她輕撫心口,只道: “還當(dāng)你生五嫂的氣呢?” 五郎牽著何斕,一齊在椅上坐了,只白七娘一眼: “我豈是那樣糊涂的人?” “那你方才吼什么?”七娘亦白他一眼。 五郎一時(shí)又有些生氣,忽起身道: “我吼什么?顧顯那無賴,還有臉找上門來,竟這般編排你五嫂!你說我吼什么!” 一旁的紹玉搖了搖頭,在七娘身旁坐下: “生氣歸生氣,你也說說該如何處置啊?!?/br> 五郎一聲冷笑: “拔了他的舌頭喂狗去!叫他胡說!” 七娘卻是笑了起來,只向何斕道: “五嫂,你看,初時(shí)你還怕呢!眼下見五哥如此,是否心中已樂開了花?” 聞此,紹玉亦笑了起來。 五郎方知自己有些過激了。 他指著那二人,訕訕道: “你們就笑吧!回頭有我笑你們的時(shí)候?!?/br> 二人不理他,只兀自笑得前仰后合。 過了半晌,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