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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比人有什么不一樣呢? 不一樣的地方小五自個兒也能看出來想明白一些。這個女孩真的不比自己大多少,聽他們前頭吃飯的時候說起的話,她這么小竟就是自己一個人住著的,這么大的院子。 小五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將這院子丈量了一番。雖然不是他去過的最大的房子,可是給這么個小孩兒住,綽綽有余了。 蕭祁文是個壞東西的,而林羨,小五想起她剛才在飯桌上給自己一口一口喂飯的耐心模樣,斷定林羨是個心軟的人。 “jiejie?!毙∥搴鋈婚_口,喚過林羨的注意力。 這么些年,他實(shí)在太知道怎么示弱裝可憐了。如若真的有心,人牙子也能給他哄了去,莫不要說林羨這么個九歲的小姑娘了。 林羨果然停下手上的動作,將掃帚往旁邊一放,往小五這邊走,又問,“五郎,怎么了?” 小五眼底積蓄起淚水來,將落不落的掛著,他白嫩的臉上滿是害怕和無助,“jiejie,我,我又不能動了?!?/br> “不能動?”林羨伸手捏住小五的手,往上抬抬,發(fā)現(xiàn)他的手綿軟掛著,真是個沒勁兒的樣子。 “他剛才進(jìn)屋前,給我點(diǎn)了xue,”小五用力眨了眨眼睛,淚珠子終于落下來,他盯著林羨道,“jiejie,我怕他,他太兇了?!?/br> 蕭祁文那么大一個人,且的確是給小五點(diǎn)了xue下過藥的,林羨難免心疼小孩先。她抬手輕輕幫著小五擦去眼角的淚珠子,“別怕,一會兒我請他幫你解了?!?/br> 小五連忙搖搖頭,“不能說的,不然他要打我,不信你掀開我衣袖看看!” 衣袖下面的確有傷痕,還不少,但那都是在山寨時給人打的,此時給他用在這種地方,合著隨意裝出來的眼淚,難讓人不信服。 林羨依言,只將小五的衣袖往上推了一點(diǎn)兒就給上面青紫的痕跡嚇得不輕,她仔細(xì)的看過,面色跟著難看起來。 那細(xì)小白皙的手臂上,青紫一片,有個甚至是大手印來的,林羨認(rèn)真的垂頭看了,發(fā)現(xiàn)那手印的大拇指處有圈突起的痕跡。 應(yīng)該是帶了扳指一類的東西弄得。林羨回想,并沒在蕭祁文的手上看見扳指。 可不管這是誰打的,對一個六歲的孩子出手,實(shí)在狠毒了些。 她于是啟唇輕聲問,“這個是表哥打的?” 小五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有些懷疑,只用力點(diǎn)頭,“是,都是他打的,jiejie,晚上我能不能同你睡?” 蕭祁文有本事,他這表妹可沒有。小五自打懂事起摸爬了三年多了,零零碎碎學(xué)到不少旁門左道的本事。也知道挑軟的下手,找功夫才能跑了。 小五是不是真的說謊了還是因?yàn)樘?,這一點(diǎn)林羨一時也判斷不了。她見小五的衣袖往下拉好,不置可否,只說,“這個我一會兒還是要問過表哥,況且,”她笑著摸摸小五的腦袋,“你六歲了,也是個大孩子了,最好還是要和表哥睡的?!?/br> 小五立刻從林羨的神色中發(fā)覺一絲不對,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話頭一轉(zhuǎn),試探著問,“jiejie是不是知道我是騙你的?” “恩?”林羨這才真的愣住,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小五,“什么?” “我是騙你的,”小五道,“我身上的傷并不是他打的,是我之前碰到的壞人?!彼难蹨I跟著敘述的話語撲簌簌的往下掉,將自己給人牙子拐去賣給山大王做兒子,又差點(diǎn)兒被那二當(dāng)家欺負(fù)的事情說了個明白。 前后事情時間都說的規(guī)規(guī)整整,若是假的,小孩子是編造不出來的。 林羨這下信了,心就更揪了起來。 小五仔細(xì)的觀察林羨臉上的神色,又小心的將人牙子那里另外一個被拐來孩子的經(jīng)歷套到自己身上,可憐兮兮的含著一包眼淚,“小時候我母親總是抱著我睡,給我講故事,jiejie,今天你能抱著我睡嗎?” 什么母親講故事,小五心里頭冷冰冰,他早不知道自己母親是生是死,又到底抱過自己幾次了。 林羨想起林蕭氏從前對自己的細(xì)致耐性,心到底軟下去,略一猶豫,道,“一會兒我和表哥求情去?!?/br> ☆、第六章 沒有想到不等林羨主動開口,蕭祁文那邊就先出了變故。 晚飯時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只信鴿撲棱著落在窗口,十分有靈性的啄了啄窗棱,一本正經(jīng)的等在外頭。 屋里正說到白天退親的事情,蕭祁文罵著,“去他的命硬,前頭那么些年打仗過來的,且讓他們?nèi)タ纯凑l家里頭人丁興旺?早該死的老頭子,這會兒竟怪起你來?!?/br> 他說到興處,灌下去一大口酒,后起身走到窗口將窗戶打開,抱著那信鴿進(jìn)來。 信鴿腳上幫著一小困紙片,蕭祁文站在窗邊將那紙片解開來看,他的一半身影落在燭光外頭,林羨卻也看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 這信鴿是怎么找來的?林羨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小東西。 “表哥,怎么了?”她開口問。 蕭祁文隨手將那紙片卷成一團(tuán),臉上暫帶了笑,“沒什么,”他將視線落到小五身上,有些躊躇。 這個當(dāng)口出了事情他不得不去,可這么個要命的玩意兒跟著,他也不好隨便扔在自家表妹這里。 “一會兒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后頭兩天什么時候回來也說不準(zhǔn),小五他……先放在你這兒,可好?” 林羨聽了這話,自然是笑應(yīng)了,“那有什么,正好給我湊個伴?!?/br> “好,”蕭祁文走到飯桌邊上,輕巧的將小五拎了起來,跟提著一只小雞仔似的往外擼,“我囑咐這魔王幾句?!?/br> 說著就帶著小五往屋外去,另一只手上還不忘將那信鴿帶上。 偏房里的炕早已經(jīng)冷了,屋里涼意通透。小五給放在炕上,一言不發(fā)的瞧著蕭祁文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又從哪小瓷瓶里咕嚕嚕的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 他的指尖一掐,將那藥丸掰成兩半,一半喂到了那信鴿的嘴里,捏在自己手里。 那信鴿給他放到小五身邊,原還好好的走動著,須臾漸漸躊躇起來,后歪歪斜斜的扭了兩下,倒在了小五手邊。前后不過是小半刻鐘的功夫,竟冷冰冰死了個通透。 蕭祁文問,“看清楚了?” 小五不說話。 蕭祁文不在意的捏開小五的下巴,強(qiáng)硬的將剩下的半顆藥丸塞進(jìn)他的嘴里,看著他將那藥丸給吞了下去還仔細(xì)的檢查了他的舌根,后面才道,“這藥你吃后沒有三五日不會發(fā)作死了,等我辦完事情回來給你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