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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fā),突然劍光暴閃,他的身形也隨之移動起來。而來人在劍光之中也動了起來,就像燕子剪翅,從黑衣少年的上空躍了過去。 黑衣少年立馬反身一劍,劍光如悄然而逝的流星一般,直指來人。這次這人并沒有閃躲,他五指一動,竟然硬生生地用手接住了對方的劍。 黑衣少年一驚,加大力量,卻發(fā)現(xiàn)劍橫在那人的兩手中間。仔細(xì)一看,在夜色中似乎有什么在閃著光芒。 是線。 那人竟然是以線為武器,用一根線接住了他的劍。 這人五指一動,黑衣少年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壓力涌了過來,逼得他收回了劍,還退后了幾步。 “不錯(cuò)不錯(cuò),竟然能夠擋住我一招?!蹦侨伺d致盎然地問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夜色雖黑,但是黑衣少年能夠看清對方眼中閃現(xiàn)的光芒,一如野獸看到獵物一般,是欣喜和渴望。 若是不殺了他,就無法前行。 黑衣少年確認(rèn)了這一點(diǎn),攥緊手中的長劍,再次攻了過去。雖是黑夜,但他就像在白天一樣,將對方的招式掌握得清清楚楚,一招接著一招,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jī)會。而他的對手,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似乎在享受這場打斗。 突然,黑衣少年的劍被對方手中的線所纏住了。 “說出你的名字,我——”這人話還未說完,就松開了手中的線,往后倒退兩步。他一低頭,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被劃破了。 原來黑衣少年在劍被纏住之后,立馬放棄了那柄劍,直接以手當(dāng)劍。而他的手也如同劍一般鋒利,若不是這人閃躲得快,只怕現(xiàn)在就能夠看到自己的腸子了。 “真是有趣?!边@人將身上的大衣扯了下來,露出一套暗綠色的長袍,“若是我贏了你,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br> 黑衣少年用“哼”聲作答,絲毫不猶豫地再次出擊。他知道這人的武功高出自己許多,但是他殺過更多武功高于自己的人。要說訣竅,無他,只要憑著一顆不怕死的心就行。 黑衣少年就是憑著一顆不怕死的心沖了過去,就算手中的劍被對方奪去,也沒有絲猶豫,就算手刀被對方的線攔截他也不曾遲疑。 攻、攻、攻。 這就是他唯一的信念。 “還要打?”綠衣男子看著已經(jīng)躺在地上的人,踩在他身上挑了挑眉,“你想死嗎?” 黑衣少年只是瞪著他,他聽到自己肋骨被踩裂的聲音,也不哼一聲。 “就是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綠衣男子偏偏頭,“這可真是麻煩?!闭f著,他便加重了腳下的力量,“說嘛,說了我就放了你?!?/br> 黑衣少年隱忍地皺了皺眉,仍一句話都不說。 “不如將他殺了好了,廢話這么多作甚?”一個(gè)粗曠的男聲從后面響起。 黑衣少年一驚,沒想到他們有兩人,他竟然毫無察覺。他的武功并不算弱,在江湖中都算得上頂級高手。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明顯感受到與這兩人之間的差距,實(shí)在是可怕。 “好不容易找到好玩的玩具,怎么能一下子弄死呢?”綠衣男子饒有興趣地說,“真是不枉此行?!?/br> “你再加重兩腳,他也活不了了。” “誒,”綠衣男子驚覺,連忙放開腳,“小弟弟,你沒事吧?” 黑衣少年被他所叫的“小弟弟”激怒,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又被他一腳踹倒在地,“看來挺精神的?!?/br> “混蛋!” “終于開口了。”綠衣男子左邊嘴角勾起,帶些女相的面容是說不清的魅惑,“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br> “你殺了我吧!”黑衣少年憤憤地說。 他平生還未經(jīng)歷過這么屈辱的事情,此刻他寧愿去死也不愿意茍活。 “可是我不愿意殺你呀。”綠衣男子輕輕搖搖頭。 “那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綠衣少年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他彎下腰望著身下的少年,“避免你找錯(cuò)復(fù)仇對象,我告訴你我的名字。” “我叫席禧。聽清楚了,席禧?!?/br> 席禧! 黑衣少年聽說過這個(gè)名字,就在一年前出現(xiàn)在長寧的比武狂魔。據(jù)說他武功高強(qiáng),只要?jiǎng)觿邮种妇湍軞⒘藗€(gè)中高手。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里來,只知道他常年住在琦夢樓,除了飲酒作樂,平日就出去找人比武。 他一直在尋求更厲害的對手,一年來比了不下三十場。只要是他知道的高手,都會想方設(shè)法地去切磋一下。本來比武人切磋是比較正常的事情,但是與他比武的人基本上難逃一死。但是因?yàn)槭菂f(xié)商比武,有人死亡也是正常的事情。不過死者的家屬及朋友就會想到復(fù)仇,結(jié)果那些復(fù)仇的人也全都被他所殺。 后來,人們只要見到他都擔(dān)驚受怕,害怕他提出要比武。雖然可以拒絕比武,但是沒有人受得了他的糾纏。所以長寧中的人都知道,只要被席禧盯上的人,都相當(dāng)于是被閻王預(yù)定了。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活著的人不知道,死了的人沒辦法說。據(jù)說去年的武狀元,也是十招之內(nèi)死于他的手下。民間傳言是深不見底。 果真是深不見底。 一想到是他,黑衣少年倒是釋然了。 “我知道你,”黑衣少年虛弱地說,“現(xiàn)在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席禧為了聽清楚一些,往前靠了靠。突然黑衣少年的右手化為一把利刃,朝著他的腿部直劃而去。在他說話的空檔,關(guān)克就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所以當(dāng)他的肩膀稍動時(shí),關(guān)克就已經(jīng)出腳了。 他這一腳又快又狠,若是慢一些,席禧的腿估計(jì)就給人切斷了。 “誰讓你插手了?”席禧不滿埋怨道。 再看那少年,他已經(jīng)從山坡上滾下去。夜色太黑,也不知道下面是個(gè)什么情況,只是等了很久,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山林里一下子恢復(fù)了寂靜,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而之前那匹受驚嚇的馬,早就跑得沒有了蹤影。 這只是漫漫長夜中的一個(gè)小插曲,這天晚上,在另一邊,也有一人騎著快馬,與黑衣少年朝著相同的方向趕去。 “急報(bào)——急報(bào)——” 這人的馬還未到城門口,就沖著守門的人大喊道:“快開城門!” 安靜的夜晚,吱呀的開門聲格外明顯。門才開出一條小道,從遠(yuǎn)處趕來的人直接沖了過去,清脆的馬蹄聲在寂靜的街道一晃而過。有些睡眠淺的人被吵醒了,不禁埋怨道:“是誰這么晚還在鬧騰?” “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身邊的人迷糊地說。 “到底出了什么事?”蕭飛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馬上從偏廳趕了過來。 “日尼拉族……日尼拉族……打過來了……”來人一下馬,就氣喘吁吁地說道。 “辛苦了?!笔掞w從他手中接過信報(bào),搶先沖去了正廳中。 此時(shí)簡安王和莫允也都起來了,他們都屬于晚上睡得不是特備沉的人,一旦有什么動靜,就會醒過來。聽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