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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一只,又被一口吃掉。高速公路上呼嘯的風(fēng)聲從車窗外灌進車?yán)铮头€(wěn)定而馬力十足的引擎聲一起充斥了駕駛艙,將咀嚼的聲音蓋過,又有時候蓋不過,那聲音隨著白速真?zhèn)饶樝骂M的動作時隱時現(xiàn)。沒有人說話,許小仙只是安靜的喂養(yǎng)著這個吃得一臉幸福的年輕人。她的手指幾次輕輕觸上白速真的嘴唇,甚至有的時候是舌尖,指頭上和嘴唇上都微微沾了油和湯汁,讓觸感顯得有些奇異,滑膩膩的,熱熱的,還好像正一跳一跳。 那是毛細(xì)血管搏動著的起伏。而毛細(xì)血管的搏動證明了血液的加速流動,血液的加速流動昭示著心臟的激烈跳動。只是因為很安靜、很滿足,從幼時的心大變成現(xiàn)在的多疑的許小仙才沒有感覺到自己心臟的異常跳動。 心臟的異常跳動。心動。 ☆、一級特派監(jiān)察師 麻小青在關(guān)上家門后的第二秒鐘感覺到了不對勁。 準(zhǔn)確的說,這里并不是他的家,而是他的千年道友、“白胖會”的老大白速真租的房子,只是現(xiàn)在麻小青也住在這里而已。老白為了接近他救命恩人的轉(zhuǎn)世許小仙,在許小仙居住的小區(qū)里租了這么大的一間房子,一個人住著也是浪費,干脆麻小青就也住了進來,一來幫白速真分擔(dān)一部分房租,二來也省得他自己再去找地方住了。老白的工作是貨運司機,執(zhí)照是他在天宮就已經(jīng)通過教育部系統(tǒng)考取了的,麻小青也不得不佩服他當(dāng)時選課的眼光。只是老白的這份工作經(jīng)常需要倒班,長途一跑就是上百公里,不著家是常有的事,于是這套房子里就經(jīng)常只有游手好閑的麻小青一個人。 今天這個時候麻小青是出去買東西的。已經(jīng)成為準(zhǔn)二級修道士的他們現(xiàn)在對食物的需求非常少,但麻小青對人類的各種零食真是好奇得不得了。他在玩游戲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些人會談到“衛(wèi)龍”、“老干媽”、“嶗山白蛇”等等奇怪的、但似乎確實是食物的東西,雖然多數(shù)是說來打嘴炮的,但這中間確實有一些食物麻小青在超市里就見到過,于是他好奇的買來嘗了嘗。老干媽的味道非常沖鼻子,他第一口吃下去簡直要眼冒金星了,所以后來也就對有著相似紅色的衛(wèi)龍面筋產(chǎn)生了一些心理陰影。不過衛(wèi)龍真是個神器。那跳躍著炸開的口感、辛辣微甜的味道,這么奇妙的東西麻小青在做蛇的時候想都沒有想過,更別提吃過了。他想怪不得無論什么生物都想著要修煉成人,人真是會玩??!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衣服、首飾、食物,現(xiàn)在還進化到有電視、電影、攝像機,還有游戲,還有各類電子產(chǎn)品,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連麻小青這活了千年的老蛇精都分不清楚是真的還是假的了。這條剛剛脫離天宮、來到人類社會的小青蛇對人類社會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這就導(dǎo)致了他整天整天的不斷吸取著人類社會里各種有趣的東西,完全顧不上像白速真那樣真正的入世修行。 簡單的說,就是從小就被主人飼養(yǎng)、之后又跟著白速真在“白胖會”里混了千年的麻小青,現(xiàn)在非常合格的成為了一條米蟲,而這時正是麻米蟲從超市掃貨回來,他的購物袋里裝著金絲rou松餅、桂花糕、小小酥、家庭裝風(fēng)味蝦條——他暫時還沒打算嘗試鴨脖、泡椒鳳爪或鴨舌頭這一類聽上去有些殘忍的食品——當(dāng)他滿懷期待的把這些東西拎回家,關(guān)上家門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奇怪而激烈的聲音從自己的房間里傳來。 好像是電腦里的聲音。嘰里呱啦的聽不懂的語言伴隨著特效的背景音傳了出來,即使如此麻小青也知道這聽不懂的臺詞是什么意思: 我們的星球會怎樣呢? 誰知道。看你的本事了。 這是麻小青相當(dāng)喜歡的場景。他第一次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完全呆坐在屏幕前,為人類居然能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東西而驚得三魂飛了七魄??墒侨绻麤]記錯的話,他在離開家之前并沒有開著電腦,而是用手機在肝游戲,非酋的手氣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想要吃袋衛(wèi)龍壓壓驚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缺貨了,他這才列了個單子,仔細(xì)斟酌了一下到底要買什么,然后拿著購物袋出了家門前往超市。 他記得一開始列出來的單子還放在餐桌上,上面涂涂畫畫都是自己歪瓜裂棗的筆記。 而現(xiàn)在餐桌上已經(jīng)沒有了那張慘不忍睹的單子。 麻小青瞇了瞇眼,往聲音傳來的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人類社會中一向常有喜歡闖空門的盜竊犯,就像麻小青所熟知的生物中有喜歡偷別人的蛋的鳥、喜歡偷別人的獵物的豺,不過現(xiàn)在的麻小青可不再是以前誰都能偷他他小青蛇了,這賊人居然偷到他這準(zhǔn)二級修道士的頭上。麻小青在心里冷笑了兩聲,腦子里回憶著警匪片里的情節(jié),然后有樣學(xué)樣的、十分霸氣的踹開了虛掩著的自己的房門。 然后他就呆住了。 他本來以為,小偷嘛,教育部都教過,一般都是團伙作案,一個望風(fēng)兩個干,所以麻小青本來以為房間里最起碼有兩個人??僧?dāng)房門伴隨著一聲悶響被踹開之后,麻小青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人站在他的房間里,而且什么也沒干,只是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一只手里握著一串念珠。聽到麻小青踹門的動靜之后,一雙眸子淡淡的看了過來。 麻小青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不光是因為這個人的行為舉止出乎他的意料,更是因為這個人從外貌來看就絕不可能是他認(rèn)為的梁上君子。 他穿著一身淡黃色的海青,極寬的肩膀?qū)捤傻暮G嗯蹞蔚脗グ稛o匹,腳上是羅漢鞋、羅漢襪,雖然顯得舊卻非常潔凈,就像是從來沒在地面上走過路一樣。更顯眼的是這人頭上光亮無須,竟是個剃度出家的方外人,這副了然無塵的打扮同他那張清秀恬淡、眉眼如煙的長相簡直匹配到了極點,讓麻小青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新的人類社會、又回到了千年之前。 那人的目光從麻小青臉上往下一直落,落到他手上拎著的購物袋的時候才停頓了一會兒,然后低低宣了一聲法號:“阿彌陀佛?!?/br> 連聲音也是如煙如幕的。麻小青覺得這場景簡直詭異到了極點,他有點毛骨悚然的看著這位方外高人,還沒來得及張張自己那僵硬掉、不會說話了的嘴巴,就聽見方外高人用他那如煙如幕的聲音對麻小青說了一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br> 麻小青:“…………………………” 又小又破的音箱里還盡職盡責(zé)的播放著水晶序曲的旋律,只是這平時讓麻小青很是心情愉悅的曲子現(xiàn)在聽上去似乎暈染出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氛圍。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為什么一個像是穿越來的方外高人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然后對自己之乎者也的傳起儒教了?你這樣替孔夫子搖旗吶喊,對得起你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