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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但這只是白速真看得到的許小仙,對他而言一無所知的許小仙的過往突然以這樣一種形式赫然跳到了白速真的腦子里,他開始害怕了,害怕許小仙像曾經(jīng)的許漢文一樣,在白速真看不見的時候經(jīng)歷了難以承受的痛苦。 “怎么才能知道她以前的事?”白速真低聲說。這不是在和麻小青對話,而是他的自言自語。但一旁的麻小青聽到了可不能裝作沒聽到,尤其是他已經(jīng)聽出了白速真這話里暗含的想法。 “你又發(fā)瘋啦?”麻小青壓低了聲音,像是怕被什么不存在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一樣。“你才把自己的事情泄露給許小仙,就又想著打天庭的主意了?那可不是付錢就能幫你調(diào)查的征信社??!我要是你,我巴不得現(xiàn)在躲天庭遠一點呢。” 白速真不是沒把麻小青的話聽進去,只是他的重點跟麻小青的重點完全不一樣。他聽了麻小青的話之后猛地抬起頭,“征信社?是那種私家偵探什么的嗎?” 麻小青被白速真的反問問得張口結(jié)舌,反應(yīng)過來之后幾乎氣得要放棄跟白速真的交流?!跋炔徽f你根本就沒錢請得起靠譜的征信社,就算有,你難道要委托一個身份不明的危險團體去做和你一樣的事情嗎?” “什么和我一樣的事情?” “你是豬?。??他們會跟蹤許小仙!調(diào)查她的家人、朋友、同事,她所有的生活!她什么時候來月經(jīng),交過幾個男朋友,睡覺穿不穿衣服,雙十一的時候在網(wǎng)上買多少件胸罩!你打算讓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把許小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個光嗎?” 白速真嚇了一跳,幾乎整個人都彈了起來?!霸趺纯赡?!我寧愿再去找天庭!” “天庭也不行!”麻小青立刻反對,“這事你還是再緩緩吧,天庭現(xiàn)在不知道你違反,那是你走運,你還是安分一陣子,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查到許小仙以前的事吧。” “違反又怎么了?”白速真的眼中射出危險的光芒?!斑`反什么我都無所謂。我必須知道許小仙以前的事,知道她為什么會離開家鄉(xiāng)搬到這里來,她說的以前的她到底是什么。” “違反什么都無所謂?” “當然?!?/br> 白速真回答得迅速而堅定,可回答完之后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對面的麻小青已經(jīng)嚇得面無人色。 因為剛才問白速真問題的,根本就不是麻小青,而這里是他們兩個住的出租房,怎么想也不可能會出現(xiàn)第三個人的聲音。 然后,第三個人就這樣憑空出現(xiàn)在了白速真和麻小青旁邊,依然是一身淡黃色的海青,單手立掌于胸前。 “所以,這算是你對你違反的事實供認不諱了吧?!睉{空出現(xiàn)的法海手上拿著一支很小的物件,白速真剛剛被驚到的心在看到了那東西之后又直直沉了下去。 那是一支錄音筆。白速真心想天庭還真是處處都和人間接軌啊。 “……你們早就知道了?”到了這個份兒上白速真也沒什么可擔心害怕的了,他看了一眼一臉驚慌的麻小青,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心。 但麻小青顯然不能這么輕松的就放下心。他之前見過法海不止一次,但也許是被他那恬淡的外表麻痹了,麻小青的腦子里并沒有完全將這個法海和他一級特派監(jiān)察師的身份聯(lián)系到一起。然而現(xiàn)在法海站在麻小青和白速真身邊,挺得極直的脊背如山一樣巍峨,一時間讓麻小青心生膽怯,他這才意識到這個負責他和白速真的一級特派監(jiān)察師還是天庭的“佛道雙神”之一。 這壓迫感太強了。法海看著白速真并沒有太大動搖的臉,面無表情道:“當然早就知道。你以為天庭的監(jiān)察系統(tǒng)只通過幾個時不時來人間隨便看看的監(jiān)察師,就能勝任監(jiān)察工作么?” 白速真默然不語。即使如此他現(xiàn)在腦子里依然塞滿了許小仙的事,而現(xiàn)在天庭的監(jiān)察師就在眼前,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向法海發(fā)問:“許小仙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我能知道嗎?” 麻小青一聽就差點暈過去。他勉力站起來想要制止白速真的送人頭活動,卻被法海涼涼的瞥了一眼,當即就噤若寒蟬,兩腿打顫的又跌回椅子里。 法海目光幽深的看著白速真,這條千年蛇精也毫不避讓的回看過去。片刻之后,法海終于開口:“可以,不過你要跟我回到天庭接受調(diào)查?!?/br> 白速真頓了一頓,才回答:“我想先處理好許小仙的事?!?/br> 法海仿佛覺得好笑一般,那如煙如幕的聲線突然從喉間發(fā)出一個短促的笑聲,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許小仙的事?現(xiàn)在的許小仙已經(jīng)沒有什么需要處理的事了。” 白速真心頭一緊:“什么意思?” 法海面容不變,說出了一句讓白速真呆立當場、久久無法發(fā)聲的話。 “你知道許小仙在十歲之前,本身就是許漢文么?” ☆、許小仙/漢文 許小仙,原名許漢文,這是她在她出生地的戶籍上顯示的名字。 那時候她的戶籍信息上顯示的性別是男性。 許漢文本來也確實是男性。出生的時候任哪個醫(yī)生護士看到這孩子下面帶把兒,都會認為這是男孩。許漢文從小調(diào)皮搗蛋,加上那時候在糧食局工作的父親許良善和母親胡佩清工作都很忙,沒什么時間管許漢文,有時候連許漢文生病了都不知道,他自己在糧食局家屬大院里跟別的熊孩子瘋玩一陣,糊里糊涂的也就病好了,小時候除了出疹子把胡佩清給嚇到了之外,許漢文連醫(yī)院都沒再進過,身體極為健康。 所以家人誰也沒注意到隨著他身體的生長,有什么變化發(fā)生在他看不見的身體部分里。許漢文就這么健康快樂又沒心沒肺的成長著,他像許多同齡男孩一樣愛變形金剛和四驅(qū)兄弟,瞞著爹媽幫大院里熟識的爺爺奶奶們賣廢品,換來買遙控車和模型的錢,雖然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免不了遭了爹媽一頓打,不過倒是沒有沒收他買來的玩具,許漢文也就不覺得自己挨一頓打是什么大事了。上了學之后許漢文從高年級學長那里要來了一個玩剩下的籃球,就開始帶著班上的男生一起學著高年級的學長那樣打籃球了??筛吣昙壍膶W長們是真的會打籃球,而許漢文他們只是看過而已。于是所謂的打籃球,到了他們這兒就變成一幫熊孩子天天在學校里、大院里拿一個破球砸來砸去,嘴里還呼呼哈嘿的喊著一些用來“放大招”的嚎叫聲,讓路過的大人們直起雞皮疙瘩,趕忙繞道離得遠遠的。 這種弱智兒童歡樂多的事情許漢文小時候沒少干過,再加上學習成績一直只能用馬馬虎虎來形容,所以許漢文雖然沒犯過什么滔天大錯,但也沒少挨許良善和胡佩清的教訓。到了他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