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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毫無波動。 趙年年毫不猶豫的抓住了他的手。 季梵塵暗松一口氣,又瞬間提起,因?yàn)橼w年年已經(jīng)拉著他滑到了場地人群中,那如同飛一般的速度,是他從未體會過的,季梵塵調(diào)動起了全部身心,全神貫注的跟上她的步伐。 趙年年拉著他圍著廣場兜了兩圈,待停下來,兩人相握的手心已經(jīng)冒出一層熱汗,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放開和他緊握的手,趙年年感覺有些微痛,低頭一看,手已經(jīng)紅了一大塊,她蹙眉揉了兩下,方才舒服些。 季梵塵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閃過一絲歉意,然后伸手默默的捂住了胸口,抑制住如雷的心跳。 然而,卻是久久難以平復(fù)。 之后趙年年又帶著他滑了幾圈,季梵塵越玩越順,即使趙年年沒有牽著他,也可以飛快順暢的在人群中滑動,然后…趙年年就放他一個人了。 季梵塵獨(dú)自一人站在原地,落寞的看著她在遠(yuǎn)處飛舞的身影,握緊了拳頭懊惱不已。 怎么就大意了呢! 第17章 chapter17 夜間十點(diǎn)左右,廣場上開始放起了煙花,姹紫嫣紅,流光溢彩,天邊被染成了一片絢麗,整個城市沉浸在節(jié)日的煙花爆竹聲中,小孩穿著新衣新鞋奔跑嬉戲,大人聚在一起聊天打牌看熱鬧,這是年味。 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消失的年味。 幾人看完煙花,便啟程回去,一路上,陳炎和林杏子兩人都在黏黏糊糊,依依不舍的模樣,看著趙年年是惡寒不已,她步伐極快的走到了前頭。 季梵塵跟在她旁邊。 身體接觸比起心靈的碰撞,前者總是熟悉的更快,趙年年發(fā)現(xiàn)即使和季梵塵這般無言的走在一起,也不會覺得尷尬。 況且兩人,時不時也會聊上幾句。 就比如現(xiàn)在。 “你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子的嗎?”她忍不住問出心底積壓了兩輩子的疑問。 “哪樣子?” “就是這副我不想和你說話的樣子?!?/br> “……” “我從小就話少?!?/br> “那你不說話一個人沉默的時候,在想什么呢?”趙年年徹底化身為好奇寶寶,天才的世界在想什么,她真的是很好奇。 “……” “有時候放空,有時候瞎想,天上的地下的,有的沒的”,季梵塵如實(shí)回答,盡管他不想承認(rèn),但跟趙年年聊天,確實(shí)一點(diǎn)都不會像對旁人那般不耐。 而且,還會覺得有些有小幸福。 因此他今晚說的話加起來,差不多是他半個月的量。 幾人把林杏子送到小區(qū)門口時,陳炎和她上演了一幕車站的離別,看著趙年年是直翻白眼,在眼睛快要翻的抽筋時,身旁的季梵塵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別看,辣眼睛。” ???這不是后代才開始流行的網(wǎng)絡(luò)用語嗎?難道天才能和未來接軌? 趙年年恍然大悟,天才不愧是天才。 她到家之后,三人在樓下告別,在轉(zhuǎn)身之際,季梵塵在身后低低的說了句:“新年快樂。” 趙年年回頭,他的面容在夜色下顯得越發(fā)沉靜,但因?yàn)樽旖堑哪且荒ㄐσ?,而顯得十分溫和,額前軟軟的劉海覆住了眉,底下那張白玉般的臉越發(fā)小而精致。 真是個好看的男孩子,她想。 須臾,趙年年微笑擺手,朝兩人開口:“新年快樂。” 上樓拿出鑰匙一打開門時,溫暖的燈光霎時間xiele出來,趙元和李青還在客廳里看電視,此時春晚還未結(jié)束,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聲音在整個房間回響,趙年年忍不住露出笑意,彎腰換上了拖鞋。 趿拉著拖鞋走到沙發(fā)前,在兩人中間坐了下去,趙年年往后一仰懶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然后一手挽著李青,一手挽著趙元。 “回來啦,到哪玩呢?”李青看了眼她,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到世紀(jì)廣場溜冰,看煙花…”她邊回答邊把頭倚在李青肩上蹭了蹭。 “好玩不啦?” “還行?!?/br> 三人看著春晚,偶爾閑聊幾句,桌上擺滿了甘蔗糖果,窗外時不時綻放著五顏六色的煙花,趙年年覺得,比起方才廣場人聲鼎沸的熱鬧,和家人在一起,才是最簡單的幸福。 大年三十這晚,趙年年幾乎是徹夜未眠,鹽城有守歲的習(xí)俗,午時一過,連天的炮竹聲就接二連三的響起,聲音清脆響亮,仿佛就在耳邊炸開。 這廂放完,空氣安靜一瞬,恰好入眠,下一戶人家馬上開始,于是立刻又被驚醒。 趙年年把耳朵蒙在被子中,在這樣反復(fù)的煎熬之下,輾轉(zhuǎn)到凌晨,外面終于停息,她才安然睡去。 初一,家家戶戶的小孩都會結(jié)伴去鄰居家拜年,因此,李青一大早就進(jìn)來叫她起床,趙年年滿臉?biāo)馍鸁o可戀的捂緊被子哀嚎:“媽!我才睡著?。。?!” 最后她的抗議依舊屈服在李青的威壓之下,趙年年不甘不愿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吃完餃子之后,附近的幾個小孩剛好一人提著個袋子過來拜年,個個甜甜的說著討喜話。 李青眉開眼笑給他們抓拿著花生瓜子,糖果甘蔗,一人兜了一袋后,歡歡喜喜的出門,臨走前,把趙年年也捎上了。 她們一家才搬來沒多久,雖然李青和趙元很快就跟其他人打好了關(guān)系,但趙年年是個冷傲的,平時足不出戶,待在家里做自己的事情,沒時間也不屑于和一群小孩接觸。 但對于長輩卻是都是一臉甜甜的笑意,因此大人們都對她無比喜愛,小孩們都十分陌生。 趙年年走在隊(duì)伍的最后面,手里拿著出門前李青塞給她的黑袋子,外面沒有暖氣,嚴(yán)寒刺骨,她把袋子捋到了手腕上,雙手插在了大衣口袋,本意為保暖,卻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冷然,難以接觸。 大家一路都在嘰嘰喳喳,唯獨(dú)她沉默不語,身旁仿佛有一個真空帶。 如同完成任務(wù)般挨家挨戶兜了一圈,帶回來一大袋子的瓜果零食,趙年年一回來就隨手放在桌上,回到房間上床補(bǔ)眠。 過了那個年紀(jì),就再也感受不到那個年紀(jì)應(yīng)有的快樂了。 她記得小時候,新年最大的期盼除了可以拿壓歲錢穿新衣服以外,就是大年初一早上去拜年,帶上小伙伴,拿著大口袋。明明是去要吃的,但每家每戶都是笑臉相迎。 不是長大之后見識到的虛情假意敷衍應(yīng)酬,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和歡迎。 那種被人需要的感覺讓小小年級的她們格外有成就感,況且還會收獲到各種各樣從來沒見到過的糖果。 那個時候,是多么無憂無慮的快樂。 春節(jié)過后,沒多久就迎來了開學(xué),趙年年這個寒假,除了春節(jié)那天出去玩了一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