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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不是一件非常嚴(yán)肅鄭重的事情嗎?! 歡迎儀式持續(xù)了近兩個小時,在日頭漸漸升高的時候, 校領(lǐng)導(dǎo)終于放人, 辛苦了將近一早上,作為獎勵,手里的那捧花就各自拿回去, 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安慰。 畢竟這年頭,鮮花還是十分難得和昂貴的。 他剛說完轉(zhuǎn)身,趙年年身子立刻松懈下來,難耐的扭著脖子,捶著肩膀,繃了一早上,身體早已酸痛不已。 “很痛嗎?”身旁傳來季梵塵的聲音,他抬手,力道適中的幫趙年年捏著肩膀,酸澀緊繃的肌rou瞬間得到緩解,趙年年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恩…就是這里,對對對,舒服~” 她滿臉享受的連聲感慨,季梵塵神色無比柔和,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下卻動作不停,認(rèn)真地幫她捏著。 此時,還未散開的眾人幾乎快驚掉了下巴,視線緊緊的停在兩人身上,有心里暗自揣測的,有默默觀摩的,還有小聲議論的。 “臥槽,原來傳言果然不虛??!” “屮艸芔茻,光天化日之下,好歹也注意一下吧,不知道避嫌嗎??” “避什么嫌,人家壓根都不在意好吧!” “就是,人季梵塵和趙年年什么人物,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估計學(xué)校也會裝作不知道,只要不影響學(xué)習(xí),怎么都好說,年紀(jì)一二名,豈是爾等能相提并論的!” “你們還走不走?!”顧安突然出聲,一臉不耐的蹙著眉頭,視線緊盯著季梵塵按在趙年年肩上的那雙手上,瞳孔如墨。 “啊”,趙年年無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抖了抖肩膀,覺得舒適不少,她對著顧安點點頭開口:“走走走!”。 說完,轉(zhuǎn)身看向季梵塵:“謝謝你啊,現(xiàn)在感覺渾身輕松!” “沒事,走吧”,他面色柔和,溫聲開口。 “對了,這個給你”,季梵塵說著,把手里的花遞了過來,火紅艷麗的玫瑰,里頭夾雜著點點白色滿天星,煞是好看。 看向她的眼里,是淡淡的溺寵,卻是難以化開的黏稠。 趙年年未做多想,歡天喜地的接了過來,正愁著自己這一小束不夠插花的,時隔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新鮮的玫瑰,莫名還有點小激動。 果然,女人天生就是愛花的。 一旁的顧安見狀,立刻也把手里的花塞了過來,送到她懷里,不耐煩的叫著:“哎哎哎,都給你給你”,說著,把身旁林祁的那一束也不由分說搶了過來,扔進(jìn)趙年年懷中。 林祁:“……” 顧安:老子本來想送的結(jié)果被搶先一步,臥槽!好氣。 趙年年心滿意足的抱著懷里四束花,笑的眉眼彎彎。真開心,都是我的。 恰好目睹這一幕的吃瓜群眾,看了眼人家懷里的花團(tuán)錦簇,再低頭看了眼自己懷里孤零零的幾朵玫瑰,氣的直跺腳。瑪?shù)屡肮?,不要臉滾開。 …… 在各路嘉賓來的差不多之后,全校師生以班級為組織開始陸續(xù)進(jìn)入大禮堂,一班分到的位置在禮堂中央,整個大堂視線最好的位置,落座,身邊同學(xué)都在雀躍的嘰嘰喳喳,東張西望。 趙年年開始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下午一點半,校慶正式開始,一對主持人上來,男的穿著正式的西裝,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女的穿著露肩魚尾長禮服,畫著精致的妝容。 趙年年聽到旁邊有人在議論。 “哇,我們方老師今天真帥!” “你滾開,明明是我們的方老師哼!” “好啦好啦,我們大家的方老師”,她說完,忍不住暗暗嘟囔:“兩個班的數(shù)學(xué)不都是他教的嘛…” “旁邊那個女的聽說是一中畢業(yè)的,現(xiàn)在是南方衛(wèi)視的主持人!好漂亮,偶像!” “對對對,我媽可喜歡看她主持的那個節(jié)目了?!?/br> 趙年年聽著,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難道,男的明顯帶著一絲緊張,有些放不開,女的在一旁則是游刃有余,從容大氣,完全能鎮(zhèn)得住場子。 “好,下面有請我們的張校長致詞!” 底下一片掌聲雷動。 沉厚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擴(kuò)散在禮堂的各個角落。趙年年身子蹭了蹭椅背,閉眼假寐,此刻心里莫名有幾分慶幸和竊喜,還好進(jìn)來時坐在最后的這排位置,還好自己現(xiàn)在還是個…小矮子。 小小的身子窩在寬大的椅子中,根本就讓人難以發(fā)覺。 她呼吸淺淺,睡意安詳。 此時四月天,鹽城的氣候還是帶著一絲涼意,趙年年只裹著單薄的校服和毛衣,季梵塵莫名就想到了很久很久的一個下午,他沉思片刻,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探身輕輕的蓋在她身上時,李剛的目光立刻猶如探明燈般射了過來,他看著的這一幕,眼里不受控制的涌起一股怒意,立刻提步從前頭走了過來。 季梵塵目光微閃,手下動作未停,體貼的給她掖好衣角,方才回身坐直。 “李老師”,他看著走過來的李剛,輕聲開口:“年年她昨天記臺詞到凌晨,待會還要表演節(jié)目,能不能讓她先稍作休息一下?” 李剛還未脫口而出的怒吼硬生生的被咽了下去,他看著季梵塵平靜的臉,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角:“既然這樣,那就破例一次,待會優(yōu)秀校友發(fā)言時,你記得叫醒她!” 他恨恨的說著,見季梵塵一臉乖巧的點頭,才一臉不滿的背著手離開。 此時,方才還是一臉熟睡的趙年年悄悄地睜開了一只眼睛,見危機(jī)解除,偷偷地從衣服外套底下鉆出手,扯了扯季梵塵的袖子,輕聲開口:“干得不錯?!?/br> 軟綿綿的還帶著一絲睡意地慵懶,季梵塵微不可查的僵直了身子:“你沒睡著?” “嗯…”趙年年懶懶的應(yīng)著:“好吵?!?/br> “你把衣服穿回去,待會感冒了”,她擔(dān)憂的看了眼只著一件白色毛衣的季梵塵,雖然身上的衣服很暖,但心里總是不安穩(wěn)。 “沒事,我不冷”,怎么會冷呢,看到被自己衣服包裹著的她,心里就像有一個小太陽,在閃閃發(fā)光,連同整個人都是暖意洋洋的。 “不,我看著冷,你不穿回去我睡不著”,趙年年昧著良心開口,極力摒棄著從全身各處傳來帶著暖意的舒適感。裹著一件外套睡覺不知道有多舒服,尤其是上面還帶著淡淡熟悉好聞的檸檬香。 她剛才差點就睡過去了,要不是李剛的聲音突然傳來,估計現(xiàn)在早就會周公了。 季梵塵定定的注視她,片刻,身子挪了過來,拉起她身上寬大的校服外套,蓋住兩人的身體,然后側(cè)頭看著她,聲音穩(wěn)的聽不出一絲異樣:“嗯?現(xiàn)在可以了吧?!?/br> “……” 趙年年眼睛滴溜溜的看了周圍一圈,明晃晃的燈光下兩人這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