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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嘈雜又渾濁, 讓人頭昏腦漲。 但卻沒有一個人提前離場,因為大家都知道,很有可能, 是這群人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怎么舍得離開。 “要不你出去透透氣?”趙年年看著眼前神智不清的那人,蹙眉問道。 里頭看這架勢,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 季梵塵點點頭,難受的皺著眉頭,趙年年立刻目光搜索陳炎,他正在和班里的幾個男生劃拳拼酒,氣氛十分熱烈,她只好側(cè)頭看向隔了一個座位的林祁,輕聲囑咐。 “季梵塵喝醉了,我?guī)鋈ネ竿笟?,有事出來叫我們。?/br> “好”,他乖巧的點點頭,看了眼迷迷糊糊的季梵塵,沒有多問。 趙年年拍拍旁邊那個醉鬼的肩膀:“哎哎哎,起來,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br> “唔…” 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身子忽然不穩(wěn),一把抱住了她,全身重量都壓在趙年年身上,毛茸茸的腦袋還在她脖頸處蹭來蹭去,像只大寵物。 趙年年心被蘇的一塌糊涂,環(huán)顧周圍一圈,稍稍拉開了些距離,扶著他走到了外面回廊上,被涼風(fēng)一吹,瞬間通透。 此時外頭漆黑一片,走廊里有幾盞橘色小燈,發(fā)著昏黃的光,空氣十分安靜,隱約能聽到一點旁邊包廂里傳來的聲音,季梵塵懶懶的倚在墻上,微闔雙眼,睫毛半遮著眼睛。 趙年年小心翼翼的放開了手。 還未完全收回,身子再次被拽了回去,緊緊的貼在他的懷里,腰上一只手牢牢地桎梏著她,頰邊是他溫?zé)釋挸ǖ男靥牛糁”〉牟剂?,能感覺到底下如雷的心跳。 砰—砰—砰的聲音,仿佛要擊入她的心口。 “年年…”耳邊傳來他低低的聲音,清冽磁性,帶著一絲醉后的慵懶,像是剛睡醒的瞬間,帶著致命的蠱惑。 他一聲聲的輕喚著,趙年年乖巧的伏在他的懷里,毫無抵抗之力。 “我在…你別叫了?!?/br> 趙年年忍不住出聲阻止他。 耳邊傳來笑聲,低沉悅耳,溫?zé)岬暮粑M數(shù)噴灑在她的脖頸上,酥酥麻麻,趙年年克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她伸手欲推開他,卻在下一秒,被封住了唇。 柔軟溫?zé)幔粑焕p,季梵塵在她唇上輾轉(zhuǎn),鼻尖飄來淡淡的酒氣,混雜著他身上的檸檬香,意外的不難聞,倒是有些醉人,趙年年身子有些發(fā)軟,莫名舍不得推開他。 面前這人絲毫不得章法,胡亂的在她唇上舐咬輕舔,腰上的那只手愈發(fā)收緊,把她往懷里死死壓著,幾乎要嵌入身體,他的呼吸越發(fā)粗重,仿佛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趙年年輕嘆了一口氣,微微張開雙唇,輕而易舉地勾住了他溫?zé)釢窕纳唷?/br> 兩人身子皆是一顫,從頭皮傳來讓人發(fā)麻的快感,季梵塵無師自通,立刻含著她糾纏起來,仿佛渾身燥熱終于找到了緩解方式,貪婪的汲取著趙年年唇中氣息。 唇齒相接,相濡以沫。 令人昏眩,令人欲罷不能。 幾近窒息,趙年年掙扎著去推身上那人,兩人方一分開,他又不管不顧的纏了上來,滿臉的沉溺和不滿足,趙年年連忙側(cè)頭,堪堪避開,濕熱的吻立刻落在了她的頰邊,接著是脖頸,鼻尖,眼睛,額頭。 最后再次來到唇上。 柔軟覆了上來,不受控制般,趙年年就這樣輕啟紅唇,迎接著他的到來,這次兩人都學(xué)會了換氣,不知糾纏了多久,才氣喘吁吁的分開,她抬眸,季梵塵正雙眸發(fā)亮的盯著她,嘴色嫣紅,水光瀲滟,笑的魅惑眾生。 他的手還緊緊地?fù)г谒希瑑扇松碜淤N在一起,夏日里單薄的布料根本抵擋不住彼此溫度傳來,讓人顫抖的親密,趙年年垂眸,不知何時,她的手已經(jīng)攬在了他腰間。 松開手心里不知捏了多久的布料,衣角已經(jīng)被汗?jié)?,純棉的布料皺成了一團,仿佛在昭示著兩人方才的激烈,趙年年深吸一口氣,退開他的懷抱。 腰上的手瞬間又把她帶了回去,與此同時,他的聲音響起。 “年年—” “親都親了,你總要對我負(fù)責(zé)吧…” 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饜足后的慵懶,和他特有的清冽,趙年年轟的一聲,耳根燒了起來,她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氣。 “明明是你先動嘴的,憑什么要我負(fù)責(zé)?!” “好—” “那我負(fù)責(zé)…” “做我女朋友。” 此情此景,那個不字在唇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卻始終說不出口,罷了罷了,走一步算一步,趙年年輕嘆一口氣,緩緩回答。 “好?!?/br> 簡短的一個字,卻讓面前的人欣喜若狂,季梵塵猛地伸手抱起她,腳尖瞬間離開地面,身子飛快旋轉(zhuǎn)起來,趙年年連忙摟住他的脖子,拍打著他,慌張驚呼:“小心!快放我下來?!?/br> 他動作停了下來,卻沒有松開手,臉頰在她脖子上不住蹭著,嘴里小聲嘟囔:“讓我抱抱你嘛…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的抱你了,年年,我開心的都快飛起來了…” “就一會兒…我們出來的太久了?!?/br> 趙年年認(rèn)命開口,手指從他發(fā)中穿過,濃密柔軟,讓人心尖顫抖。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這個男孩如視珍寶般抱在懷里。 那可是季梵塵啊… 當(dāng)年整個一中女孩子的暗戀對象,于她而言,高高在上,只能仰視的存在,夜深人靜時,也曾幻想過,但又很快被她扼殺。 連說句話都是妄想,又何談這些風(fēng)花雪月。 可現(xiàn)在,所有的風(fēng)花雪月全部變成了觸手可及,變成了溫?zé)岬膽驯?,耳旁的呼吸,懷里的人,活生生的,緊抱著她的人。 趙年年蹭了蹭他的肩膀,唯恐這是一場夢。 兩人平息得差不多的時候,回到了房間,里頭依舊吵吵鬧鬧,但都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消失,一進(jìn)門,就傳來了起哄的叫聲,在見到牽在一起的手時,聲貝瞬間高了一個度。 “從實招來,剛剛在外面干什么!” “哎我說—你們到底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 “剛才。” 前頭那人話還未說完,季梵塵就打斷了他,笑得一臉傲嬌,抓起兩人相扣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得意又張狂。 趙年年:“……” 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瞬間,整個房間炸了!驚天動地爆炸大新聞,原來鹽城一中整整傳了三年的金童玉女根本就沒有在一起!哦不,應(yīng)該說是鹽城一中整整傳了三年的金童玉女在畢業(yè)當(dāng)天在一起了!??! 我的天,簡直晴天霹靂,快快快,我需要急速救心丸。 其中最為激動地還是陳炎,他一把跳了上來椅子,聲嘶力竭的伸出手指叫嚷著:“你們?!剛剛?!就在我們?nèi)嘌燮さ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