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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有條不紊的陳述著,語氣很是溫和,不偏不倚,但趙年年心頭就是騰起一股怪異的感受,澀澀的,苦苦的,說不清道不明。 她微微蹙起眉頭,看著面前這兩張熟悉而又親近的面孔,不明白自己應(yīng)該怎么保持距離,難道說,就是因為有了男朋友,所以連朋友之間的擁抱交流要變得生疏了嗎? 心頭思緒萬千,面上卻是無比平靜,趙年年點點頭,對他們開口:“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們不要放在心上?!?/br> “好”,林祁乖巧的點頭,沒有表露一絲異樣。 “其實我們也不是說什么,只是提醒你有這件事情,不要到時候因為這個,影響到了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陳炎有些焦急的解釋著。 “我懂的,我倒是還好,就怕你們兩個想多了”,趙年年笑著,伸出手彈了彈兩人的額頭,一如既往的熟稔親昵。 陳炎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好意思的笑著。 趙年年剛放下手,就看到季梵塵走過來了,她笑容未變,輕聲詢問著:“都吃飽了嗎?我去結(jié)賬,算是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 “不用了,我剛剛已經(jīng)結(jié)了?!?/br> 季梵塵風(fēng)輕云淡的開口,三人對視一眼,趙年年率先起身,招呼著:“那我們走吧…” 四人在門口,一同打車回去,趙年年和季梵塵坐在后座,挨得很近,手也是緊握在一起,但比起以往的親近自然,總覺得隔了點什么。 她努力找著話題,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全然不復(fù)來時的熱火朝天,不多時,林祁和陳炎一個個下車,臨走前,還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她一眼,車子停在趙年年家門口時,她笑著朝身旁的人擺擺手道別,然后直接下車。 她的身影融入夜色中,慢慢消失不見,季梵塵眸子里暗沉一片,他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對著前頭的司機淡淡開口:“走吧?!?/br> 這件事情過后,兩人仿佛沒有一絲異樣,每天會打電話,說一些生活上的小事,聽到彼此的聲音,便會感到淡淡的喜悅,隔三差五一起出來吃個飯,壓馬路,依舊是你儂我儂的模樣。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另一半,只不過是因為喜歡,而愿意去包容。 趙年年對季梵塵的喜歡,足以讓她忽視掉那件小事。 只不過,潛移默化,卻開始避嫌。 已不復(fù)往日的單純年少,那些時間積累的赤誠友情,慢慢的一點點染上了世俗,我們都在長大,得到著,也在失去著。 只愿最終擁有的,都是你想要的。 寒假過半的時候,迎來了春節(jié)。 趙年年這本新書,成績出乎意料的好,不知道是因為寒假人流量高,還是讀者累積,連載過半的時候,編輯給推了幾個極好的榜單,數(shù)據(jù)暴漲,長期盤踞在首頁金榜第一。 作者專欄收藏和新文預(yù)收,也在蹭蹭蹭的往上漲,因此春節(jié)的時候,也僅僅出去和季梵塵一起吃了個飯,便回去趕更新,寒假結(jié)束時,正文剛好完結(jié),趙年年長舒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實體出版的修稿和番外,在學(xué)校的時候可以慢慢來做,開學(xué)前一天,她滿身輕松地提著行李,從溫暖的家中,坐車回到那座北方的城市。 一下火車,就凍得要命,季梵塵立刻拿出圍巾,把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的,攬著她步伐急促,迅速的打了輛車把她塞進去,車子啟動的時候,還在低聲數(shù)落著。 “叫你從家里來的時候多穿點不聽,這萬一凍感冒了,可有得你受的?!?/br> 趙年年扁扁嘴,沒敢吱聲。 窗外還是陰沉一片,路邊樹木蕭瑟,但行人不少,車流不息,過完年,大家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到了這個大都市,宛如候鳥遷徙般,來回往返。 車子在路上堵了一段時間,停在校門口時,已接近傍晚,季梵塵拖著箱子把她送到宿舍門口,一路上引起眾多視線矚目。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雙腿修長筆直,身姿挺拔清雋,眉眼干凈俊朗,難得一見的好容顏,即使明知旁邊站著的是他女朋友,目光卻依舊控制不住的停在他身上。 炙熱,仰慕,還有著赤|裸裸的**。 季梵塵面色平靜習(xí)以為常,卻是抽出了十指緊扣的手,把趙年年攬入懷中,兩人的身子緊密相貼,極為親近。 啪啪啪,仿佛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新學(xué)期始伊,風(fēng)平浪靜,趙年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大學(xué)生活,每日依舊在食堂宿舍教室三點一線的奔波,周末的時候,經(jīng)常會和季梵塵一起待在他的小房子里,做飯養(yǎng)花看書,倒也十分愜意。 四月份的時候,突然就忙了起來,各種作業(yè)練習(xí),接連不斷,季梵塵所在的學(xué)生會還要負(fù)責(zé)策劃校慶事宜,兩人的見面時間驟然減少,有時候周末的時候,也見不到他的人影。 最長的一次,是足足半個月,都沒有碰過面。 他不在的時候,趙年年也會經(jīng)常去北苑過夜,因為學(xué)校到點就會斷電熄燈,她又比較習(xí)慣夜間碼字,平時上課根本就沒有時間,只有利用周末的時間存些稿子,況且,他家,比起宿舍可是舒服安靜多了。 深夜,房間亮起一盞橘色小燈,趙年年窩在床上抱著電腦敲敲打打,在旁邊的鐘表指向十二點的時候,她關(guān)了電腦,打了個哈欠,抬手關(guān)了床頭的那盞燈。 把整個身子窩在了柔軟的被子里,舒服的喟嘆一聲,深吸一口氣,鼻尖是淡淡的茉莉花香,這是她洗發(fā)水的味道,整個房間,已經(jīng)被她的氣息全然占據(jù)。 季梵塵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回來過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著,陷入夢鄉(xiāng),沉沉睡去。 趙年年是被悶醒的,窒息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嘴里忍不住溢出呻|吟,卻像是被封住了,只能勉強發(fā)出一點聲音,她顫抖著睫毛,緩緩睜開眼睛。 唇被含住,舌被纏住,被人發(fā)狠的吸著,熟悉的氣息在鼻尖翻滾,越來越熱,呼吸不過來,她嗚嗚叫著,蹙眉伸手去推他。 見她醒來,季梵塵動作一頓,抬起頭微微拉開些距離,唇卻還是若即若離的貼著她,趙年年連忙大口呼吸著,還未開口,他的身子已經(jīng)壓了上來。 連同被子將她抱住,含著她的唇輕輕柔柔地吻著,一點點吮吸,接著來到她白嫩的耳垂,脖頸,嘴里還小聲在嘟囔著什么,細(xì)碎的話語飄到耳中,隱約聽見自己的名字,還有… “年年,想你想得緊了…” “聽話,讓我親親…” “唔,好軟…” 趙年年半闔著眼睛,輕攬著他的頭,手指插入他烏黑濃密的發(fā)中,軟綿綿的任由他親著,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人動作停了下來,在她頸間喘著氣,熱氣一陣陣噴灑在上頭,趙年年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他倒是緩緩的笑了起來,身體微微顫抖,隨即抬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