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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趙年年抱到懷里,習(xí)慣性地去親她的臉。 然后,驀然愣住。 唇邊是濕咸的液體,帶著一絲苦澀。 季梵塵立刻伸手,打開了床頭那盞小燈,趙年年躺在他的懷里,緊閉著眼睛,滿臉淚痕。 “你怎么了?”他慌了,捧著她的小臉,心疼的不得了。 季梵塵印象中,除了讓她在床上哭過外,從來沒見過趙年年像現(xiàn)在這樣,難過到淚流。 她不說話,緊閉著眼睛,顧自流淚,白皙嬌嫩的臉上,一顆顆淚水晶瑩剔透,睫毛在燈光的刺激下,微微顫抖著,愈發(fā)的教人心疼。 季梵塵受不了了,低頭吻她,溫?zé)岬臍庀⒔焕p,懷里的人仿佛平靜下來,感覺唇上沒有腥咸味之后,季梵塵松開了她,抵著趙年年的額頭再次問道。 “你怎么了?” “我好難過”,趙年年嗚咽著說,吸了吸鼻子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季梵塵,我好難受,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我不抽了年年,我以后再也不抽煙了,真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他慌張的哄她,親她,連連保證著,可趙年年在他懷里就是一個勁的搖頭,眼睛鼻子紅紅的,可憐的不得了。 季梵塵恨不得給她跪下來。 只要她不哭了,他怎么樣都可以。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那么愛你,還是給不了你想要的安全感,我們明明那么相愛,為什么心卻越來越遠(yuǎn),你喜歡小孩,給你生好不好,兩個三個都可以,你不要在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 趙年年哽咽的說著,眼淚又洶涌的流了下來,泣不成聲。 她受不了了,受不了每日的故作無事,粉飾太平,受不了他的漸漸消沉,受不了他越來越黯淡的目光。 沒關(guān)系,只要他喜歡,怎么樣都可以。 哪怕明明知道,問題的關(guān)鍵點并不是在孩子。 她在哭,在抽泣,在求他,季梵塵摟緊了懷里的人,不敢看她那張淚水斑駁的臉,他攬著她的頭,往胸口揉著,目光落在窗邊的藤椅上,她平日里,最愛躺在上頭睡覺,然后自己會悄悄的過去,把她抱在懷里。 小小的身子卷了起來,窩在他臂彎,讓人心頭發(fā)軟,空氣彌漫著安穩(wěn)又熨帖的味道。 很快,溫?zé)岬臏I水就浸了進(jìn)來,打濕了胸前一大片衣襟。 “你別哭了…” “年年聽話好不好,我錯了…” “是我太小心眼,太敏感,太斤斤計較了,看到你和別的男生說話,就煩躁的不得了,看到你關(guān)心別人,就心里不舒服,我不想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情來分散你對我的注意…” “年年,我可能是生病了?!?/br> 耳邊傳來他絮絮叨叨的話語,帶著nongnong的無措和祈求,趙年年頭抵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慢慢平靜了下來。 許久,才聽到她的聲音,嘶啞的如同被火燒過般,語調(diào)卻是說不出來的柔緩繾綣。 “我們一起搬出來住好不好?” “把陽臺都種滿你最愛的茉莉花,買只圓圓的淺藍(lán)色英國短毛貓,每天一起去學(xué)校,晚上一起回家,以后工作了,可以買輛車,每天一起上下班,你做飯,我洗碗,等過兩年工作穩(wěn)定了,再生個像你一樣帥氣可愛的小男孩…” “我不,我要生個像你一樣的小女兒——” 聽著她一句句的描繪,季梵塵腦海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出那一幕幕,胸口跳動著的不安和惶恐漸漸歸于平靜,他下頜蹭了蹭懷里的腦袋,忍不住出聲反駁。 “不行,到時候你就只疼她,不疼我了”,趙年年從他胸口抬起頭來,瞪著眼睛抗議,鼻頭眼眶都是紅紅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只讓人心疼不已。 季梵塵低下頭來親她,含著她的唇柔柔吮吸著,溢出一聲嘆息。 “好,依你,都依你…” 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給你。 兩人搬家那天,天氣晴朗的喜人,陽光明艷艷的照著,天空湛藍(lán)的發(fā)亮,飄著一朵朵干凈的白云,高大的銀杏樹落了一地金黃,風(fēng)里夾雜著秋天的氣息。 北苑兩人周末一直都在住,幾乎沒有什么要收拾的,午后,窗明幾凈的客廳,趙年年安置著自己的個人物品,季梵塵彎著腰卷起袖子在拖地,明媚的陽光從白色飄窗灑了進(jìn)來,把地板切割成一道道小格子。 空氣中飄著安寧的味道,像跋山涉水的旅人,終于抵達(dá)了終點。 趙年年蹲在行李箱前,莫名紅了眼眶。 chapter 87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 在同居一周后, 趙年年買了一只貓,圓滾滾的身子,被短而密的黑藍(lán)色絨毛包裹著, 憨厚的臉, 黃褐色渾圓的瞳孔,溫順而粘人, 最喜歡對著季梵塵撒嬌。 每天回家一打開門,就撲出來雀躍的往他懷里鉆, 然后一人一貓無比親熱的嬉鬧著, 被冷落在一旁的趙年年, 總是酸溜溜的扯著它的貓毛笑罵:“小沒良心的,你可是我?guī)Щ丶业?!?/br> 這個時候,季梵塵就會一手抱著貓一手把她攬入懷里, 笑著親她,然后在她耳邊小聲安撫。 “我最喜歡你了…” 生活漸漸趨于平靜,夜里的時候,醒來季梵塵總是安穩(wěn)的躺在她身旁, 呼吸清淺,白皙的臉龐在月光中無比皎潔,趙年年每次看著, 都忍不住湊過去親他,在那張淡粉色的唇上,印上一個輕吻。 那雙唇溫?zé)嵊秩彳?,貼在上面舒服得不得了, 趙年年經(jīng)常就懶得動,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不知道,每次季梵塵從夢里被灼熱的呼吸悶醒時,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臉,頓時笑得像個擁有寶藏的孩子。 然后小心翼翼的含著她,輕柔輾轉(zhuǎn)片刻,再心滿意足的把她妥善地收在懷里。 學(xué)生會的人們又慢慢察覺了,季梵塵好像經(jīng)常露出了他那個小酒窩,和趙年年一起開會時,和趙年年一起說話時,看著趙年年發(fā)呆時。 只要有趙年年在時,他就溫軟的不像話。 像是一朵向日葵,始終圍繞著他那個小太陽。 李顯在大二的時候,就開始從外面接一些項目,他人脈很廣,cao作又穩(wěn),資源不愁,趙年年被他帶上手之后,李顯會主動給她一些投資類的小案子,讓她獨立負(fù)責(zé)。 他在學(xué)校有個小的工作室,趙年年每次就在里頭辦公,目前只有三個人,李顯cao盤,她分析外兼風(fēng)控,還有個大四的學(xué)姐,幫忙整理數(shù)據(jù)。 入冬之后,氣溫逐漸轉(zhuǎn)冷,天暗的也越來越早,趙年年每次忙完,都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收拾好東西出門時,總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默默地等候在一旁。 手插在大衣口袋,低垂著頭,劉海散在額前,掩蓋不住的清俊眉眼,引得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