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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往盤子里夾,一口一口吃的無比滿足。 季梵塵的手藝,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趙元和李青坐了下來,彼時菜一入口,便驚異的對視了一眼,逢年過節(jié),鄰居之間都會互相串門,季婉的手藝,他們也很熟悉,但沒想到,季梵塵做出來的菜,竟然和她一模一樣。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某種猜測,紛紛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難以置信。 李青眸光閃了閃,笑著開口:“小季啊,你這手藝,和你小姑是不相上下啊,簡直像同一個人做出來的。” “我特地跟我小姑學的”,季梵塵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年年愛吃她做的菜?!?/br> 兩人瞬間愣住了,隨后還是李青最先反應過來,笑著:“哎呀,我們小季有心了,年年以后有口福了?!?/br> 這話讓季梵塵很受用,他側頭看向身旁埋頭苦吃的那人,神色柔和的不像話。 一頓飯,賓主盡歡,夜有些深,趙年年送他出門時,手被拽住,耳邊傳來絲絲熱氣,還有他低沉的聲音。 “晚上等你爸媽睡了,幫我開門?!?/br> “不要”,趙年年又羞又氣的瞪了他一眼,跺腳把他推了出去。 夜里在床上,卻怎么也不安穩(wěn),翻來覆去,仔細傾聽著那頭李青和趙元的動靜,他們的作息一直很早,夜間十點多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聲音,空氣很安靜,偶爾隱約間能聽到窗外汽車的鳴笛聲。 手心里的手機在微微閃爍。 “年年,我在門口?!?/br> 簡短的一句話,心卻立刻躁動起來,趙年年合上手機,輕手輕腳的起身,悄悄的打開門,外頭一片漆黑,她躡手躡腳的走到玄關處,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昏暗的燈光下,墻上倚著一個人,雙腿筆直的交疊在身前,聽到聲響抬頭望了過來,毛衣寬松的罩在身上,眉目愈發(fā)清俊。 看到門后頭探出來的那個小腦袋,他緩緩地笑開了。 chapter 89 趙年年把他拉進來, 藏到了自己房間,看著那雙清亮的眼睛莫名就有些緊張,她咽了咽口水狠狠唾棄自己, 都老夫老妻了, 還有什么好羞澀的。 可是這個場景,真的好像在偷情。 季梵塵開始慢條斯理的脫衣服。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毛衣下方, 往上一拉,頭輕松的從領口處脫出來, 黑發(fā)凌亂, 雙眼明亮璀璨, 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盯著趙年年有些慌亂的眸子,眼底的笑意更深。 毛衣落在床頭, 底下是衣衫不整的白T。 趙年年松了口氣。 季梵塵輕笑出聲,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把自己裹得像一只蟬蛹,然后眨巴著那雙水蒙蒙的眼睛, 無辜的開口:“年年,快來一起睡覺。” “……” 她再次躺了進去,然后被季梵塵緊緊抱住, 溫熱的胸膛貼著她的背脊,不得不說,寒冷的冬日,兩個人相擁躺在溫暖的被窩里, 真是幸福的要爆炸。 孤枕多日的兩人,再次觸及到了對方的身體,卻無任何綺念,只想靜靜的,舒服的,安穩(wěn)的相擁而眠。 因為就這樣,也能感覺到心里滿滿的,即將要溢出的幸福。 季梵塵起床的時候,動靜很小,但趙年年還是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時,窗外的天還是黑蒙蒙的,季梵塵穿好衣服,回首時,趙年年窩在被子里正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可愛的不得了。 他俯身,親了她一口,軟軟的,趙年年從被子里拿出手,攬著他的脖子,噘著嘴又湊了上去,季梵塵輕笑,安撫似的一下下親著她。 “好了,我要走了,待會叔叔阿姨要起床了?!?/br> 他唇移到趙年年耳邊,輕哄著。 懷里的人聽話地放開了他,季梵塵心里卻滑過一絲細小的失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掩上門。 季梵塵在季婉這里住了有一個星期的時候,他爸媽親自上門來接他回家了,臨走前,還特地過來拜訪了李青趙元,提了一堆的禮品,兩家人各自心照不宣的喝茶聊天。 比起兩年前的生疏客氣,多了幾分自家人的熟稔親近。 一過完年,季梵塵就催著她回學校,趙年年無奈,剛好李顯那邊也接了幾個活,叫她過去幫忙,于是只好提前回了北京。 雖然趙年年一回來就馬上投入到了工作中,但季梵塵還是很滿足,至少每日夜里可以抱著她的身子入眠,不像在家的時候,獨守空房。 要和她睡一次,還得千方百計,做賊似的偷偷溜過去。 哎,好想快點和她結婚。 新學期開始,李顯正式注冊了公司,擴招了幾個人,他拉著趙年年入股,原本是想分她一點技術股,好安她的心,留住她。 但趙年年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筆可觀的資金,正好李顯手頭有點緊,又不想求助家里,于是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六|四分。 自從有了趙年年之后,李顯如有神助,幾乎從未失過手,對股票走向把握的十分精準,在業(yè)內也是口口相傳,不少大公司都向他拋出了橄欖枝,學期過半的時候,他們已經賺了個盆滿缽滿。 股票金融,來錢來得快,走也走得快,看準了,可能瞬間暴富,一步錯,便也能瞬間覆沒。 李顯是大四,最后一個學期,他已經開始著手在外面找場地,打算搬出去正式對外營業(yè),他是正正經經的北京人,家里根基很深,手續(xù)什么的,全套辦下來幾乎毫無阻礙,趙年年樂得做個甩手掌柜。 但看場地這件事,李顯還是會咨詢她的意見,趙年年直接給他定了地方,朝陽區(qū)CBD,她家不遠處的一棟高級寫字樓。 在夏日炎炎來臨之際,李顯也正式畢業(yè)了,公司也搬了出去,裝修什么的都是他一手包辦,趙年年只提了些意見,但那天去參觀時,還是受到了不少的震撼。 高檔寫字樓,光潔照人的地板,一出電梯都是大門,上面鑲著幾個銀灰色大字,進門嶄新的淡藍色格子間,簡單大氣裝修,穿過大廳,趙年年腳步停駐在一道玻璃門前。 那是一個獨立的辦公室,有著明亮的落地窗,淡黃色的原木桌椅,電腦,書柜,淺色棉布沙發(fā),上面放著幾個四方形的抱枕。 她目光從寬敞的辦公室移到了門上,那里有個小標牌,上面寫著幾個黑色的字——趙年年。 突然有種不真實的興奮感。 暑假的時候,趙年年沒有回家,整天都窩在她那個小辦公室里,沒日沒夜的工作,畢竟,再過個幾年,未來經濟會怎么發(fā)展,她也不知道了。 因為她在這邊,季梵塵也就理所當然的沒有回去,留在公司一起幫忙,看到趙年年每天這么辛苦,總是心疼地摸著她愈發(fā)尖細的下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