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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季梵塵私心想要前者,但理智告訴他,是后者。 抵達民政局的時候,清晨的霧氣恰恰散去,這么早來登記的人不多,兩人幾乎連隊都沒排,就直接到了柜臺前面。 填完表拍照時,趙年年拉著季梵塵,硬是要把身上的外套脫了,兩人只穿著那件打底的那件白襯衫,在幾度的空氣中,瑟瑟發(fā)抖。 趙年年還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衣服,才興致勃勃的坐到鏡頭前。 季梵塵怕他她冷,一直緊緊的摟著她,對面拍照那人都忍不住笑了,調侃著:“小伙子,你女朋友還挺講究的,你可得抱緊點當心別感冒了?!?/br> 面對陌生人,他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點點頭。 “看著鏡頭,準備——” 兩人立刻坐直了身子,頭抵著頭,臉上揚起如出一轍的笑容,比笑容更燦爛的,是那兩口大白牙,明晃晃宣示著他們的幸福。 照片洗出來的時候,趙年年非常滿意,窩在季梵塵身上一邊取暖一邊滿意的端詳著。紅底寸照上,兩人穿著同款白襯衫,笑意飛揚,面容俊俏,黑發(fā)紅唇,可真真是一對璧人。 趙年年暗暗感慨,不枉她凍成了狗。 最后拿到那本蓋著鋼印的紅本本時,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仿佛和身旁這人,除了愛之外,還多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仿佛是溶入身體里的牽絆。 還有誓言和承諾。 雖說兩人一直少年老成,但在這一刻,還是克制不住的激動,紛紛不約而同的拍照發(fā)了朋友圈,一張結婚證合照,另一張是兩人十指緊扣對戒閃閃發(fā)光的照片,配文: 余生請多指教。 幾乎是剛發(fā)出去的瞬間,兩人的手機就開始叮叮咚咚響個不停,趙年年看完自己的狀態(tài),又忍不住搶過他的手機,一條條翻閱。 季梵塵哭笑不得,搖搖頭,任由她看著。 他的好友不多,都是一些同事和同學,評論里不是一水兒的恭喜恭喜,就是心疼心碎心絞痛,或者夸贊兩人相貌般配的,趙年年翻的津津有味時,突然一條格格不入的評論闖入眼中,她蹙起眉頭。 “這個微信名叫小可愛的人誰呀?”趙年年捏著手機挑眉問他,季梵塵疑惑湊過頭,只見一個頭像是嘟嘴自拍照,名為小可愛的人評論:我的梵梵現(xiàn)在是別人的了嗚嗚嗚[哭泣][心碎] 季梵塵無奈扶額,烏黑的眸子盯著她,解釋道。 “我媽。” 趙年年:“……” 她干笑兩聲,故作可愛:“沒想到伯母她心里,還住著一個十八歲的靈魂呢!~” 季梵塵罕見的,白了她一眼。 兩人雖說沒辦酒席,但雙方家人也一起鄭重的吃了頓飯,流程還是走了一遍,等忙完,才有空叫林祁陳炎他們出來一同聚聚。 陳炎現(xiàn)在在北京一所律師事務所實習,工資不高但那家事務所很牛逼,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碾壓全國大大小小。 從學生變成了社會人士之后,他一改往日逗比風范,每日都在朋友圈發(fā)一些勵志雞血文,趙年年一度在考慮要不要把他屏蔽掉。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林祁,他竟然進了央視,并且順利通過了實習期,即將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新聞主播,后來某次吃飯,才知道,因為顧安上過幾次春晚,和導演聊天的時候,提到他過幾句。 生活就是處處都充滿著巧合和機緣。 溫喜回到了鹽城,從了她mama的意,在鹽城一中當上了一名語文老師,大家紛紛調侃她:每天都在母校生活,可幸福樂的吧。 溫喜哭喪著一張臉叫道:看到當年的老師紛紛變成了我的同事,那感覺就好像還在讀書一樣,生怕被叫起來回答問題,尤其是每天還要看到李剛那張臉!簡直太可怕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大家卻紛紛沉寂下來,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去看過他了。 次日,風和日麗,幾人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去李剛家拜年,他一臉的驚喜,熱情的把幾人迎進門,沏上茶水,看著一張張成熟穩(wěn)重的臉龐感慨萬分。 說起來當年班里,他最在意的學生,還是趙年年和季梵塵,沒想到如今,都過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并且還記得來看他這個班主任,想著想著,竟莫名有些淚目。 幾人圍在一起嗑瓜子聊著近況,師母人很溫和,還有個六歲的小女兒,一見到季梵塵就挪不開腿,趴在他膝頭一個勁的撒著嬌,季梵塵滿臉黑線,趙年年捏著他的手不住暗示著。 總算沒有翻臉不認人。 她知道季梵塵最討厭和陌生人接觸了,哪怕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快到下午飯點的時候,李剛一家熱情的留著他們吃飯,幾人連連推辭,就著夕陽的余輝,告別出門。 不遠處就是一中,幾人踩著夕陽,進去逛了一圈,門衛(wèi)見到溫喜時,無比熟絡的打著招呼:“溫老師,這些是你朋友???” “他們都是我同學,一中畢業(yè)的”,溫喜笑著回答,那人仔細端詳幾分,恍然大悟,指著趙年年和季梵塵叫著:“我認識你們兩個,第一二名,記得高考那天還有不少人叫著你們名字呢!” 說完,他忍不住搖頭感慨:“沒想到這么多年,你們真的還在一起?!?/br> 兩人攥緊了對方的手,相視而笑,眸里閃過點點光芒。 是呀,沒想到這么多年,我們依舊在一起。 學校里面很安靜,只聽得到幾人的說話聲,學生們都放假了,四年的時間一中變化很大,宿舍樓翻新了,cao場擴建了,綠化多了不少,就連圍墻都加固了幾分。 經過他們曾經呆的教室時,還是能找出幾分熟悉感,雖然門口的標牌換了,里頭的桌椅也換了,唯一不變的,是那破舊的黑板,斑駁的墻面,和隨風飄動的白色窗簾。 春節(jié)過后,再次回到北京的時候,像是把人從回憶和安逸中生生拉扯了出來,變成上了發(fā)條的機器,開始規(guī)律而又忙碌的生活。 趙年年買的其中一棟房子,離陳炎實習的地方很近,索性把鑰匙給他,讓他住著,陳炎直呼感動,叩謝她的大恩大德。 趙年年調笑:“不用叩謝,以后幫忙多打贏幾個官司,就謝天謝地了?!?/br> 新的一年里,大家都十分忙碌,趙年年和季梵塵依舊維持著一個星期見兩面的狀態(tài),陳炎獨立開始接案子,成為一名真正的律師,每天忙得在朋友圈發(fā)雞湯的時間都沒有,于是趙年年決定還是不要屏蔽他了。 晚上吃完飯和季梵塵一同躺在沙發(fā)上消食看電視時,會經??吹搅制钅菑埱逍惆尊目∧槪F(xiàn)在也是小火了一把,在網絡上被譽為最帥的新聞男主播,不少迷妹高呼要給他生猴子。 趙年年每次都會拿這個事情調侃他,林祁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薄,總是被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