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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蕭玉瑯今兒陪寧王妃出來,也著意打扮了一番,身上是新裁的茜紅色春衫,發(fā)上的首飾也是寧王妃賞的,最出色的是一支珠釵,那上面的珠子難得的是一色勻凈,最大的一顆珠子竟有蕭玉瑯的大拇指指甲蓋那么大。據(jù)朱嬤嬤說,這根珠釵上的珠子,是寧王妃剛嫁過來的時候,太后賞給寧王妃的一盒珠子撿出來做的,那顆最大最圓的珍珠,也是太后賞的,那年這樣的大珍珠,也不過有一百顆,太后遍賞宮中后妃和各藩王妃,自己只留了二十來顆。 既然這根珠釵的來歷如此珍貴,蕭玉瑯當(dāng)然也覺得自己今日定會大發(fā)異彩,至于錦繡,蕭玉瑯提起這個名字都覺得牙齒在酸,她定會被孟微言發(fā)現(xiàn)她毫無價值。張次妃和王夫人也要陪寧王妃,看見蕭玉瑯打扮的時候,張次妃的眉微微一皺,沒有說什么。 王夫人倒笑了:“次妃,瞧來咱們王妃真是十分喜歡蕭二姑娘,連這根釵都賞了。” “王妃的釵子不少,遇到喜歡的人賞了也是平常事,不說別的,就說王妃上個月賞給你的鑲寶金簪,比這珠釵也不遑多讓?!睆埓五諗啃纳駥ν醴蛉诵χ?。王夫人不由望一眼張次妃發(fā)上,張次妃戴了一支樓閣金簪,雖沒鑲寶但那做工也是極其精致的,王夫人不由扶一下自己那根金簪:“王妃體貼我們,也是我們的福氣?!?/br> 眾人還在說笑,丫鬟已經(jīng)傳報錦繡來了,蕭玉瑯壓抑住心中的喜悅往外瞧去,見錦繡穿了一件杏黃的春衫,發(fā)上的首飾也不算太出色,伸出手來,兩邊手上戴著的,只是素金鐲子。蕭玉瑯心中更加得意,但也曉得自己身份,并不敢說什么,只是輕咳一聲。 王夫人聽到蕭玉瑯的咳嗽聲,也往錦繡身上望去,這段時日,都曉得寧王妃對孟微言生了氣,把孟微言的俸祿都還給他,所有花用都不能去支取,只能從俸祿中拿。王夫人也曉得這都是因為錦繡。 王夫人既想討好寧王妃,可又礙著錦繡是世子妃,這以后的身份是不一樣的。但那天蕭玉瑯狀似無意地說過一句,就算是太子妃,也要等太子登基才是皇后呢。倒提醒了王夫人,這錦繡要成為寧王妃,也要等到寧王薨逝,況且,還要看錦繡能不能活到那時候。既然如此,為何不幫著寧王妃說上錦繡幾句。 因此王夫人瞧著錦繡的打扮就對張次妃笑著道:“說起來,我們罷了,沒想到世子妃年紀輕輕,倒還懂的天然去雕琢的理,打扮成這樣,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不過是……”說著王夫人故意忍住笑,看著錦繡輕言細語地道:“世子妃,對不住,我一時忘情,倒想起你原先的身份來了?!?/br> 這種伎倆?錦繡微微抬眼看向在座眾人,蕭玉瑯雖站在那里,但面上露出的得意笑容瞞不過錦繡。錦繡也笑了:“身子重了,就不想再穿那樣磨人的衣衫了,再說了,這府內(nèi),什么時候聽說過要靠打扮華麗安排座次了?” 王夫人神色一變,錦繡已經(jīng)喚朱嬤嬤:“朱嬤嬤,記得您對王府內(nèi)的規(guī)矩記得很清楚,我倒想問問,這府內(nèi)什么時候有要靠打扮成什么樣來安排座次?” 朱嬤嬤聽到錦繡不喚別人只是喚自己,急忙上前一步對錦繡恭敬地道:“府內(nèi)自然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br> 錦繡又哦了一聲:“那府內(nèi),可還有……” 不等錦繡把話說完,丫鬟已經(jīng)傳報寧王妃來了,張次妃和王夫人急忙站起身,錦繡卻沒站起身,只是把手往朱嬤嬤那邊一送,朱嬤嬤立即會意,上前扶起錦繡,錦繡這才站起身,對著已經(jīng)走出來的寧王妃恭敬地道:“兒媳身子越發(fā)重了,起來不便,還望母親恕罪?!?/br> “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我怎會怪你。”寧王妃看著錦繡好一會兒,才說出這么一句話,錦繡對寧王妃微笑:“母親向來是慈愛的,不過正因母親的慈愛,才會讓人失了規(guī)矩?!?/br> 王夫人被錦繡這突如其來的話,說的有些害怕起來,世子妃就算是晚輩,那也是寧王妃的正經(jīng)兒媳,真要論起來,能有權(quán)力處置她的,只有寧王夫婦呢。王夫人還在慌亂,就聽寧王妃緩緩地道:“走吧,外面的宴席都備好了,賞花人也來了。” 錦繡當(dāng)然知道這是寧王妃不愿意就此說下去的托詞,但她怎能這樣就被寧王妃打發(fā),動都沒動就對寧王妃道:“母親向來都說,這府內(nèi)是有規(guī)矩的。朱嬤嬤,我方才請問你的話,你還記得嗎?” 朱嬤嬤已經(jīng)急的額頭都有汗出來了,王夫人這會兒心開始撲通亂跳起來,錦繡還是站在那里,語氣平靜:“朱嬤嬤可是最會處置不懂規(guī)矩的人了?!?/br> “世子妃!”寧王妃的語氣已經(jīng)變的有些嚴厲,錦繡看著寧王妃:“母親,難道兒媳說錯了嗎?兒媳從來都只敢依規(guī)矩行事?!?/br> 一口一個規(guī)矩,這是迫使自己出言處置王夫人,寧王妃看一眼王夫人,王夫人的臉色已經(jīng)在變白了。錦繡卻像沒看到王夫人臉色的變化一樣,這樣的手段,如果不打回去,蕭玉瑯還真當(dāng)自己是軟柿子? 至于王夫人,既然這樣傻乎乎地愿意被蕭玉瑯利用,那就先從她開始吧。錦繡唇邊的笑容沒有變化,輕輕地瞥了眼朱嬤嬤:“朱嬤嬤,您說是不是?” 朱嬤嬤其實一直以來都防著錦繡對自己的打擊,就算有寧王妃保護著自己,但朱嬤嬤也曉得,自己和錦繡的地位差別太大了。但朱嬤嬤習(xí)慣于那些伎倆,而沒有想過錦繡會動用規(guī)矩這兩個字,特別是這會兒,錦繡的語氣里面,雖說是在說王夫人,是在詢問,但朱嬤嬤卻分明聽出,錦繡所指的,還有自己。 朱嬤嬤頭一次感覺到錦繡的不可忽視,也是頭一次有一種,也許寧王妃保不住自己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很快就從朱嬤嬤心中抹去,只對錦繡笑著道:“宴席已經(jīng)好了,世子妃還是……” “宴席已經(jīng)好了,世子妃你無需糾纏?!睂幫蹂嫔仙裆伎炜嚥蛔×?,錦繡看向?qū)幫蹂?,語氣沒有變化:“糾纏?母親,您可是一直告訴我,這個府內(nèi),是有規(guī)矩的,若今兒因為違背規(guī)矩的人是母親想要護住的人,那等到來日,豈不更被人有樣學(xué)樣。” 寧王妃看向錦繡,錦繡的眼神如此清澈,清澈到寧王妃咬牙,王夫人已經(jīng)開始篩糠樣抖起來,寧王妃深吸一口氣,對朱嬤嬤道:“要怎樣處置?!?/br> “王夫人雖是王爺?shù)氖替?,但對世子妃出言不遜,最少,也要禁足?!敝鞁邒叩恼Z氣已經(jīng)有些困難,王夫人聽到禁足兩個字,不由恨恨地看向錦繡,錦繡哦了一聲就對朱嬤嬤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呢,朱嬤嬤,原先我一直不曉得呢。” “王妃,妾……”王夫人回神過來,急忙要給寧王妃跪下,寧王妃覺得頭有些暈,但還是對王夫人道:“既如此,就禁足三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