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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旁生大樹,樹干被雷劈,火星亂飛濺。 孫王妃目瞪口呆,抖著這張畫兒,問智明大師:“這這這,大師,尊者這是什么意思?莫非在打啞謎?”一旁昆山長公主也湊過頭來,連連搖頭表示不懂。 智明方丈便接畫在手,只略一沉吟便了然笑道:“兩位殿下,您看,水是為水,巖石是為土,樹是為木,火星是為火。這金木水火土五行,就差一個金了?!币妰晌坏钕氯匀恢惫垂纯粗约旱戎庹f,他只能接著道,“既然缺金,自然就要找金?!?/br> 孫王妃遲疑道:“尊者的意思莫非是要向本妃化緣?化些金票去續(xù)佛緣?”她下意識看了昆山長公主一眼,若她也要金票去供奉尊者,只怕要取出老王爺私下里給她的契書去換了。 昆山長公主還以為孫王妃想問自己還金票,便低頭看了看對方的小腹,眼含寒光。智明方丈一直含笑旁觀這兩位殿下打眉眼官司,片刻才慢悠悠道:“王妃娘娘您恐怕是誤會了,您如今不是到處在找魚巖郡王爺么?宿慧師叔這是給您指出一條明路,讓您往那金最多的地方去找?!?/br> “錢莊?賭場?”孫王妃忽然眼睛一亮,失聲大叫,“金礦!”老王爺就蕃魚巖府之后,就將兩座據(jù)說藏了大金山的金礦給劃拉到自己荷包里。難道老王爺閑得沒事兒干,跑去金礦玩了? 但她想起那封寫著“救命”的血書,立時推翻了這一想法——不對不對,老王爺八成也是被歹人給綁了!說不定和綁架兩位公主的歹人就是一伙的,而那歹人之所以沒有來箭書勒索,只因為老王爺本身就能拿出多多的一筆銀錢來! 孫王妃立時就急了。那兩座金礦,她早就想好,一定要從老王爺手里拿到,好給自己腹中的孩兒存些老婆本兒。瞧瞧王府里的公子少爺們,個個兒瞪著這些聚寶盆,眼珠子全都紅通通的,餓狼一般兒。她不給孩兒盡早籌謀,日后老王爺一蹬腿,她娘倆找誰哭去?! “方丈,大師,真是太謝謝您了!您可真是幫了本妃的大忙??!”孫王妃連連沖智明方丈福身好幾次,感激得都不知說什么才好,又道,“事情緊急,本妃必須安排些事情下去。來日,本妃一定會親上廣恩寺,在佛祖面前添上多多的香油!” 智明方丈慨然嘆道:“王妃娘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真是宿慧師叔給您點出了明路。您還是快些去找王爺吧!至于說幫忙,老衲實在愧不敢當,您要感謝的人是宿慧師叔才對!” 孫王妃重重點頭,又匆匆與昆山長公主道了別,扶著侍婢的手離開慕恩園,急急趕往自己的娘家去求助。 昆山長公主簡直是用羨慕的眼神目送孫王妃離開,又對智明方丈道:“大師。不知大師可否幫本宮去求一求宿慧尊者。也請她老人家大發(fā)慈悲,給本宮指一條明路?” 智明方丈便面現(xiàn)遺憾之色,搖頭道:“殿下有所不知。宿慧師叔留給孫王妃娘娘的那幅畫兒,是她離去之前留下的。以師叔的腳程,如今她恐怕已經(jīng)回返佛國。即便老衲幫長公主您送了信去,這一來一回的。說不定宜城公主殿下已經(jīng)平安回返?!?/br> 昆山長公主黯然神傷,眼淚不由自主又流下來。沒精打彩地道:“那就算了。也是事有不巧,宗政家的三姑娘病體未愈,實在不宜向佛祖頌經(jīng)祈福。方丈,您說。這是佛祖在喻示什么嗎?是否,是否本宮的孩兒……回不來了?” 智明方丈雙手合十,長頌佛號。寬撫道:“殿下您切莫胡思亂想!只要您侍奉佛祖以赤誠之心,佛祖一定會感應(yīng)到。必定降下慈悲,保佑宜城公主殿下平安回來。” 苦笑兩聲,昆山長公主點頭嘆道:“但愿如此。”又忽然問道,“大師,魚川府沒有道觀么?”一言既出,她立時反應(yīng)過來問錯了人,卻也不以為意。 智明方丈仍然是那般和藹可親模樣,還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了昆山長公主:“自然是有的,本府的上云觀、飛烏觀都甚有名望?!?/br> 昆山長公主胡亂應(yīng)了,指了文女官安排智明方丈頌經(jīng)祈福之事。智明方丈非常重視這次的佛事,不僅親自主持,還從廣恩寺帶來了大小和尚一百零八名。大師父小師父們個個兒身穿嶄新袈裟,佩戴全套法器,神情肅然地準備大開一場法會。 很快,慕恩園里便梵唱聲聲、煙霧彌漫,篤篤木魚聲響成一片。一直到了亥時,園外烏漆麻黑,園里燈火通明,法會卻才進行了一小半兒。 昆山長公主幾日都未曾休息好,此時跪在佛前禱告,不知不覺竟就這樣睡過去。她身邊的文女官剛想將她攙起來,不想突然,梵唱聲止了,木魚聲也沒了,昆山長公主猛然從朦朧中醒過來。她仍且茫然,睜著眼睛看見智明方丈站起身,他還張嘴說了什么,而后帶著大小和尚們退出了舉辦法會的這座院子。 “這就祈完了?”昆山長公主打兩個哈欠,如釋重負。 文女官臉色卻很難看,低聲稟道:“恐怕不是,智明大師說您累得不輕,祈福會到此為止,不頌經(jīng),也不再禱告了。” 昆山長公主還沒明白智明方丈的真正意思,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道:“今兒那就算了,明日再繼續(xù)吧。去安排他們住下,看緊了他們,別讓他們亂走動?!?/br> “殿下,”文女官咬咬牙,終于還是道,“智明方丈恐怕不會再來祈福了。素來做法會,斷然沒有做到一半就不做的。有些人家兒哪怕連做三天法會,也是不停不歇。奴婢聽著他的意思,隱隱指責您侍奉佛祖并不誠心。” “什么?好大膽!”昆山長公主勃然大怒,剛要派人把智明等和尚逮回來,又及時想起自己這不是在佛門衰落的天幸京,只能咬牙切齒,恨恨道,“等本宮的娉兒回來,看本宮怎么炮制這些禿、驢!你親自追上去問問,到底如何才算是有誠心?!” 文女官只能領(lǐng)命去追人,可那些和尚腳程快得驚人,她又是一介女流,坐馬車根本追趕不及。她又不敢就這樣回去,只好一路追到了廣恩寺。但她沒能見到智明方丈,廣恩寺知客院的首座智曉大師接待了她。 但凡能做到知客院首座的大和尚,都是廟里最為精通與香客打交通的人精。文女官雖然受到了智曉大師畢恭畢敬的接待,卻在一番云山霧罩的對話之后,糊里糊涂地被送出了廣恩寺。 站在寺前,陰冷的山風一吹,哪怕已然入夏,她也覺得通體沁涼。智曉大師壓根就沒撂下什么準話,一個徑地只說侍奉佛祖貴在心誠。如何心誠呢,看各位信徒自己的啊!富者多供奉,佛祖不會嫌多;貧者少供奉,佛祖亦憐其心誠,絕不嫌少??偠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