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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仔細察看。 鋒銳感覺依舊,但沒有了那種割膚刺骨之感。觸手也仍然冰冷,寒意卻不再可怕得讓人魂魄也被凍僵。且,她對它們還有無法言說的熟稔感覺,仿佛它們是她使用過許多年的心愛兵器。 尤其是其中一片刀鋒狹長、雪亮刀光里隱約還蘊含幾分赤色游絲的彎月形長刀,宗政恪一拿到手里就舍不得放下。她立時知道,未來她的刀,一定就是由這片刀刃鑄就。 洞天三日過去,李懿的那兩劑藥湯終于熬好了。三日三夜沒闔眼,他雙目赤紅,神情卻興奮昂揚。能一舉熬成這兩副功效截然相反的湯藥。他也非常意外。他原以為,需得失敗個一兩次才能成功。這也說明,他的藥術(shù)也晉升到了新的境界。 三天的調(diào)養(yǎng),宗政恪的精氣神調(diào)整到了最佳狀態(tài)。在藥力最易吸收、藥效將被發(fā)揮到九成九的時候。她端起碗,一氣喝下第一碗微燙微甜的藥湯,涓滴不剩。 此時,她已經(jīng)盤膝坐到了靈泉內(nèi),李懿坐在她身側(cè)。密切關(guān)注她服藥之后的狀況。二人身側(cè)岸上的小幾子上,放置著李懿多年來陸續(xù)收藏的上品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宗政恪向來未雨綢繆,早就將一些好藥托李懿收在洞天里,另外她隨身也有帶藥的習慣。她也將自己的好藥都拿出來,一會兒肯定要用到。 諸般準備齊全,藥湯一下肚,宗政恪便狠一狠心,逆運散功。赤練真氣慢慢從她體內(nèi)散逸而出,速度越來越快。 她本就傷痕累累的丹田。失去真氣的滋養(yǎng),無聲無息地崩潰碎裂。且一股霸道烈性的藥力迅速布滿正在米分碎的丹田,愈發(fā)加速了碎裂的速度。 這還不夠,懸浮于丹田之上的刀魂也散發(fā)出帶著赤色游絲的雪亮毫光。這些刀光沖入丹田,令藥力與丹田結(jié)合得更緊,使每一片碎裂的丹田都被藥力重重包裹。 丹田內(nèi)的劇變,宗政恪自然是看不見的。但無論是丹田碎還是藥力與刀光的催化,都讓她痛不欲生,差點昏過去。她一咬舌尖,好歹清醒了些許。李懿緊張地看著簌簌發(fā)抖的她。卻狠著心沒有助她。 這個時候,外力的加入反而是壞事。破而后立,說起來輕巧,真正辦起來卻不知道有多難。阿恪她心志堅毅。李懿相信她一定能僅憑她自己就挨過這場人生大苦痛,邁入新的武道生涯! 過去約摸半柱香功夫,宗政恪身上屬于武者的氣息越來越淺淡,最后幾乎只有游絲之氣還能被感知到。她的臉色雪白,唇色卻嚇人的艷紅,微闔的雙眼浮腫。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死氣。 李懿卻知時機到了,趕緊端起另外一碗藥湯,湊到宗政恪嘴邊,輕聲道:“阿恪,服藥!” 宗政恪艱難地張開嘴,慢慢地卻是大口大口地吞咽下這碗又苦又麻的冰涼藥湯。她能否恢復丹田的生機、重筑根基,全在這碗藥湯里! 藥湯一下肚,她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麻得她動彈不得,苦得她想把臟腑都嘔出來。她只能緊緊閉住嘴,異常艱辛地開始試著運轉(zhuǎn)。 第二碗藥湯的藥力緩慢進入丹田,竟有如油遇著了火,與第一碗藥湯的藥力發(fā)生了戰(zhàn)況激烈的撕殺。還有那刀魂,竟是唯恐戰(zhàn)況還不夠激烈,誰處于下風,它便放射出毫光相助誰。 這番發(fā)生在武者要命之處的爭斗,讓宗政恪痛苦萬分。以她的堅強心志,都實在忍不住,低低地哼哼了兩聲。 但她依然清醒,緩緩運轉(zhuǎn),雖目前陡勞無功,因丹田徹底破裂而無法存住真氣,卻沒有片刻停止。她渾身早已濕透,卻不是因坐在水中,而是被她自己的汗水淋濕。 李懿見狀,急忙坐到宗政恪身前,雙手握住她的手,閉上眼睛,將真氣緩緩渡過去。他的真氣是溫潤平和的木屬性,用于療傷最好不過。真氣并不敢深入宗政恪的丹田、冒冒然加入那場戰(zhàn)爭,只徐徐平緩宗政恪體內(nèi)因丹田破裂而引發(fā)的舊傷。 時間慢慢流淌,宗政恪幾次三番都有暈厥的跡象。李懿也喂她吃過幾回丸藥,助她保存體力與神智的清醒。她的狀態(tài)很不平穩(wěn),多時兇險、偶爾平靜,最嚴重時她連連吐血,氣若游絲。 李懿始終提心吊膽,同樣也是臉色煞白、神情憔悴。但開弓沒有回頭箭,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只能去面對。 就這樣,足足一日一夜過去,李懿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他看見,宗政恪的臉色再不復方才的青白灰敗之色,慢慢變得紅潤透亮。她身上,有一股叫他也心驚的睥睨氣機正在慢慢生成!L ☆、第248章 宗政學宮;彎月與銀星 唰唰唰! 三道環(huán)形刀光電射而至,李懿臉色凝重,張嘴吐出劍丸。劍丸剎那激發(fā)雪亮劍光,形成巨大光劍,正面迎戰(zhàn)環(huán)形刀光。 鏗鏗鏗! 明明都只是刀光劍光,并無實體,但兩方相撞之下竟然撞擊出金鐵交鳴之聲,聲聲脆亮震耳。刀光與劍光一擊即分,不相伯仲! 李懿張嘴一吸,將劍丸收回,捬掌大笑道:“好生歷害的!沒有辱沒‘斬天’二字,絕對是先天級的刀譜。阿恪,你再好生練練,我的劍丸就要抵擋不住了。” 三道環(huán)形刀光有如乳燕投林,沒入宗政恪手持的彎月長刀刃之中。她的纖纖素手就這樣直接握住刀刃,卻毫發(fā)無損。彎月刀刃閃爍幾回輝光,再恢復平靜,看上去絲毫不起眼,只是一片帶著些許赤色光澤的刀刃。 “出去給彎月配上刀把和刀鞘,就這樣拿著還是太危險了。”李懿走到宗政恪身邊,喜孜孜地道,“我的劍丸名為‘銀星’,據(jù)我?guī)煾刚f,也是傳自上古,據(jù)今已有數(shù)千年之久,乃是上古劍仙鑄就。我收服銀星之后,獲得了。阿恪你這彎月傳自遠古,更加不凡。雖不知那刀魂是如何附于彎月之上的,但能自帶刀譜就必定非同凡物?!?/br> 原來,宗政恪歷經(jīng)那番破而復立的煉獄磨難之后,不僅丹田重筑、根基之牢固卓越更勝往昔,而且還從刀魂之中得到了一篇神奇的刀譜,名為。 故老相傳,遠古人皇時期,多有煉氣士和劍仙縱橫天地之間。這些陸地人仙舉手投足威儀畢顯,相互爭斗起來動輒翻江倒海。這些傳說在民間流傳極廣,至今還有人信誓旦旦其祖先就是這般的陸地人仙。 東海佛國與天一真宗的門派秘籍都有記載,傳說并不是虛妄杜撰。從一些蛛絲螞跡可以得知,即便遠古上古那些強者不是什么陸地人仙,其修為之強橫也遠遠不是如今武者們可以媲美的。 另外。劍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