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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煩的神色。淡淡道,“不要再鬧了,回去!玨兒的毒并不致死,她被你慣得也不成樣子。此番吃些苦頭不是壞事。我心里自有主意,你不必掛心。” 凜郡王盯著蕭紅鸞看了半響,心里一片悲涼。當初他不顧身份名聲,執(zhí)意要下“嫁”給一個女人,即便有他自身原因在內(nèi)。也是因為真正喜歡蕭紅鸞。但這些年,他過得什么日子? 巨大的壓力與失望的生活,令他越來越疲憊煩躁,他的性情與嗜好也越發(fā)往無底深淵里滑下去,再無回頭之路。 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面目可憎又可恨,凜郡王現(xiàn)在想保下的只有自己的女兒,便絕然轉(zhuǎn)身不再理會蕭紅鸞的勸阻,反而命令屬下發(fā)動了全面的進攻。 暢春院的大門與院墻都是特意加高加固過的,不過即便如此,凜郡王拖出攻城軍械來還是有大材小用之嫌。反正他也豁出去了。至于這批新造軍械的亮相會引來什么麻煩,他才不管。東西又不是他造的,誰造的,自然由誰去面對之后有可能到來的問詰。 蕭紅鸞見凜郡王公然無視了自己的命令,素來強勢霸道的她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但此時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先按下這頭,趕往獵場所在的長善山要緊。 據(jù)可靠消息,老太君、蕭鯤以及蕭鳳桓夫妻倆此時都身處長善山腹地某處。數(shù)日前,有人發(fā)現(xiàn)三支示警響箭曾在天空炸響。隨后,云杭府里屬于東海佛國的一些明樁竟光明正大的行動起來。一些連蕭氏也沒有掌握的暗樁。竟浮出來好幾個,明目張膽地行事。 尤其是長善山腳下的長善寺,更是派出了許多武僧趕往山中,目的不明。至于這座暢春院。也只有凜郡王這個繡花枕頭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實際上,除了十幾個留下掩人耳目的,其余一百多號人早就各自尋機離開。 那些人去了哪里?蕭紅鸞在接到密報后就迅速展開調(diào)查。無奈那些人身手不凡,又都機警,事先她也沒料到會有如此大規(guī)模的出走事件,準備不足之下。她得到的消息很少。 但有一點,她卻是知道的。長善山附近這幾天莫名其妙出現(xiàn)了不少陌生面孔,挑夫、小販、游客,先后深入長善山腹地。 蕭紅鸞斷定,長善山腹地必定發(fā)生了重大事情。這件事,很有可能與宗政恪被擄有關(guān),也有老太君親自出面有關(guān)。她立時坐不住了,即便這天蕭玨玨毒發(fā),她也暫時顧不上。在確定宗政恪留在獵宮里的仆婢也消失之后,她決定出馬去看個究竟。 見凜郡王不服勸,蕭紅鸞也懶得理會,一把抓住慕容鉞的手臂,低聲問他:“你剛從長善寺回來?” 慕容鉞含笑點頭,心里卻為這女人的無孔不入警懼。他在長善寺秘密養(yǎng)傷,除了幾個親信心腹與宮靜,沒有旁人知曉,她是如何知道的? 蕭紅鸞看穿了他笑容下面的戒備,似笑非笑地道:“長善山獵場附近,我想知道什么事,容易得很。你只告訴我,這幾天寺里是否有不少武僧離開,又是否有不少生人進了寺?” 慕容鉞搖頭道:“我怎么知道?主持不許我離開養(yǎng)傷的廂房半步。不過今天寺里匆匆讓出寺,我估摸著確實有事發(fā)生?!彼劬σ涣粒瑴惤捈t鸞,笑道,“我養(yǎng)傷養(yǎng)得骨頭都軟了,你帶我去瞧個究竟?” 蕭紅鸞恥笑道:“你骨頭本就是軟的。”但并不想拒絕慕容鉞,這般好的大旗不去扯,她是傻子么?便點頭道,“帶上你的人,趕緊跟我走!” 慕容鉞大笑兩聲,也不去管暢春院的熱鬧了,喝令人馬要與蕭紅鸞離開。蕭鵬舉此時才上前與蕭紅鸞見禮,蕭紅鸞冷漠地點點頭,沒有多看他一眼。凜郡王只用眼角余光瞟過蕭紅鸞的背影,便繼續(xù)指揮人進攻。 裴君紹握住扇把的手指微松,眼睛盯住了幾十名箭手當中排在最外圍的一個人。那名箭手忽然看過來,與裴君紹迅速對視,便趁著所有同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將要攻破的大門上時,慢慢后退,隱入黑暗里。L ☆、第269章 刺王殺駕 就在大門被撞車撞出一個大洞、王府親衛(wèi)歡呼雀躍的剎那,三支無聲無息的黑色利箭倏地從陰影里飛出來,一支不少地扎進了凜郡王的胸膛! 凜郡王臉上的笑容凝固,不敢置信地低頭去看自己前心。三支箭羽還在微微顫抖,他黑紅色的血從傷口緩緩流出來,帶著腥臭味道。 “啊……”凜郡王慘叫,仰面朝天倒地。直到此時,才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被刺殺,幾名親信大呼小叫著圍過來。也不知是失手還是故意,其中有一人慌亂之下手肘竟然撞著了箭支。凜郡王撕心裂肺哀嚎,眼睛翻白。 他倒下去之前,隱約瞥見不遠處有一個長身玉立的白色身影。這個人,他很眼熟。但意識慢慢恍惚,他嘴里噴出黑紅色的血沫,頭一歪,竟然就這樣死了。直到死,他也沒能想起這個人是誰。 裴君紹眼簾低垂,仿佛沒有看見前面混亂的一幕。他將手中折扇刷地展開,輕輕地搖了搖,對蕭鵬舉道:“我若是你就會趕緊給蕭紅鸞送信去,凜郡王眼看就不活了,她這個當妻子的不應(yīng)該拋下所有事情回來?” 蕭鵬舉雖然震驚于一場刺王殺駕的陰謀就發(fā)生在自己眼前,但也已經(jīng)想到了此節(jié)。這是試探蕭紅鸞的大好機會,徜若蕭紅鸞回來了,那她急著去辦的事情也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她沒有回頭…… “蕭大,你親自去給紅鸞堂姑送信!”蕭鵬舉一面吩咐,一面大踏步上前往人群里走。此時在場之人,他的身份最為尊貴,在如今各位大執(zhí)事都閉門不理事的時候,他理所應(yīng)當出面。 在蕭鵬舉的喝斥下,凜郡王的王府親衛(wèi)停下了這場剛剛開始的圍攻之戰(zhàn)。凜郡王府的屬官也遣了人去追蕭紅鸞,一面又派人四處搜索,尋找刺客。即便蕭鵬舉不出頭,王爺?shù)挠H衛(wèi)也不會再管暢春院了。 瞥見那名箭手又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于箭手隊伍的最外面。裴君紹微微一笑,對身邊的小廝沒藥道:“戲看了半天,我乏得厲害,回去罷?!?/br> 沒藥與蕭鵬舉的人說了一聲。扶了裴君紹登上來時的馬車回轉(zhuǎn)。裴君紹登車之前回首望向暢春院,這么久了,外頭如此之大的動靜,那座大院子直到現(xiàn)在都毫無反應(yīng),這也是件蹊蹺事情。 那毒箭上抹的毒藥烈性得很。凜郡王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王府親衛(wèi)毫無收獲,沒能在外頭找到放冷箭的刺客。親衛(wèi)當中的正副統(tǒng)領(lǐng)一商議,直接將這盤臟水順理成章地倒到了暢春院的頭上。 因顧慮宗政恪的心機和真正圖謀,蕭鵬舉此番并沒有表示出強硬堅決的反對態(tài)度,只是表示刺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