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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著魚川親王,慢慢道,“誰比得過筱氏這個狐媚子?哀家可聽說了,筱氏早早將她的親侄女兒打發(fā)去了云杭府參加勞什子的女學考試。那孩子可是有京城第一艷的美譽呢,相貌就別說了。而她既然敢去參考西妃湖女學,這才學想必也是不差的,不比桐城更合適?” 明白了!明白了!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啦!魚川親王終于明白了母后的用意。她老人家與筱貴妃積怨已久,今次終于不再忍。她這是打算讓他沖鋒陷陣,把筱貴妃的侄女也寫上和親名單,以圖報復(fù)筱貴妃! 略一猶豫,魚川親王便如了玉太后的意,沉下臉寒氣森然地道:“皇兄心疼他自己的女兒,兒臣無話可說。但不過嬪妃的親眷,想必皇兄會舍得。那汾陽侯從前出身寒微,據(jù)說最落魄時在集市擺攤給人寫信為生。他筱氏一門富貴,皆是皇家恩賜。筱氏更應(yīng)為國盡忠、為君分憂!” 他霍然起身,對玉太后抱拳躬身一禮道:“母后恕罪,兒臣這就去尋皇兄分說分說。讓兒臣的女兒和親秦國,可以,但要筱貴妃的侄女為媵侍!” 玉太后終于滿意了,嬌聲笑道:“好啦好啦!你還是這個急脾氣。這事兒不急,你先坐下。安安生生地陪母后與你皇妹用罷晚膳再說!”又揚聲催促。“去看看昆山長公主與臺城公主回來了沒有?” 呵,魚川親王心中冷笑。母后偏疼妹子,妹子所出的兩個女兒都封為公主。也都享盡了皇家尊榮,怎么不說讓她們?nèi)ズ陀H?雖說手心手背都是rou,但五根手指也有長有短,魚川親王悲哀發(fā)現(xiàn)。他就是那根最短的手指! 這種認知,臺城公主晏玉淑與親舅舅那是一模一樣的。若不是太后外祖母強壓著。她的親娘昆山長公主根本不會帶她在宮中進出。雖然晏玉淑自小就長在宮里,可有沒有母親陪同,意義不一樣。 不過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母親居然會主動讓自己陪著。一起去一個地方。晏玉淑在太后跟前,對母親從來都是逆來順受,所以很柔順地陪著母親離開了福壽宮。前往慶云宮。 這座宮殿算不上頂好,可也不算寒酸。宮中主位是素來無寵也與世無爭的和妃。另有慶嬪與昌貴人和幾名小常在小答應(yīng)同住。 真算起來,也挺擠的。不過覺得擠的人,不包括和妃與慶嬪。她們一人住主殿,一人住后殿,剩下那些偏殿后房給位份低的宮嬪。 昆山長公主母女造訪的人,不是和妃,而是慶嬪。倒不是因為慶嬪比和妃更得圣寵,而是因為慶嬪的家世有點特殊。 慶嬪娘家姓朱,在年初才入京待選。不過她父親魚巖府的朱大猷知府是前任魚巖郡王的心腹,得了郡王助力,朱氏不經(jīng)殿選便被皇帝納入后、宮,頗為寵愛了一段時間。 原本,慶嬪是慶云宮主位,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沒想到,魚巖郡王突然死了,朱知府一大家子也死得幾乎一個不剩,魚巖府乃至魚川郡都陷入了大亂之中,失了臂助與家人支持的慶嬪圣寵直線下降。 這不,家里出事沒多久,慶云宮就忽然搬來一位和妃娘娘,硬生生地壓在了慶嬪頭上。原本慶嬪有寵,和妃沉寂多年無寵,偏偏和妃家世清貴、族人也爭氣,慶嬪如今幾乎等同孤家寡人,如何敢與和妃去爭? 幸好,半個月前,慶嬪又重新接到了來自家人的消息。雖然這消息并不是好消息,但總比沒有消息來得好。 ——知府衙門一場大火,被刺客所傷、身中巨毒的朱大猷竟然神奇地大難未死,掙扎到京城來尋女兒求助,尋醫(yī)問藥來了! 朱知府說得清楚,別的人都不要去找,只悄悄地去找昆山長公主!徜若昆山長公主不理會,便與她說兩個字——紅藏! 慶嬪并不知道“紅藏”二字的深意,但既然父親這樣吩咐,她自然這樣去做。失了家中錢財支持,她在宮中舉步維艱,日子過得一天不比一天,她迫切地想改變處境。 于是慶嬪去尋了昆山長公主,如同她自己的預(yù)料,身份尊貴的長公主殿下如何會將她這樣小小的嬪位放在眼里。徜若是四正妃去請,說不定人家還會給點面子。 慶嬪前前后后找了昆山長公主四五回,哪聲曾經(jīng)一回當面遇見了,昆山長公主都匆匆離開。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昆山長公主似乎在躲著自己! 這就怪了,她二人以前從無交集,既沒有利益糾葛,也不曾結(jié)怨。長公主殿下更不會懼怕她,為何要躲著她呢?慶嬪想來想去,也只有那“紅藏”二字了。 這樣一想,慶嬪又有些心驚膽顫??墒沁@光景江河日下,如今入了秋,天氣漸寒,內(nèi)務(wù)府居然膽敢克扣她的分例,這叫她如何能忍? 她的圣寵,早就比不了初入宮之時!再不想轍,不但是宮外等著救命的老父,就連她自己恐怕都會無聲無息地折在宮里。 前兩日父親又托人送信來催,慶嬪狠狠心腸,取出自己剩下所有的傍身銀子,打發(fā)心腹侍婢找著了昆山長公主的掌事女官,只說了兩個字。 而今天,昆山長公主便攜著臺城公主親自造訪!L ☆、第316章 私房里的一瓶藥 既已是出嫁女,哪怕再艱難,也萬沒有在娘家坐月子、辦洗三禮的道理。這是清河大長公主說與孫夫人的話。 孫家不缺錢,孫夫人也不缺錢,于是早在滯留并府時,孫夫人便遣了慕容铘就在孫家在京城的宅子附近另外置了新的宅院。 此番孫夫人的兒子洗三禮,便是在新院子里舉辦的,著實隆重,邀請賓客的帖子更是多多地散了出去。 至于仍由娘家人與慕容铘這個繼子忙里忙外,也就顧不得了。孫夫人只在月子房里翹首以待,忐忑不安地等著賓客臨門,也好猜測天幸京里的皇親國戚們對待自己這名不符實的國公夫人的態(tài)度。 幸好,一大早,清河大長公主與辛王妃便偕同府里的女眷們一起到了。除了實在上不了臺面的和實在來不了的,就連府里老少爺們跟前得寵的姨娘也都來捧場。 于是辰時左右,便有絡(luò)繹不絕的車馬駛進這條巷子。孫夫人的心腹仆婢喜氣洋洋地站在月子房的窗外高聲向?qū)O夫人稟報,都有哪些貴客到了場。 孫夫人凝神細聽,漸漸也是喜氣盈腮。不但原先居住在魚川郡的皇親國戚們幾乎都來了,就連天幸京里幾位很少來往的宗親內(nèi)眷也都露了面。 又過去一個來時辰,居然連幾位皇子妃都先后到場,更是叫孫夫人樂得合不攏嘴。再過一會兒,外頭來人稟說,昆山長公主與臺城公主駕到,孫夫人精神越發(fā)振奮。 不過,似乎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