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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輕,頭臉全是血,不得好好洗洗才來覲見您么?” 其實,若沒有她的手令,就算是只蒼蠅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她既然起意要插手此事,如何會讓玉太后脅迫住了皇帝? 玉太后也是聰明人,轉(zhuǎn)念一想就知此中定有蹊蹺。她不禁大怒,扭臉命令許皇后道:“皇后,你親自去請皇帝過來!” 許皇后不敢違命,只好強撐病體搖搖晃晃地走了。比起越來越興奮、精神越見健旺的筱貴妃,皇后娘娘才是真的病號。 沒想到,皇后一去不復(fù)返,皇帝也依然不見人影。這邊玉太后等得昏昏欲睡,昆山長公主早就覺得無聊徑自走了。只留下臺城公主還孝順地陪著外祖母,惹得玉太后又多憐惜她幾分。L ☆、第332章 玉質(zhì)進宮 慶云宮闔宮上下都不曾閉眼休息,筱貴妃可倒好,借口去查看慶云宮的大廚房,實際上躲在一處安靜殿閣內(nèi)小憩。 直到東方微露魚肚白,賞霧挾帶一層寒霜回了宮,向筱貴妃稟道:“那玉香球竟是賢妃的娘家嫂嫂遣人去買的。不過這位郭夫人,與昆山長公主曾是閨中好友。” “看來,還果真與昆山脫不了干系。她倒是不蠢,知道把賢妃給拖進來?!斌阗F妃打了個呵欠,懶懶道,“原原本本地向皇上稟告,就說此事涉及賢妃與昆山長公主,本宮不敢纓其鋒芒,便不管了!” “不過,”她低垂的眼里掠過一絲期盼精光,慢吞吞地道,“既然安國公世子在京里,便將其宣進宮來告知此事。于情于理,他都應(yīng)該知曉。” 賞霧不疑有它,忙應(yīng)下來,徑自安排人去分頭辦差。筱貴妃起身,也不去向仍然等在正殿里的玉太后請辭,只以頭風病又犯了為由,徑自帶著宮人揚長回去。 玉太后被氣得七竅生煙,無奈兒子視這狐媚子有如心頭rou一般,等閑不容人慢怠的。而且,這么多年來,她與筱貴妃明里暗里交鋒數(shù)回合,雖說對方?jīng)]有占到什么便宜,可她也不算是贏了。 她很清楚地知道,不但是皇帝,筱貴妃背后還有兩杭郡偌大的蕭氏,就連汾陽侯都經(jīng)營出了不小的關(guān)系網(wǎng)。這個女人,還真成了氣候哪! 而她的皇帝兒子,之所以近幾年來有不受掌控之勢,與筱貴妃在其中出謀劃策有極大的關(guān)系。若非首輔及兩個部堂之位還牢牢握在玉家人手中,被明升暗降的多為旁枝族人。她早就翻臉了。 不過,今次,筱貴妃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這讓玉太后暗自得意,也越發(fā)警惕起來。這回,皇帝那邊很快就來了信兒,言說慶嬪之死完全是其舊疾發(fā)作。那朱嬤嬤膽敢攀污長公主殿下。罪大惡極,理應(yīng)處死! 跪了一夜的朱嬤嬤聞聽旨意,立時癱作一團。被數(shù)名直接從御前趕過來的侍衛(wèi)給押走。玉太后長笑兩聲,得意洋洋地回宮去了。她那個兒子,到底還沒徹底糊涂,還知道點輕重。 勞乏了一夜。玉太后只覺精神懈怠,不禁想起了某棵解語草。在回宮的路上便吩咐去請馮天師。不想等她回了福壽宮,派出去的人回來稟說,馮天師因假冒天一真宗弟子,被真正的天一真宗的道爺們緝拿。如今不知被抓去哪里了。 與玉太后派去的人一起回來的,還有飛仙殿的太監(jiān)首領(lǐng)小袁子公公。他撲在玉太后腳下放聲大哭,邊哭邊哀求:“太后娘娘發(fā)發(fā)慈悲??炀染忍鞄煷笕税?!昨夜,有個道人直接闖到了飛仙殿。將天師大人給捉走了!” 唉唷!玉太后只覺得心肝都疼了,那個可人兒,怎么竟遭了這般的大難哪!她忙問:“那道人可說什么了沒有?要怎么個救法兒???!你倒是快說啊,可急死哀家了!” 小袁子抽噎著道:“據(jù)那道人說,是奉了臨淄王的命令,將天師大人給捉走的?!?/br> “臨淄王?可是東唐的臨淄王?”玉太后覺得事情很棘手,她可管不到東唐的王爺。沉吟片刻,她道,“哀家讓劉德安走一趟,你也同去,問問那臨淄王有何打算。就說,不管馮天師是不是天一真宗的門人,哀家已經(jīng)打算冊封他為天幸國師,請臨淄王放了他?!?/br> 這就是打算花錢贖人了。小袁子心領(lǐng)神會,便會同了福壽宮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劉德安,踏著晨曦匆忙出宮。巧了,他們還碰上皇帝派出給東唐使節(jié)團送回信的使者,允許東唐使節(jié)團進駐天幸京。 玉太后這邊心神不寧地等回復(fù),沒多久有宮人進來稟說,安國公世子晏玉質(zhì)進宮,來給玉太后和昆山長公主請安。 玉太后微訝,問道:“他怎么進宮的?可是皇帝宣召?” 那宮人稟道:“是筱貴妃娘娘的懿旨,言說長公主殿下有投毒殺人的嫌疑,讓世子進宮一趟?!?/br> 玉太后沉下臉,沒好聲氣地道:“皇帝不是已經(jīng)下旨,那慶嬪是自己病死的,與長公主何干?讓晏玉質(zhì)出宮回府去,沒影的事兒他瞎摻合什么?!一個一個的,都是不省心的東西!” 站在福壽宮門口,晏玉質(zhì)頂著一張腫了兩倍的臉蛋,被來來往往的宮人瞧著,卻沒有半分不自在。怪他自己貪嘴,非要去嘗嘗從海外購來的珍貴海貨,這下可好,過敏了不是? 不過他心里還是有幾分忐忑,他那位長公主母親,貌似又惹上了大禍事。她倒是有太后庇佑,可千萬別牽連上父帥和安國公府啊。 等了片刻,方才進去通稟的宮人一路小跑著出來了,對晏玉質(zhì)點頭哈腰道:“世子,太后娘娘有旨,請您出宮回府。長公主殿下投毒殺人之事,純屬子虛烏有,讓您千萬別信。” 晏玉質(zhì)松了口氣,不管真相如何,那位愛作的母親別扯上安國公府就行了。他便和氣地沖這小太監(jiān)笑了笑,摸出一枚銀稞子扔過去,笑道:“有勞公公,那本世子便出宮了?!?/br> 至于長公主母親與公主大姐,人家既然不愿見他,他也不會硬湊上去。他心里還想著,恪jiejie說有事要找自己說,卻不知是何事,趕緊去問問。 小太監(jiān)得了打賞,喜得合不攏嘴,非要送晏玉質(zhì)出宮。反正自己一個人也不能在宮里行走,誰送不是送,正好可以從這小太監(jiān)嘴里打聽些消息。 晏玉質(zhì)便笑著應(yīng)了。這名小太監(jiān)與他年歲相仿,兩個人邊走邊說話,倒也說得來。晏玉質(zhì)還納悶?zāi)兀裁磿r候太后宮里多了這么個機靈又會說話的小太監(jiān)? 二人走到一個無人處,那小太監(jiān)忽然低聲道:“世子,筱貴妃娘娘在前面那座水閣里等您,有要事相告?!?/br> 晏玉質(zhì)眉毛微聳,斜睨這名笑容滿面的小太監(jiān),搖頭道:“本世子與筱貴妃素無來往,她會有什么要事?再者外臣與嬪妃見面多有不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