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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能容忍他這么多年,已經(jīng)是大發(fā)善心了!” “你信不信,即便你爹知道了這兩件事,也會當做不知道,甚至還會為本宮百般遮掩!”她眼神古怪。忽然欺近了晏玉質(zhì),不懷好意地直勾勾盯著他,譏笑道,“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啊,你這個野種!” 晏玉質(zhì)的眼瞳有瞬間的放大,又迅速緊縮。他并未動怒,反倒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向后退了一步,避開昆山長公主身上濃郁的香料味兒。他厭惡道:“果然,我不是你的親生子?!?/br> 他聰慧過人,如何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即便他不像大姐臺城公主那樣為昆山長公主所嫌棄,也從來沒有得到過一分一毫的母愛。最重要的是,他的五官長相里沒有一絲半點與昆山長公主相似的地方。 難怪他幼時養(yǎng)在祖母膝下,后來又被父帥帶去了軍中親自撫養(yǎng)。這樣說來,恐怕他是父帥與別的女人所出,托于昆山長公主膝下充為嫡子,以繼承安國公的爵位。 只是如此一來,不免觸犯了祖訓與封爵圣旨。前者還好說,族人的詰難畢竟不致命。但后者……這可是欺君之罪!她說的不錯,父帥對昆山長公主如此隱忍,就連祖母都處處委屈求全,當真是為了自己??! 晏玉質(zhì)深嘆一口氣,冷笑道:“長公主殿下,適才我聽見您說,您只為父帥生了一個女兒。讓我來猜一猜,這個女兒肯定不是您視作心頭rou的宜城公主吧?!” 昆山長公主臉色微變,方才心情激蕩之下,她居然失言道出了某件事。這個見不得光的野種,年紀雖小,心思卻敏銳靈慧至此。 她倒也光棍,冷笑道:“此事你爹與你祖母都是知情的。” “哦。想來,太后娘娘也是心知肚明的。否則,她何至于如此不待見宜城公主?!标逃褓|(zhì)輕輕一笑,慢吞吞地道,“那是因為臺城公主真正出身高貴,而宜城公主不過……” 他惡毒的笑起來,字字直刺昆山長公主的心肝:“也是個野種!” “啊……”昆山長公主尖聲大叫,上前就要給晏玉質(zhì)一個耳光,咆哮道,“你給本宮住嘴!住嘴!” 晏玉質(zhì)輕而易舉地避開昆山長公主這一巴掌,冷漠道:“長公主,日后請您還安份些。我爹與祖母或?qū)δ笥蓄櫦桑也粫?。徜若我再聽說您做出什么敗壞晏家門風之事,就別怪我將宜城公主的身世大白于天下?!?/br> “想必,您不會愿意看見宜城公主被世人指為野種、百般不屑吧?您也別忘了,她現(xiàn)在可在我的手里!她的死活,你若不顧,那便繼續(xù)作下去!”晏玉質(zhì)慢慢退向門口,低頭俯視方才摔倒于地的昆山長公主,寒聲又道,“既然您這么不情愿身為晏家媳,我會如您所愿!” 他已經(jīng)決定,待眼前之事一了,他一定要勸動父帥與昆山長公主和離!這個女人,徜若再留在晏家,遲早會將整個晏氏一族都拖進無底深淵!L ☆、第339章 晴天霹靂 這個野種竟敢威脅自己!真是該死!該死! 昆山長公主趴伏于地,猛地抬頭,目眥欲裂。宜城公主慕容娉娉是她與心愛之人唯一的血脈,是她的命! 晏玉質(zhì)膽敢拿慕容娉娉來威脅她,那便是觸了龍之逆鱗,徹底激怒了她。這一刻,她僅余的理智被棄之腦后,不顧一切地撕毀了與晏青山達成的協(xié)定。 連聲冷笑,陰郁飄渺聲音如毒蛇不停伸縮的蛇信,昆山長公主陰森森地道:“你這該死的野種!你有什么資格為晏家說話?!你不是本宮的兒子,但也不是晏青山的種!你只不過是無父無母的小野種罷了!” “野種!你憑什么威脅本宮?!”昆山長公主怒喝,頭臉漲得通紅,恨不得立時就將晏玉質(zhì)給殺了! 晏玉質(zhì)慢慢扭頭,腫漲的面孔扭曲得可怕。他死死地盯著昆山長公主,一言不發(fā)。昆山長公主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嘲弄道:“怎么,不相信?你自己從來都不照鏡子的?你長得不像本宮,又有哪里像晏青山了?” “晏家,可從來都沒與兩杭蕭氏結(jié)過姻親。本宮雖然與你沒見過幾面,但牢牢記得你長著一雙鳳眼。你看看你爹,想想你那些叔伯堂兄弟姐妹們,有哪一個人的眼睛與你肖似?!”昆山長公主哈哈大笑,晏玉質(zhì)寸寸煞白的臉色取悅了她,讓她心懷大暢。 真如晴天霹靂一般!晏玉質(zhì)眼前一片模糊,久遠久遠的零星記憶竟在此時被翻出來,如圖畫般在他腦海里徐徐展開。 那還是他未入軍營之前,那時他養(yǎng)在祖母膝下。有一年過年,族人齊聚,他與小兄弟們玩耍時,因一時爭鬧引起口角。 小孩子吵架打架本就尋常,打打鬧鬧的,一時又能玩到一起去。但那回,他將某個小兄弟打得極慘。就因為那孩子說他。長得娘氣,一點都不像晏家的人! 過完年,他便被父帥帶到了軍中。在那里,除了他與父帥。再無晏家子弟。就算偶爾有晏家子弟前來,也是匆匆來、匆匆去。很快,此事便被他忘記。 但其實,這件事一直深藏于他記憶的深處。也許,他自己也認為。他長得與晏家人不像。晏氏的子弟大多英武俊朗,而他卻是俊俏得過了份。 昆山長公主說得不錯,最大的證據(jù)就是他這雙眼睛。他這雙不同晏家人,卻與別人肖似的眼睛!忽然,晏玉質(zhì)猛然心跳,他想起了一個人。 宗政恪!曾經(jīng)被數(shù)人指認過,他容貌神似的宗政?。⌒哪铍婇W,過去從不覺得,今天他忽然發(fā)現(xiàn)恪jiejie對自己實在好得過份! 心里燃起火焰,晏玉質(zhì)看也不看昆山長公主。飛一般地離開,打馬直奔安康巷。他的那些豹衛(wèi),他忽然不想讓他們跟著,便令他們守住長公主府,以最快得到昆山長公主的動靜。 此時,已經(jīng)華燈初上。因太后千秋壽誕在即,京里大街小巷熱鬧得很,到處都是人。晏玉質(zhì)不顧一切打馬狂奔,很快就到了安康巷。但令他失望的是,宗政恪應臨淄王之請出門用晚膳。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什么時候才回來。 晏玉質(zhì)心里火燒火燎,實在不愿枯等,便又打馬上街。專往京里繁華之處去尋。早一刻找到宗政恪,恐怕就能早一刻知道真相!他真是等不及! 可是連去了好幾家久負盛名的飯館酒樓,晏玉質(zhì)都沒找到宗政恪。反倒,有個意外的人,叫他給撞上了。 東唐的江左王李信!曾經(jīng)宗政恪告訴他,很有可能就是此人夜入晏家軍的大營。圖謀不軌! 李懿、李信兩兄弟在驛站里等了好幾天,才等到了天幸國朝的準入文書。李懿無所謂,李信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