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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她隱隱聽見宮人們的交談,說昆山長公主不知何故突然闖出公主府,以刀刃架頸逼迫守衛(wèi)放行。而后騎馬不知所蹤。 算計(jì)著時(shí)辰,宗政恪回到正殿。出乎意外。四皇子居然也進(jìn)入正殿。只是他正在被幾位皇子灌酒,嗆得滿臉通紅,逗引得高座之上的宣通帝哈哈大笑不已。 若沒有中興之主降世,這天幸國如何不亡?!宗政恪目光清冷,看見諸位使臣也是面有不屑之色。尤其是江左王李信,那股輕蔑傲然之意簡直噴薄欲出。 看來,李信已經(jīng)采取了行動(dòng),他身邊的那位木先生消失不見了。宗政恪嘴角微翹,不去管他們。想偷入皇宮秘庫,談何容易?這位木先生,恐怕要給旁人做了嫁衣裳! 掏出懷表看了看,宗政恪招來一位宮人,低語幾句,便怡怡然離座。上首玉太后目光微閃,只當(dāng)不知。四皇子此時(shí)醉意醺醺,看似渾濁的眼里卻掠過一抹精光。很快,他便醉得不省人事,倒地不起,被宮人抬下去。 沒多久,有一位宮人到裴君紹身邊,對他低聲稟道:“四少爺,宗政三姑娘有話要與您密談,請您……” “本少……只是身子差,腦子還沒病糊涂!”裴君紹慢慢挾菜置于唇內(nèi),冰冷目光如刀鋒般剮過這宮人,低斥,“滾開!” 宮人慌忙躬身行禮,飛快離殿而去。很快,這人便到了偏殿之外,對長廊陰影里的一個(gè)人跪倒在地稟道:“殿下,裴四少爺不肯來?!?/br> 臺城公主晏玉淑輕嘆一聲,擺擺手道:“你下去吧?!?/br> 待這名宮人離開后,晏玉淑便在石女官的陪伴下慢慢在長廊里走動(dòng),一面道:“安之哥哥沒那么傻,你說是吧?!” 石女官卻笑道:“殿下您要這么想,裴四少爺對宗政世女不過如此。否則的話,無論是真是假,四少爺都應(yīng)該前往一探?!?/br> 見晏玉淑笑了,她接著又道,“孫夫人并沒有親自前往長公主府,而是遣了心腹以探望為名見到的長公主。長公主信以為真,當(dāng)真闖出府去,往清風(fēng)觀去了?!?/br> 晏玉淑低笑兩聲,曼聲道:“我那好meimei早早就告退離宮,現(xiàn)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也往清風(fēng)觀去。那清風(fēng)觀住著天一真宗的道爺們,我那好meimei有情郎接應(yīng),自然萬無一失。母親么……恐怕要吃些掛落了?!?/br> “臨淄王也已經(jīng)離宮,宗政世女還在宮里?!笔儆值馈?/br> “那么,就以慧嬪的名義,請宗政世女到景祥宮去吧?!标逃袷绲吐暦愿?。石女官點(diǎn)點(diǎn)頭,招來一名宮女吩咐了幾句。不想,那宮女很快就回轉(zhuǎn),稟說宗政世女已經(jīng)離開了正殿。 晏玉淑遺憾道:“算她走運(yùn)!” 話音未落,她忽感勁風(fēng)拂面,大睜著眼睛慢慢倒地。在昏厥過去之前,她看見石女官和一眾隨行宮人也都軟倒在地。 片刻后,四皇子從廊柱陰影里閃身出來。他飛身而起,抱起晏玉淑疾奔,機(jī)警地躲避著隨處可見的守衛(wèi)和來來往往的宮人。很快,他便聽見有宮人尖叫示警,想來是發(fā)現(xiàn)了那些昏倒的宮人。他唇邊浮起冷笑。L ☆、第360章 亂哄哄一場壽宴;美夢成空 四皇子對嘉樂殿和御花園附近的防守布局異常熟悉,對宮里那些不被人注意的偏僻小道更是了然于心。很快,他就來到了一處陰冷少有人來的殘敗院落。 他抱著晏玉淑閃身入內(nèi),再將門從內(nèi)杠住。繞進(jìn)內(nèi)殿,他將晏玉淑輕輕放到木榻之上,低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表妹,對不住了!” 說罷,他便伸手去解晏玉淑的衣裙。然而,一道陰影忽然印在窗上,四皇子身體微僵,慢慢轉(zhuǎn)身。他眸光轉(zhuǎn)暗,看見宗政恪站在面前。 剎那,美夢成空。 “慕容樹?!弊谡〗谐隽怂幕首拥拿M,冷冷道,“卑鄙,無恥!” 慕容樹垂手而立,也不再掩飾,低聲道:“她對宗政世女并無好意。” “我知。”宗政恪無所謂地道,“景祥宮乃皇宮秘庫的入口。她想引本殿前去,無非試圖栽臟架禍。至不濟(jì),也能讓本殿背上不懷好意的嫌疑。真不知道,何時(shí)本殿給了臺城公主如此好誘騙的印象。” 慕容樹一驚,警惕道:“世女如何知曉此等秘辛?!?/br> “慕容樹,你又如何會(huì)知道呢?”宗政恪慢慢向他逼近,九品上武道強(qiáng)者的威勢漸漸壓迫過去,“或者說,是你的生母吉常在告訴你的?莫非,曾經(jīng)的西嶺藍(lán)孔雀王女之所以入宮,就是為了秘庫里的珍寶?” 驚濤駭浪般的壓力從這不足自己肩膀高的少女身上襲來,令慕容樹產(chǎn)生窒息之感。他不知道為何宗政恪這般了解內(nèi)情,但知道徜若再不反抗,恐怕他就要死在對方的重重逼迫之中。 慕容樹艱難地道:“還請世女手下留情。我是大勢至尊者在天幸國的門外使徒!與世女有幾分淵源。” 壓力驀然一掃而空,慕容樹胸腹間陣陣難受。嘴邊溢出絲絲縷縷鮮血。 宗政恪用怪異目光打量慕容樹,沒有想到今生小師兄的門外使徒居然換了個(gè)人。明明前世,并不是他! 她淡淡道:“門外使徒,不是你說是,就是。使徒銘牌,拿來一觀?!?/br> 慕容樹臉上掠過難堪表情,低頭道:“目前還未被尊者賜予?!庇置偷靥ь^看向宗政恪。堅(jiān)定道?!暗乙欢〞?huì)成功!” “哦。這樣說,你如今還只在使徒試煉階段?!弊谡±湫Φ溃罢媸呛媚?!使徒試煉與正式使徒有天壤之別!你這是冒充!” “宗政世女。即便您如今有別國爵位在身,到底也是天幸國人氏。請您慈悲為懷,憐憫天幸國貧苦眾生!”慕容樹向宗政恪深施一禮,懇切道?!耙阅奶熨Y,若是愿意為國效力……” “佛祖曰。眾生平等!”宗政恪冷漠道,“天下百姓,一視同仁?!?/br> 慕容樹呼吸一窒,見宗政恪面無表情。絲毫沒有被打動(dòng)的跡象,低嘆一聲道:“人各有志,我不該癡心妄想。世女不必?fù)?dān)憂晏世子的安危。此番籌謀,只不過想給我增加幾分助力而已?!?/br> “這么說。玉質(zhì)會(huì)以為是你救的他?”宗政恪頗感意外,再掃視木榻上的晏玉淑,如何不知慕容樹和他身后人的用心呢。 她仔細(xì)想了想,似乎前世那個(gè)晏玉質(zhì)也曾經(jīng)遭受過一次不測。前世的晏玉質(zhì)可是昆山長公主的親生兒子,慕容樹如果對他有救命之恩,也難怪昆山長公主會(huì)說動(dòng)玉太后將晏玉淑下嫁給慕容樹——反正昆山長公主從來不在乎晏玉淑的未來。 至于前世慕容樹是否也是先用了卑鄙手段得到晏玉淑,她就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