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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濕氣。顯然不久前才梳洗打理過。 在她的印象里,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這般簡單的打扮從來都沒在慕容純身上出現(xiàn)過。且令她詫異的是,此時此刻慕容純表現(xiàn)出來的嫻靜寧逸的氣質(zhì)。與她記憶里的那個人大相徑庭。 毫不夸張的說,今天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這個慕容純,才真正有了皇家公主的高貴大氣。從前的那個慕容純,再華麗奢侈,也只是個精美的紙人罷了——空有外在。沒有內(nèi)涵。 還未曾開口說什么,慕容純居然先行跪倒在地,以異常謙卑恭敬的姿態(tài)向宗政恪伏首叩拜,口稱:“慕容純拜見世女殿下?!?/br> 一時間,宗政恪真是感慨萬千。前世,她無數(shù)次地向慕容純叩拜,以同樣公主的身份卻做著最低賤的女奴之事。 而慕容純,除非當時心情大好,否則不管她做得如何盡善盡美,也總能被挑出刺來從而對她施以懲罰。 今生。第一次見到慕容純,她也遠遠地跪拜過。 宗政恪不用算也記得清楚,今日這是自己與慕容純的第二次見面。 時移事易,上次自己跪她,這回她跪自己。 “長公主請起?!弊谡〕恋硇那?,伸手虛扶。 慕容純卻不起身,仰面看向宗政恪,異常恭順地道:“世女,我有事相求,還望世女憐憫!”說罷。她又磕了個頭。 竟然如此卑微!宗政恪便不再勉強,淡然道:“長公主放著宮里的太后與皇帝不去求,卻來找本殿,這是何意?” 慕容純搖頭道:“我已是棄人。無家可歸,無親可依靠。太后與皇帝,于我而言,已是上一世的親人。今次來求見世女殿下,是因我知道殿下與臨淄王情誼匪淺,殿下在臨淄王面前是能說得上話的?!?/br> 宗政恪沉默數(shù)息。沉聲問:“是為了宜城公主?” “兒女都是債!定是前世我欠了娉兒太多,今生她才這樣折騰我。但我如今也就只有這唯一的親人,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交換她從今往后平安喜樂、安逸度日?!蹦饺菁兩裆珜幒停硕苏毓蜃诘?。 “用你的所有?卻不知長公主現(xiàn)在還剩下了什么?”宗政恪異常冷漠地道,“你打算用什么來打動本殿?” “的下落?!蹦饺菁兌ǘǖ刈⒁曌谡。蚕榈氐?,“娉兒的生父已經(jīng)找到了這部圣典之一部的準確消息。當年他興高彩烈地來找我,沒想到卻為晏青山所殺。但在那之前,他已經(jīng)將這部圣典的下落告訴了我。我用這消息與世女交換,換取世女與臨淄王對娉兒的庇護!” 宗政恪眸光一閃,拒絕道:“本殿知道,你與東唐的王大將軍早有舊怨。王大將軍乃至他這一支王氏族人,恐怕會將你與他的仇恨遷怒到宜城公主身上。臨淄王閑云野鶴,從不涉及東唐朝廷爭端,圣典于他可有可無。本殿豈能為了區(qū)區(qū)一個雞肋,導致臨淄王得罪東唐三大門閥之一和東唐皇帝最信任最寵愛的大將軍?何況,王煜還是前途無限的先天武尊!” 慕容純根本沒想到,面對如此之大的誘惑,宗政恪居然會拒絕。她并不氣餒,繼續(xù)拋出自己的籌碼:“那世女可對一些皇室秘聞感興趣?掌握了那些東西,宗政世家必定更上一層樓?!?/br> “哦?”宗政恪翹起嘴角微微一笑,淡淡道,“長公主想告訴本殿什么皇室秘聞?是太后與金帳汗國四王子通、jian,生下一女一子?還是玉氏家族通敵叛國,將軍資轉(zhuǎn)賣給金帳汗國以謀取重利?” “或者是……”她的聲音低下去,帶著一絲笑意,“先帝的真正死因?” 慕容純終于變了顏色。她不敢置信,這么多的隱秘之事,這位年紀幼小的宗政世女是如何得知的?難道,那位宿慧尊者,不僅有觀未來之大能,還能看見發(fā)生過的事情? “世女說笑了……”她眼神游移,忽然后悔了。也許今天她不該來。眼前這位宗政三姑娘,很可怕! 宗政恪緩緩站起身,款款走到慕容純身邊。她彎下腰,雪白手指拈著一枚散發(fā)著異香的通紅藥丸:“你認識的,對嗎?”L ☆、第400章 賤到了骨子里! 慕容純的目光不由自主被通紅藥丸所吸引,她的臉色慢慢變得鐵青。她認出來了,這是“紅藏”! 于是沉默下去。良久,屋內(nèi)的西洋座鐘發(fā)出當?shù)囊宦暣囗?,驚醒了慕容純。她慢慢站起身,垂著頭,轉(zhuǎn)身欲走。 忽然,屋子里響起一個清朗的男聲:“jiejie,這是什么?藥嗎?” 慕容純身體僵住,隨后猛地轉(zhuǎn)過頭。她看見晏玉質(zhì)正從一架紫檀鑲螺鈿的大屏風后面走出來,神采奕奕的樣子怎么看怎么討厭! 勇親王,呵呵,勇親王!自己失了長公主的尊爵,為了安撫晏氏和安國公,皇帝居然慷慨大方地給了這個不知來歷的野、種異姓王爵的尊榮!這下子,晏青山恐怕臉都要笑歪了吧?! 若還有可能,一定要取了這小畜生的命!否則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甘心??!慕容純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從前為了慕容娉娉,她才不敢打晏玉質(zhì)的主意,以后可說不準! 看一眼臉色扭曲的慕容純,宗政恪眸中掠過殺機,對玉質(zhì)道:“這是‘紅藏’,金帳汗國汗王世家的不傳密藥。若是吃了它,就會慢慢染上心疾之癥,最后心悸而死。這種毒雖說不是服之立死的那種,但毒發(fā)到死亡的過程非常正常,幾乎不能為人所察知是中了毒?!?/br> “聽說,先帝就是突然心悸而死。jiejie,這玩意兒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晏玉質(zhì)微笑著,雖然在與宗政恪說話,眼睛卻死死地盯住慕容純,盯著這個試圖毒死父帥為她的jian、夫報仇的狠毒女人。 宗政恪有問有答:“原先它是魚巖郡王之物,被魚巖郡王牢牢地收藏在秘庫里。后來。魚巖郡王的嫡七子禮國公慕容铘輸了好大一筆銀子,就將主意打到了老王爺?shù)拿貛焐?。也不知怎的,他當真弄開了秘庫。幾經(jīng)周折,這枚藥丸最后落到了我手里。” 晏玉質(zhì)走到宗政恪身邊,好奇地看著這枚藥丸,吸吸鼻子:“挺香的!” “是?。〔幌?,怎么混在別的東西里讓人吃下去呢?”宗政恪微笑道。 慕容純忽然插話。死死地盯著晏玉質(zhì):“你怎么在這里?你為什么叫她做jiejie?” 晏玉質(zhì)坦然自若地道:“因為她就是我嫡嫡親的親jiejie。我jiejie的府上。我當然是想來就來!” 慕容純渾身顫抖起來,尖叫道:“你竟是蕭鳳凰那賤人的兒子!” 難怪!難怪晏青山將晏玉質(zhì)看得比命還重,甚至能給他世子的尊榮!當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