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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姬氏世家那是真正地富比一國——大盛帝國的經(jīng)濟命脈八成都cao控于手。 姬家人真是不差錢,也因此養(yǎng)成了某些壞習(xí)慣。譬如說,喜歡用銀票金票來解決問題。一把票紙砸下去,不行?好,兩把。再不行,三把。直到砸得你頭暈?zāi)X漲,不得不屈服于金錢的威力之下才罷休。 宗政恪對姬家人這種毛病知之甚深,此番來到大齊,她覺得,宗政氏的行事作風(fēng)處處有向姬氏看齊的趨勢。 宗政伏站在地上,畢恭畢敬地道:“并非如此,恪姑娘,只是族長認為,賠禮道歉要誠心誠意。怎么個誠心法兒呢?自然是給對方最需要的東西?,F(xiàn)在,您和天幸國的族人們,缺少的正好就是這些阿堵物吧?” 這話也沒錯,家族勢力要發(fā)展壯大,財力是少不了的。二伯祖父與父親商議時,也提到若是要拿下樂國,家族儲備的一些物資恐怕不夠用。觀這些契書,倒是能夠提供一些擴充勢力必備的東西,譬如糧草、礦產(chǎn)等等。 宗政恪從來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非得強撐清高自己受苦的性子。想了想,也就認可了對方的說辭。這也是因為,祖父受了一場大難,到底還是活下來的緣故。 宗政伏察顏觀色,又指著那個大箱子道:“私自命人向您祖父下手的幕后之人,就在這箱子里。是殺是放,全由您做主。老祖還命我給您帶來一瓶藥物,如果您覺得可用,就給這人服下,讓他為您或者族人效力?!?/br> “這藥霸道很很,一旦服下人就成了傻子,只知道聽令行事,就連武道修為都會打些折扣。不過先天武尊,再怎么打折扣,戰(zhàn)斗力也還是很可觀的。”宗政伏眼里掠過慶幸之色。 宗政老祖竟這般大方,一個先天武尊,說舍棄就這樣舍棄了!這可不是普通的武者,一位武尊要成長起來,不知需要花費多少心血與資源。宗政恪卻只是點頭,沒有推辭半句,收下了這份“大禮”。 轉(zhuǎn)過天參加了隆重的祭祖儀式,來自各地的族人們便紛紛告辭。L PS: 好吧,要到六月份再完結(jié)了。。 ☆、第七卷 北海北 第500章 親家(上) 宗政修慢慢走在紅石蟠龍大道上,大道的盡頭就是大興宮。 離開大齊帝國之后,他日夜兼程,總算在指定的期限之前趕回了東唐。 長安城一如既往地繁華,可惜再好,這里也不是他的故鄉(xiāng)。 雖然給予了他最美好回憶的故國,也是他的恥辱之地。每每想起愛妻被狗皇帝強擄入宮為妃,他就恨得心頭滴血——不血此恨,誓不為人! 所以,他才不顧一切后果地強行將武道修為一路提升到了先天武尊。但,他終生將止步于一境,永遠也不可能再前進一步。 他不曾后悔,只是現(xiàn)在心底產(chǎn)生了幾分淡淡的遺憾。他的女兒和兒子,未來將注定去攀爬人生的一座又一座高峰。他卻沒有了站在孩子們身后,給予他們支持、為他們護航的能力。 尤其是他的女兒,阿恪,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是先天武尊了,還得到了來自遠古先祖?zhèn)兊暮裰囟髻n。她的未來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也就無從談及如何去幫她護她。 希望,那個同樣是異人的李懿,阿恪她自己選定的這個人,能夠陪伴她一路走下去。不過,李懿他自己也要度過眼前這場大難關(guān),才能有以后。 懷著這樣復(fù)雜的心情,宗政修來到了大興宮。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柔和燈光點點,宛若星河灑落人間。他站在大興宮長龍般盤旋直上的臺階之前,仰面看向黑沉夜幕,也不知自己是否還有命能看到明天夜里的星空。 東唐勤勉的皇帝陛下仍然伏案疾書,宗政修悄悄走進御書房,安靜地站在角落里等待。他的這位救命恩人和主上,在他眼里也是非常奇怪的人。 宗政修還記得,自己剛剛蘇醒時,意識還昏沉不已。他聽見有一個聲音在問奇怪的問題:“你是誰?還是不是你自己?” 不是自己,他還能是誰?宗政修想說,卻說不出來。而后因劇烈的疼痛感而重新暈厥。再度醒來,他已經(jīng)躺在了東唐皇宮的一間秘室床榻之上。在這里,他發(fā)誓向貞觀陛下效忠,之后得到了他想得到的那些東西。 在此之后。貞觀陛下再也沒有問過他是誰這樣的話。那時他恨不得自己重新投胎一次,又如何會去主動提起不堪的過去? 于是就這么含糊下來,直到如今。宗政修除了完成貞觀陛下交托的一些任務(wù),私底下也做了許多手腳。開始時還挺小心謹(jǐn)慎,后來發(fā)現(xiàn)貞觀陛下似乎根本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 那么,今天,這是要清算總帳了嗎?宗政修忽然想起那天宗政恪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說這句話時,宗政恪將一個面目呆滯、身體僵硬的老者交給宗政諶,讓帶回天幸國去。 她說,這個老者就是去歲指使人刺殺祖父宗政謹(jǐn)、試圖搶奪天幸國宗政氏保存的先祖畫像的幕后黑手,是一位先天三境的武尊,如今已經(jīng)甘愿為天幸國的這一支族人效力贖罪。 什么甘愿,宗政修一眼就看出。這名老者分明是被不知名手段控制住了。先天三境?他能發(fā)揮出先天一境的實力就不錯了。但這也夠了,對于天幸國的這支族人而言,一位先天初段的武尊也是了不起的強大存在。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話雖糙,但很在理。宗政修也早就做好了還帳的準(zhǔn)備,此時等候命運的裁決,他的心情還算平靜淡定。 將近子時,貞觀陛下才放下毛筆,揉揉眼睛,站起身。宗政修便上前。躬身行禮:“下臣鐵面見過皇上,皇上金安。” 貞觀陛下手拈唇上修剪得漂亮整齊的胡須,愉快地笑起來,扭臉吩咐身旁侍立的大太監(jiān):“去。讓御廚弄幾個小菜,再送一壇酒來?!?/br> 大太監(jiān)應(yīng)聲退下,貞觀陛下又看向宗政修,笑吟吟道:“親家,咱們來喝一杯,如何啊?” 宗政修閃電般抬起頭。看了貞觀陛下一眼,又飛快地垂下頭去。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他什么都知道。倒也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宗政修坦然點頭:“下臣愿陪陛下小酌幾杯?!?/br> “誒,什么小酌幾杯,男子漢大丈夫,要喝,當(dāng)然就要喝個痛快才行啊!你不用拘束,咱們都快成親家了,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貞觀陛下朗聲大笑,過來抓住宗政修的手臂,把他拉到案前,讓他坐下。 宗政修就真的坐了,與貞觀陛下面對面。他因聲帶受損,除非必要,否則絕不開口。貞觀陛下卻是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