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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總是自詡詩書滿腹、冰雪聰明,學些魏國女子妖妖嬈嬈的做派! 沒辦法,事情已經發(fā)生了,自己還不能不出面去挽回一二。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家族的顏面必須要顧及。孟西白三氏當中,白氏本就勢底,如今更是因某種緣故而越來越勢微。她身為白氏女,不能不出手??! 于是白太后令人傳話要見嬴扶蘇,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她只能等。 不要說白太后了,這段時間,除非是宗政恪要見他,嬴扶蘇才會露面。因為他受傷了,雖不致命,卻非常嚴重的傷勢。他的傷,是大巫祭不得不推遲舉行神巫祭的唯一原因。 大秦年輕的帝王,徜若在臣民和諸國觀禮使者的眼前露出虛弱的一面,不知會引起多么嚴重的后果。這個后果,沒有人敢去賭。就連嬴扶蘇,因心里的諸般顧忌,即使不怕,卻也不愿去惹來更多的麻煩。 他心底有個念想,他盼著在得知了自己此時傷勢之后,宗政恪會過來探視??上АK冀K沒有等到她,反而聽說她以宿慧尊者的名義要求見到宗政茯。 佛國的大尊者,于大秦子民而言不是陌生的。不要說大勢至尊者經常在大秦國境露面,他與今上的親密友誼也為世人所知。就連藥師陀尊者、伽葉尊者,也是時常應大秦某座寺院之請,或者講經或者舉行法會的。 不過,宿慧尊者從來沒有在大秦帝國公然出現(xiàn)過。這位女性的小尊者。在人們看來是非常神秘的。所以。當眼前這位長發(fā)披肩卻身穿樸素灰色緇衣的少女自稱宿慧尊者時,負責門戶安全的鐵豹衛(wèi)士兵遲疑了。 這里是宗政世家下榻的園林,占地廣闊、花木蔥籠、清幽雅致。宗政恪站在門前。低眉順眼,神色祥和。這位對她身份起疑的鐵豹衛(wèi)忽然感覺局促,似乎對眼前人的懷疑是一種深深的褻瀆。 宗政恪雙手合十低頌佛號,而后道:“本座與宗政世家的導長老是熟識的。這位侍衛(wèi)施主若是不信,盡管請出導長老來就是?!?/br> “不必!”身后傳來一人低沉聲音。宗政恪站著不動,等著那人走到了她身前,對她躬身合十行禮,再致歉?!白鹫哒埼鹨姽?,手下不識尊者尊顏,多有得罪了!” “無妨?!弊谡∵€了一禮。撩起眼皮看向來人。果然,來人正是鐵浮屠八衛(wèi)之一的鐵豹衛(wèi)將軍。明心的親哥哥羅孚望。 羅孚望深色恭謹,伸手虛引??此@做派,像是打算親自領路,引著宗政恪進園子。宗政恪并未拒絕,又客氣地向看守門戶的幾位鐵豹衛(wèi)士兵合十頷首,再舉步踏進大門。 宗政恪是沉默的性子,這段時間以來還有所好轉。而羅孚望顯然也不是多話的人,只是干巴巴地向宗政恪介紹了一番這座園林的主要建筑和宗政世家眾人下榻之所,就再無別的話好講。 但宗政恪還是發(fā)現(xiàn),羅孚望有幾回神情有異、嘴唇微動,似乎想對她說什么??墒亲詈?,他卻一次比一次更緊地閉上了嘴,那些話到底沒說。 直到,羅孚望將宗政恪送到了宗政茯所居的廣德院門外,他才下定了決心一般地長揖至地,再垂著眼瞼木然道:“尊者,小妹不識抬舉,犯下死罪,本不敢懇求尊者原諒。但……” “明心她……”宗政恪打斷對方的話,迎著他猛然抬起的充滿了希翼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從來,就不是我的奴婢??!” ——所以,她的生死,從來也不曾掌握在我的手上。你可懂? 羅孚望如何不懂,正是因為太懂了,他沒有別的辦法,才只能來求宿慧尊者。他指望的是,宿慧尊者能為明心去向陛下求情。可到底,還是他奢求了。佛國尊者悲天憫人,但這份悲憫施加的對象不應該是背叛者! 羅孚望臉色慘白,眼里卻有某種東西燃燒得越來越旺盛,神色也越發(fā)堅定起來。他深深地看一眼幾乎快要消失的那道纖瘦身影,毅然轉身離開。 宗政恪似有所感,并不轉身,只是微微側首。慢慢的,她唇邊浮出一抹笑。她對羅孚望并不了解,但從明心身上大約能夠看得出一二——既然妹子是由兄長一手養(yǎng)大的,妹子的性情多少會受到兄長的影響。 方才那一面,越發(fā)肯定了她事先的某些猜測。羅孚望就是那種,寧愿站著死、也不肯跪著生的男人。那么,對于妹子如今的處境,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呵,不如拭目以待! 事先因早有鐵豹衛(wèi)進來通稟過,宗政導長老很快就迎著了宗政恪。此時的宗政世家,唯有三個人知曉宗政恪的雙重身份,其中一人就是這位宗政導長老。 不過當著外人,宗政導長老還是一副初見宿慧尊者的驚喜模樣,好一番寒喧。二人邊說邊進了內院,導長老如今八十開外,年紀與宗政尋相差不了多少,自然沒有什么忌諱,也一同進了宗政茯養(yǎng)病的閨房。 一見仍然昏迷不醒的宗政茯,再聯(lián)系到白氏受到的嚴厲懲處,宗政恪腦海里不由浮現(xiàn)出四個大字——殺雞駭猴! 她不禁感嘆,她家小師兄心有萬千丘壑。他所做出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能單單去看表面上的結果,而要往深處多想幾層。 譬如今次,為何白郡主將入主咸陽宮之事會被傳揚得盡人皆知?又為何,不是別的妃嬪美姬,偏偏是沒有正式名份的白郡主搶先見到了宗政茯?L ☆、第526章 借刀殺人 和嬴扶蘇打交道,你得長十萬八千個心眼子。 就這樣,你都不一定能玩得過他。因為你是一個人,而他身邊還有許多與他一樣心眼多如篩的狗頭軍師。 所以沒辦法,拼不過心眼子,就只能拼硬實力了。若是放在從前,宗政恪寧愿去與師兄斗斗心機,拼硬實力什么的只會是一點也不好笑的大笑話??涩F(xiàn)在么,不是不一樣了么?這就是時移事易,當靈活對待。 宗政恪坐在床沿,微微撩起覆蓋在宗政茯臉上的白色絲綢一角,眉梢微動,暗嘆一聲。 可太慘了!一個又一個紅腫大包長滿了宗政茯臉上,隱有臭氣散出。有些包已經紅得發(fā)紫發(fā)黑,這是余毒未清的表征,還得繼續(xù)敷藥驅毒。 恐怕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宗政茯上哪里去捅了蜂窩,結果被暴怒的蜂子給蜇成了這凄慘模樣兒——這蜂子還不是凡物,非得是最毒的那種。 宗政導長老嘖嘖有聲,嘆道:“下藥之人好狠毒的心思,這好好一個姑娘家,若是被毀去了這張花容月貌的臉蛋兒,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導長老是不怎么到宗政茯這邊來的,因為他知道這個是假貨。假貨頂著一張深受他尊敬和寄以厚望的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