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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重,險些叫蕭紅鸞撿了便宜。 如果這鎖靈陣盤同樣具有如光洞一樣,阻礙李懿進入洞天的能力,那毫無疑問李懿喪失了最大的底牌??磥恚袢债斦媸菬o法善了了,那警兆來得太晚,她也太過自大。 伽葉尊者忽然道:“李懿多次驟然消失,不管他是擁有某種特異本領(lǐng),還是仗著靈寶的威力,這鎖靈陣盤大約都能起效。小師妹,師弟他,因為是你,才會有諸般顧忌的?!?/br> “伽葉師兄的意思,赤蓮還應該對小師兄感恩戴德,謝謝他對李懿只圍不殺之恩了?”宗政恪面無表情看過去,那雙眼里的冰冷寒意直叫伽葉尊者也為之一驚。這樣的小師妹,竟讓他產(chǎn)生了幾分畏懼之感。 “不必多做口舌之爭,靜觀其變,再圖后策?!被郾来髱煹馈?/br> 局勢很明顯,伽葉師兄還是站到了小師兄那頭,素未謀面的慧崩師姐話里話外卻都是幫襯之意。宗政恪向慧崩大師合十行禮:“多謝師姐!” 慧崩大師淡淡地笑了笑。伽葉尊者暗自小心,他感覺不到這位師妹的武道修為究竟到了什么層次。如果結(jié)局不可扭轉(zhuǎn),說不得,他要阻這位師妹一阻。事到如今,哪怕他對小師妹再心中有愧,也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 遠處,困著李懿的那張光之網(wǎng)仍然閃爍恒定的刺目的光。那附近,除了九個人還依然坐在原地,其余人都被金龍衛(wèi)客氣又不容拒絕地請到了別處。甚至有那膽小怕事之人,主動提出先行離場。 其余三座分祭臺上,來自各大帝國的觀禮賓客們依然穩(wěn)坐不動。他們必須留下,要親眼看見局勢的進展,從而權(quán)衡利害再做出決定。就連天一真宮和來自東唐的使者,也都只是安靜地等著,看著。 很快,那一長隊對身邊發(fā)生之事視若無睹的巫女,在不老神姬的帶領(lǐng)下,慢慢登上了這座分祭臺。從位次最左的天一真宗諸人開始,不老神姬親自向貴賓們奉上了巫女手托的神巫酒。 這是十年以上神巫祭才會有的敬酒項目。往年,這項目都要到神巫大舞跳完之后才進行。這些神巫酒,號稱是向神靈敬獻過,得神靈賜福的瓊漿玉液。 其實就是用上百種珍稀藥材,按照古方配制釀造,再在酒窖里密封儲存之后得到的藥酒。不過沾了神靈賜福的好彩頭,又實在是難得的好酒,才有偌大的名聲。 今日,發(fā)生種種鬧事流血事件,向神靈請福的神巫大舞早就過了時間。賓客們也早就無心去看什么巫舞,拼命在心里思索今日連番曝出來的隱秘之事,也只想知道今兒這事會鬧到何種地步。 不老神姬親率巫女來敬酒,賓客們也就趕緊接過玉碗飛快飲盡。其余三座分祭臺巫女們都已經(jīng)去過,這東南方向的分祭臺是最后一座,也是萬眾矚目的一座。 一一敬酒,天一真宗的眾人都十分配合的飲完。不老神姬和巫女們終于來到了東海佛國三人座前。伽葉尊者、慧崩大師、宗政恪,三人份屬同輩,是依照年歲落坐的。 所以,酒先奉到伽葉尊者和慧崩大師面前,二人都痛快地喝了。不老神姬親手從身后巫女手捧玉盤里端下盛放著酒液的玉碗,雙手奉到宗政恪面前,面無表情道:“神靈賜下福酒,請尊者接福?!?/br> 宗政恪看那酒液一眼,搖頭:“不喝?!?/br> 不老神姬不動聲色,將那玉碗又往前遞了遞,拔高些聲調(diào)道:“尊者,此乃神靈賜福之瓊漿玉液,飲下便自在安然、忘憂和樂!” 沉默片刻,宗政恪輕聲問:“你說……忘憂?” “是啊!忘憂!”不老神姬微微一笑,笑容格外神秘。 旁邊,伽葉尊者長眉微動,現(xiàn)出些微困惑之色?;郾来髱煷瓜卵酆煟従從韯邮种蟹鹬?。L ☆、第576章 內(nèi)訌 宗政恪定定地凝視不老神姬,她不明白,為什么接二連三地,不老神姬都給了她提點。神巫宮難道會幫她,就不怕光正帝和大武尊震怒?還是說,不老神姬另有圖謀? 不老神姬方才的話,分明就是在暗示心有警惕的宗政恪,這酒有問題,很可能摻了那鼎鼎大名的絕情水,也可能是別的什么藥物。 區(qū)大監(jiān)說過,這世間有奇花名情花,嗅之便令人生情。也有奇水名絕情水,飲下便會忘記前塵往事,自然再也不會為從前的憂愁所苦。 宗政恪親眼看過情花,也見識過絕情水的妙用。前者確實是天生地長的奇物,但后者,有誰知道其實就是情花的花汁提煉得來的呢? ——有情與無情,多情與絕情,本來就是一體兩面。 酒既然有問題,那就更加不能喝了。宗政恪指尖真氣迸出,擊中了那碗酒液。不老神姬手一松,玉碗落地,酒液灑出,清香撲鼻,并沒有散發(fā)出任何摻入了絕情水之后的特殊味道。 不老神姬露出笑容,但這笑意只是一瞬,便被她轉(zhuǎn)做滔天怒意。她雙手高舉向天,雙膝跪地,放聲呼喊:“這褻瀆神靈的罪人啊!安敢再站立于我大秦的土地之上?祖神在上,快快賜下天雷,劈殺這罪人吧!” 明白了!玉碗里的酒液根本就沒有摻入絕情水,是最正常不過的所謂福酒。不老神姬故意誤導她,不過是想給她定下這瀆神的大罪! 但凡被神巫宮定下這等大罪的罪人,不要說嫁入秦宮了,哪怕繼續(xù)活著,都會令神巫宮如鯁在喉,必要殺之而后快! 光正帝想她嫁給他,大巫祭卻一如初次見到她時一樣,只想她死! 但,這對宗政恪而言,又有什么分別?徜若她飲下絕情水,從此忘了前塵往事,忘了李懿,反而如明心那樣滿心滿眼里都只有光正帝,她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她甚至覺得,今后若真的那樣活著,比前世倍受欺辱凌虐還要凄慘。前世,她的心、她的魂至少還是純白無垢、干凈明澈的! 事已至此,那就如慧崩師姐所說,何妨一戰(zhàn)吧?宗政恪默不作聲,渾身真氣卻鼓蕩起來。她的頭頂,一彎半月刀影若隱若現(xiàn),殺氣四溢。 不老神姬見狀,越發(fā)慘厲呼號。就連那些巫女也一個個伏首于地,不住向上天叩首請求,請?zhí)焐窠迪吕做獪鐨⑦@瀆神的罪人。 但,一個聲音卻輕而易舉地壓下了不老神姬和巫女們的呼喊。這男子蒼老卻飽含威嚴的話,剎那間便讓不老神姬僵在原地。 他說:“不過是大巫祭私釀的藥酒,就莫要再借神靈的名頭行哄騙之事了。你這樣,才是真正的瀆神之舉吧?酒,灑了,便灑了,再斟一碗又何妨?” 有人慢慢走來。他的腳步,每一步都很輕,輕到落地無痕;但又很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