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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 佳茵說我想要不離開家只是個借口。 是借口就是借口吧,總之我是推掉了,不去了,就要向前看了,別再用什么話來動搖我了,不可能。 佳茵就問:“那如果這個名額不是虞澤端幫你弄到的,而是……唐玉玨或者是別人,你還會不會去?” 會不會去我也不知道,因為從來都沒有如果。 我在校園里走了一圈,從教學(xué)樓走到辦公樓,走到各個學(xué)院的樓,又在cao場上走了一圈,最后走到宿舍樓區(qū),又幫佳茵和溫溫打了兩壺水。 拎著水壺上樓到寢室里,推開門看見她們?nèi)齻€竟然都在寢室。 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雪兒把她們倆叫回來的。 但是,我剛才告訴雪兒說我下午的車走,不也是為了讓她們知道么,如果一個人走,身后是黑漆漆的寢室一把鎖沒有亮光,和身后是暖融融的朋友,感覺是不一樣的。 我拎著兩個壺上五樓,現(xiàn)在累的呼哧呼哧的,只打了一聲招呼:“都在啊,說一聲,我今天下午去x大?!?/br> 溫溫說:“我剛剛給李信打過電話,他已經(jīng)幫你弄好了,他有個學(xué)妹是二戰(zhàn)考研,就在那兒租的房子,正好能和你做個伴兒。” “嗯。” 雪兒瞪大眼睛:“溫溫你怎么不勸桑桑還讓她走?” 溫溫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我說不讓她走她就不走了?我沒有那種隨意決定別人心意的習(xí)慣。” 雪兒有點結(jié)巴:“你……你那就是說的我是不是?” 溫溫和雪兒之間,沒事兒就會抬兩句杠,我和佳茵早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所以佳茵就幫我收拾東西,囑咐我?guī)R了東西沒有,實在帶不走的,就打電話讓她給我快遞郵過去。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我就是去住倆月,又不是兩年,放心了?!?/br> 最后到四點多的時候,我拉著行李箱要走,執(zhí)意不讓她們?nèi)齻€送我:“不就是去個火車站,你們該干嘛干嘛,溫溫去學(xué)習(xí),雪兒你去找磊子去磨嘰,佳茵你去練琴,我走了?!?/br> 佳茵幫我一起把行李箱抬下樓,然后擁了擁我的肩:“桑桑,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電話?!?/br> 我點了點頭。 雪兒說:“在那兒你一個人肯定做不到披星戴月……對了,六月底別忘了回來考六級。” 我:“……這事兒能不能別提了?!?/br> 我拉著行李箱離開寢室樓,沒有回頭。 坐上公交車,我覺得心里面特別壓抑,心里面堵的難受,可能是公交車走走停停太過頻繁,我有點暈車了。 在公交車上,看見一對奇葩夫妻,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話,我就在后面一句一句吐槽,等他們下了車,我就再找出另外一個人,看著他的行為語言再吐槽。 到了火車站,我走下車,看了一眼頭頂上難得一見的藍天,覺得今天走的這個時間,選的實在是不錯。 我就這么看見哪兒想到哪兒,不給自己傷感的機會,完全進入了彈幕狀態(tài)。 在通過檢票口的時候,我一直怕扭頭就看見我認識的人,所以我沒有回頭,始終沒有回頭。 也許身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希望我回頭看一眼,視線對上雙眸相交…… 我真的就在通過之前,又回了一次頭,看了一眼,但是黑壓壓的人群里,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張熟悉的臉。 無奈的搖搖頭,說到底,我還是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決絕。 章節(jié)目錄 140 結(jié)局 是第二天凌晨到的,外面的天還是漆黑的,火車無座真的是相當(dāng)折磨人。 我想先在火車站的德克士里面買點東西,坐到早上七八點,再給李信打電話問具體的地址,麻煩他帶著我去。 可是,出了站就有一個長得挺清俊的男人喊了我的名字。 “是桑柯吧,我是李信,溫溫昨天晚上給我打過電話了?!?/br> 我急忙感謝:“謝謝,實在是謝謝,晚上也沒讓你睡好?!?/br> “沒事兒,”李信幫我拉起行李箱,遞給我一杯剛買的熱牛奶,“先喝點東西吧,坐了這十幾個小時的車也累了?!?/br> 我笑了笑,沒有告訴他我根本就是站票。 李信幫我找住的地方就在x大旁邊,走路只需要十幾分鐘,是兩人合租的,有小廚房和衛(wèi)生間。 說實話,條件不如我想象的好,地面是水泥地面,墻面也只是批了888粉刷。 但是我還是對李信說:“條件比我想的好多了,謝謝你?!?/br> 在外面,哪里能要求跟自己家里一樣舒服呢。 同住的女生叫方曉曉,考x大英語的研究生,專業(yè)課成績超級高,就是因為政治一門沒過線,簡直不能太遺憾了。 我簡單地收拾了東西,正好已經(jīng)五點多了,就說下去買早餐。 在一個小店里,我請李信和方曉曉吃了早餐,算是先行答謝吧,方曉曉是性格很開朗的女生,擅長活躍氣氛。 吃過早餐,李信去律所上班,方曉曉去學(xué)校,我又回到這個陰氣濕重的出租屋里,重新置身于此,我突然就想起來在一年前,雪兒跟磊子出去租房住的那個出租屋,而且,磊子還在那個地方,給雪兒求了婚。 我一直都不敢相信,為什么像是雪兒這種從小爺爺奶奶爸爸mama還有哥哥,誰都捧在手心上的女孩兒能忍受那種環(huán)境,跟磊子在外面住了小半年,現(xiàn)在我知道了。 我為什么想要從c市來到這里,從暖和的寢室搬到這個陰冷的出租屋里,那雪兒就為什么愿意跟磊子一起。 火車上壓根沒睡,實在是太累了,我也就放縱了這么一天,從八點多一直睡到下午五點。 起來了之后,我給自己定了一個計劃表,和高三時候給自己定的一樣,一整天精確到幾點幾分做什么,做多長時間。 晚上去自習(xí)室找方曉曉的時候,方曉曉說:“現(xiàn)在還不用繃的那么緊,戰(zhàn)線拉得太長是會松的?!?/br> 我就給她說了溫溫的事情,不管是學(xué)習(xí)還是其他的,都做的特別好,方曉曉一聽很驚訝,說有時間一定要認識一下。 其實我不想學(xué)習(xí),現(xiàn)在只是想借學(xué)習(xí)的借口讓自己忙碌起來,好不用在東想西想。 也確實是忙碌起來了,因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