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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院兒孩子的噩夢,是所有mama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小魚聽著大神的傳奇故事長大,用一個個片段在心中編織一個完整的大神,情根深種。大神怕耽誤小魚學(xué)習(xí),硬生生拖到高考完才確定關(guān)系。木子堅信倆人早已暗渡陳倉,奈何小魚用“大神是正人君子”的理由一口否認(rèn)。 小魚扭扭捏捏向木子匯報情況。大神在北京工作,倆人不常見面,平時就聊聊微信,偶爾視頻通話,談?wù)勑◆~的學(xué)習(xí)。還真是把女朋友當(dāng)女兒一樣。 “大神這么一根正苗紅的帥小伙,你就放心他在繁華大帝都?”木子打趣道。 “不放心能怎樣,我媽那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毙◆~爸爸在海關(guān)工作,忙起來天天不著家,mama身體不大好,身邊離不開人,雖說有阿姨照應(yīng)著,到底比不得家人周到。 “阿姨身體好些了么?!?/br> “就那樣。”小魚跟她媽關(guān)系并不太好,不過畢竟是親媽,只好留在這里照應(yīng),不然早跑帝都粘著大神去了。 “下次回來看看她去?!蹦咀痈◆~認(rèn)識的六年里,沒少去她家蹭飯,前幾年阿姨身體好的時候,每次過去都滿滿一桌子菜。去了幾次之后阿姨都能摸清木子的胃口,魚香rou絲,燒茄子,糯米蓮藕,這些費(fèi)工夫的菜自己親媽都沒給做過,可是每次去小魚家里都能吃上。 “行,前幾天還念叨你呢?!?/br> 倆人沒聊多久,木子就被母親的一個電話召回了。到家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默默地哭,憋著勁,從胸腔中傳出來嗚咽的聲音??吹侥咀?,深吸一大口氣。夫妻吵架很常見,倆人因為意見不合,一時說了重話都難以避免。這不是第一次,也不回事最后一次,畢竟兩個不一樣的人生活在一起,需要磨合。只是木子沒想到,磨合了二十多年的兩個人,最終會選擇離婚。 “木子,你跟我吧?!?/br> 木子與母親關(guān)系不親,一直以來都在上寄宿學(xué)校,只有周末才回家,自己又不愛說話,與母親也極少聊天談心。以前也羨慕過那些如同姐妹般相處的母女,和mama就像閨蜜,無所不談,可以跟她講學(xué)校的趣事,自己小心翼翼的暗戀??墒亲约旱哪赣H極嚴(yán)苛,古板,封建。對于學(xué)習(xí)要求嚴(yán)格,又不允許早戀,哪怕一點苗頭。以前木子學(xué)習(xí)很好,可是后來,有了弟弟。 父母快四十歲才得了這么一個男孩,爺爺奶奶都是重男輕女的老人家,直到生了弟弟,母親才在家里直起腰來,對于木子也就疏于管教,隨之任之。叛逆期的木子突然發(fā)覺自己在家人心中其實沒什么分量,學(xué)習(xí)好壞也沒什么影響,瘋玩兒了一段時間。臨高考了,母親才驚覺自己的女兒竟然連本科線都夠不著,只好臨陣磨槍走了藝術(shù)生。 高中最后的那段時間,木子常常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每天窩在畫室練習(xí)。她沒什么天分,想考個好學(xué)校,讓母親多看自己一眼。都是一樣生出來的孩子,怎么一碗水,永遠(yuǎn)也端不平。 如今父母要離婚,怎么母親要讓自己跟她呢。 “我已經(jīng)成年了。”木子說了這么一句話。母親眼淚流得更兇,哭聲越來越大,像最后的哀號。如果真要做出選擇的話,木子還是要跟母親的。自己小時候生病,發(fā)燒三十九度,迷迷糊糊中感覺母親抱著自己,當(dāng)時醫(yī)院床位緊張,她就那么抱了自己一夜。小學(xué)時冬天下大雪,她撐傘去接自己回家,短短一段路,到家的時候她半身的雪。也不是不愛自己,只是更愛弟弟。 “澤陽呢?”白家唯一的男孩,估計是要跟父親的。爺爺奶奶怎么會允許自己唯一的孫兒不在身邊。 “他跟你爸?!?/br> 木子嘆氣,果然是這樣。想了想,還是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按理說我不該管你們的感情生活,爸那樣我也知道一點。你怎么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只是澤陽還小,你多為他想想?!弊约旱母赣H,早些年做生意忙得不著家,如今又跟著一幫哥們兒四處旅游不著家,快五十歲的人了,跟個孩子一樣,母親一人過得委實艱辛。錢能給的安慰,在每一個孤寂的夜晚,溫暖不了靈魂。 母親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木子面對親情時總是出奇的冷靜,一家子血緣至親,給予自己的溫暖委實不多,爺爺奶奶也是最近幾年,老了,對自己的態(tài)度才好了一些。撫摸著手上那道長長的傷疤,小時候淘氣,受了傷母親不在家,奶奶隨手撒了把面粉止血就完事兒了。等到母親下班回來,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到醫(yī)院去,重新撕開傷口,上藥,縫針。最終還是留下了痕跡。 澤陽從小被呵護(hù)著長大,不像自己,沒受過委屈。父母要離婚的話,受傷最大的,其實是他。對于這個小了整整十歲的弟弟,木子很愛他,可是忍不住心中嫉妒。 魏渭打來電話的時候,木子正坐在自己的房間。窗簾是五六歲那年剛搬過來時買的,鵝黃色的底,上面有各種卡通動物的圖案,喜歡的不得了。當(dāng)時母親想給自己買粉色蕾絲的窗簾,可是最終拗不過自己喜歡這種幼稚的卡通。木子看著窗簾,心想這個房間,應(yīng)該也住不了多久了。 魏渭就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他問“木子,你想我了么?”他說:“我很想你?!?/br> 木子糾結(jié)于父母的事情,無暇顧及其他,甚至快要忘了自己還在戀愛,直到魏渭說“我很想你”,心中一窒。思念突如洶涌的潮水,在這一刻,要把木子淹沒。 終于有人在這樣孤寂的夜里,掛念自己。 “我也很想你?!蹦咀虞p輕地說。 想跨越這段距離,跨越黑夜,擁抱你。想靠近你的胸膛,直到被你的氣息包裹,親吻你。在這樣一個冰冷的深夜,給自己安全感的人,是你??章渎涞男姆亢鋈槐惶顫M。終于確認(rèn)。 對你的喜歡。 ☆、瑣瑣,我會保護(hù)你。 過完節(jié)木子自己坐車回學(xué)校,一趟地鐵,再轉(zhuǎn)公交兩個小時就到了。 從地鐵站出來的時候下起了小雨,正在跟魏渭打電話的木子有些無奈,嘆了聲氣。 “怎么了?”那邊的魏渭正窩在寢室寫劇本,聽著電話里傳來的一聲嘆息停下了手邊的事情。 “下雨了。” 魏渭看了一眼窗外,十月的雨,夾雜著一絲絲冷氣。“你什么時候到,我去接你?!?/br> “現(xiàn)在去等公交,估計得二十分鐘吧?!边@會兒不好打車,還是坐公交靠譜。 “行,我過十分鐘去公交站接你?!?/br> 木子剛掛了電話,車就來了。一群急著回學(xué)校的大學(xué)生們一窩蜂地往前擠,只有幾站路而已,坐著站著都差不多,木子等在后邊都上的差不多了才往前去。 開到一半的時候魏渭發(fā)了短信:“到哪兒了?” 木子看了一眼站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