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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沒說,帶她到出租房。白天里給魏渭說好了讓他晚上先回宿舍,自己和小魚霸占了他的地盤。 “先哭吧?!蹦咀舆f給小魚一條干凈毛巾。 足足哭了一個半小時,最后沉沉睡去。木子關了燈,躺在她旁邊,安靜地陪著她。自己很不擅長安慰人,補刀還可以,對付傷心的人最沒辦法。好在小魚需要的不是語言上的安慰,有人陪著她,已經(jīng)足夠了。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木子到巷口買了早餐,擺在客廳的小茶幾上。 小魚心情整理的差不多,吃著包子跟木子說自己的遭遇。“大神年后回帝都跟原公司辭了職,出來單干。前一陣兒客戶跑單,項目砸手里了,欠了點錢?!闭f著還喝了口湯?!拔胰ソo他送點錢?!?/br> “他欠錢跟你有個屁關系??!”自從知道這個人渣的真面目,木子每次提起他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小魚沒有回答,低頭默默啃包子。木子瞅她那樣,知道自己管不住她?!八阅憔透F得差點回不來?” 小魚點點頭,含著一口包子口齒不清地說:“不是還有你嗎。” “拉倒吧你,再有下次你就死在外邊吧!”木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心疼,又沒辦法。“來都來了,干脆在這兒轉(zhuǎn)轉(zhuǎn)?” “行,賴著你了?!?/br> “嗯,那我一會兒叫上程辛,你倆挺長時間沒見了吧?” “畢業(yè)之后就沒見過了?!毙◆~想起高中時光,仿佛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久到自己都記不清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那剛好一塊兒聚聚,我們學校西門夜市還不錯,帶你吃到嗨?!?/br> 最后小魚嗨是嗨了,只是不是吃的,而是喝的。 魏渭對于這個霸占自己女朋友兩天,最后吐了自己一屋子的姑娘沒什么好感,只是她是木子最好的朋友,自己也不多說什么,最后送她走的時候倒是真的開心。 木子知道小魚多倔,又要面子,偷偷在她包里放了現(xiàn)金,等她上車才發(fā)微信告訴她。小魚瞧瞧拉開拉鏈看了一眼,回了木子:“算我借你的。” 六月份的時候,琴行組織了一次聚會,二姐和唐恩要出國留學。國教學院都是兩年國內(nèi),兩年國外。倆孫子這就要去資本主義社會享受腐朽糜爛的生活,一群人為了讓他倆提前適應,聚會也搞得相當腐朽糜爛。 奈何最后還是躲不過傷感。 “你倆這一走,樂隊就要散了?!眴汤习迓氏劝l(fā)言,咬牙堅持了這么些年,最后還是要散。 “鐵打的營盤流水兵,等新人來了都一樣。”二姐有意不讓場景太傷感,勸到。 “怎么會一樣呢?!崩蠁痰袜?,自己從接手4琴行就是跟這么一群人玩兒在一起,兩年了,除了老秦那王八蛋一聲不響走了,換了程辛,以為可以到畢業(yè),結(jié)果還是躲不過分別。 喝酒,唱歌,聊天,吹牛,在夏天離開。 二姐和唐恩走之前,vivi倒是突然說要走,并且前一天晚上才說這事兒,此前并無征兆。 “你怎么突然走???”一桌人已經(jīng)坐定,木子下課才來。對于這個大自己兩歲,卻比自己成熟太多的朋友,jiejie,心中萬分不舍。相處時間不多,但是她教會自己很多東西,甚至超過自己的母親。 “老爺子那邊找好了學校,快開學了。”壓抑著心中的不舍,對于未來的一無所知,有點興奮,但是更多的是恐懼和迷茫。 “先吃飯吧,明天送你去機場。”南叔夾了一筷子菜給她,平時一群歡樂的神經(jīng)病,此時一個個萎靡不振。 ☆、吵架 每年的六月份,都是分別的時候。四分之一的人離開這里,離開這個生活了四年的地方。此后的人生都用來懷念,懷念這里的一草一木,懷念這里食堂難吃的飯菜和校園周邊美味的小吃,以及懷念在這里遇到的每一個人。他們陽光,善良,單純,是世界上最好的一群人,是此生再也遇不到的一群人。 二姐和唐恩走得悄無聲息,聚會之后的某一天,木子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他們,幡然醒悟,原來他倆已經(jīng)走了很久。校園里大四的學長學姐們每天都在校園里擺攤低價販賣一些帶不走的東西,像一個巨大的跳蚤市場。 看著這些,木子竟生出一種恐懼,仿佛看到了自己要離開的場景,余生再也無法回到這里。 魏渭每天都很忙,忙到?jīng)]有時間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自習。 考試前一周,木子感冒了。本來只是嗓子疼,木子偏不喝水,又吃辣飲冰,最后直接高燒。掛水的時候木子心里有些慶幸,想著這樣,是不是魏渭就可以陪著自己了。 跟木子一起掛水的還有一個姑娘,是環(huán)藝專業(yè)的班花,木子見過她,只是沒打過招呼。外表高冷,每天輸水的時候還戴著墨鏡和口罩,安靜地玩手機。本來兩人沒什么交集,第二天去掛水的時候,她還在,整個房間也只剩下她旁邊那個座位。中途的時候木子想去衛(wèi)生間,起身拿吊瓶的時候,那個女生倒是先起來了。 “我?guī)湍隳冒??!鼻宕嗟穆曇?,隔著一層口罩有些悶?/br> 她的右手還扎著針,舉得高了已經(jīng)開始回血。木子用沒有扎針的手把她的手拉下來。“回血了?!?/br> 倆人視線交匯,突然都笑了起來。 護士過來重新給她扎針,叮囑她不要亂動,嘮嘮叨叨,從拔針到重新扎上,嘴都沒聽。 收拾妥當,姑娘取下自己的口罩和墨鏡,把手機裝在兜里。“我這三天跑四回針了,小護士jiejie估計想打死我。” 木子看著她好看的臉蛋兒,想不出這人居然是個逗比。 “你是攝影班的吧?我見過你。你們班美女好多啊啊啊,我都喜歡。哎哎哎,你叫啥名,我叫梁婉若,你叫啥你叫啥?”不只是個逗比,還是話癆。 “白木子。” “哎呦喂,這名兒真好,簡單大方???,老娘的名真是日了狗,什么鬼,還不如叫兩碗飯呢?!?/br> 木子聽著她的吐槽,忍不住嘴角抽動。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可是也沒像她這樣吐槽啊。怎么會有女孩兒要叫自己“兩碗飯”?而且自己之前對她的印象都是“高冷”啊。真是瞎了狗眼。 “木木,你餓不餓啊,我快要餓死了。”梁婉若可憐巴巴地看著木子,一手還扯著木子的一角輕晃?!拔以缟现怀粤藗z包子一個雞蛋,喝了一碗湯,現(xiàn)在好餓啊?!?/br> 木子看了看表,剛剛十一點,吃了那么多,現(xiàn)在居然餓了?!拔以缟细夷信笥颜f了,讓他中午休息的時候過來給我?guī)c吃的,你再等等吧?!?/br> “行吧,你這恩愛秀的,狗糧都夠我吃飽了?!?/br> “話說,你這班花能沒有男朋友?” “誰說班花就要有男朋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