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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何時阿青見過那名喚瓊?cè)A的?” “請殿下饒恕奴婢。”麗玉伏地請罪:“因著看管西院的奴婢是臨時調(diào)來的,辦事不利。昨日這瓊?cè)A說是手帕叫風(fēng)給吹跑了,闖出了西院,恰那手帕叫青殿下給撿著了,便搭上了話......” “竟有這般湊巧?!敝苄櫭迹骸澳阆氯グ伞!?/br> “這倒如何是好?!敝苄^續(xù)打轉(zhuǎn):“輕了,怕是攔不住青兒,重了又怕傷著他的心?!?/br> 蘇鳳竹想了又想,道:“讓我見她一面吧?!?/br> “時至今日,沒想到還能在這含冰宮中,與jiejie對坐品茗?!杯?cè)A來見蘇鳳竹時,一如往日般溫柔嫻默。 “是呢,人世間這百轉(zhuǎn)千回,最是變幻莫測?!碧K鳳竹優(yōu)雅地調(diào)弄著茶湯,為她斟上一杯:“嘗嘗?!?/br> 瓊?cè)A啜了一口,驚訝道:“jiejie的手藝,比之以往大有進益呢?!?/br> “并沒有?!碧K鳳竹也給自己斟上一杯,喝了試試,滿意地點點頭:“以往便是如此,只不過不敢盡情施展出來?!?/br> “哦?”瓊?cè)A不解:“這是為何?” “崔貴妃是宮中第一人,我如何能蓋過了她?”蘇鳳竹道:“自然得遮著掩著?!?/br> “竟有這一茬,我竟從不知道?!杯?cè)A笑道。 “如今,一切重新開始,倒是終于能顯露自己真性情了?!碧K鳳竹緩緩旋轉(zhuǎn)著茶杯,欣賞著茶杯的紋飾:“原以為萬劫不復(fù),豈料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這真真是再珍貴也沒有了,meimei說,是不是?” “jiejie高見?!杯?cè)A頷首道:“看來,jiejie誠然如外間所說,恩寵隆重,樂不思蜀了呢?!?/br> “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蘇鳳竹從容道:“meimei呢,心中可安寧?” “你我這般弱女子,自然是有了堅實依靠,才得安寧?!杯?cè)A突然向蘇鳳竹長跪:“jiejie,你我都是一家人,meimei不過是尋一條活路而已,求jiejie幫幫meimei,讓meimei留在二殿下身邊伺候!” 你可能真心對他?蘇鳳竹自然最想知道這一樁。可是,這宮廷之中,最稀缺的,就是這一樁,說出來,像個笑話似的。終究只嘆息:“不是我不肯幫你。我只顧慮魏帝。魏帝心狠手辣,只想想我已然讓他忌諱深重,他豈能再容他另一個兒子身邊也出現(xiàn)蘇氏女!meimei,jiejie替你擔(dān)憂??!” “多謝jiejie記掛?!杯?cè)A直起身來道:“我也想到這一層,我已經(jīng)和二殿下說了,叫他在陛下面前的時候,只提是要我到面前伺候,不要說嫁娶之言?!?/br> “什么,”蘇鳳竹一愣:“你叫阿青去陛下面前說了?” 此時周青正在欽安殿中景泰帝面前,已然依著瓊?cè)A的教授,跟他爹說了。 景泰帝沉吟道:“你想要美人伺候這沒什么,風(fēng)流多情,這才是咱們老周家爺們兒的樣子!不像你哥,榆木疙瘩,把爹氣死了!” “那爹是允了?”周青大喜。 “不允!”景泰帝重重捶榻:“這宮里這么多美人兒,如何就認(rèn)準(zhǔn)了蘇氏的女兒?你要別的誰都行,就蘇氏不行!別又和那蘇鳳竹似的,把你哥迷的五迷三道的?!?/br> “不會的!”周青急了:“我就要她伺候,又不是跟哥似的明媒正娶!爹,你就允了我吧,你給哥那么多美人兒,一個也不給我,你偏心!” “少使激將,沒用!”景泰帝扭臉:說偏心么,其實也是有的。到底你在跟前時間短,就覺著沒玄兒親...... “爹,兒子就求你這一件事情!”周青噗通跪倒在地。 “你也老大不小了,早過了不給東西就哭的年紀(jì)了?!本疤┑鄯餍涠ィ骸澳凶訚h大丈夫,為個女人下跪,你哥怎么把你教成這樣了!” 周青自己在空蕩蕩的宮殿里跪了會兒,站起來怒沖沖跑回含冰宮了。 “我?guī)阕撸 彼麤_進屋子,當(dāng)著蘇鳳竹面兒,拉起瓊?cè)A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終于齊備,么么噠愛你們! ☆、晉江獨發(fā) “這是怎么了?”周玄緊跟在周青后面進來:“你要帶她去哪兒?” “爹他不把我當(dāng)兒子, 不肯把瓊?cè)A給我,我要帶瓊?cè)A走, 回村兒!”周青說著, 兩只眼睛里都漫起了水霧。 “這是說的什么話!怎就到了這份兒上?”周玄一聽頭愈發(fā)的疼。正琢磨著怎么應(yīng)對, 蘇鳳竹走到他身邊, 手在袖子底下握握他的手, 對周青道:“二殿下當(dāng)真下定決心,要帶著瓊?cè)A離開?” “自然當(dāng)真, 當(dāng)一萬個真!”周青重重點頭:“無論如何我都要和瓊?cè)A在一起!” “殿下可清楚,你這一走, 必然會傷透陛下的心, 也置與你哥哥的兄弟情誼于不顧。”蘇鳳竹道:“這要走容易, 日后若是后悔,想再回來, 怕就難了?!?/br> “我絕不后悔!”周青直著脖子道:“我才不稀罕當(dāng)皇帝的兒子呢!” “不稀罕當(dāng)皇帝的兒子?”周玄接話道:“不稀罕當(dāng)皇帝的兒子, 你且別拿他給你的東西走, 走了也不必回村,隱姓埋名找個地方過活去——你以為你養(yǎng)活的了你自己和她么?” “如何養(yǎng)活不了?”周青這樣的少年, 如何受得了這個激:“哥你且別說,我原也沒想著再沾你們的光!你這倒提醒我了, 我走了以后, 絕不會讓人知道我是皇帝兒子,也不會讓你們知道我去哪兒了!咱們,咱們從此再不往來便是!”說著, 那兩行淚再忍不住了,趕緊狠狠擦拭。 “二殿下!”蘇鳳竹嘆息道:“你哥哥含辛茹苦一手把你拉扯大,你如今說這樣的話,你可對的起他?” 豈料周青并無絲毫慚愧:“反正哥哥他現(xiàn)如今娶了你成了家,我們這些當(dāng)?shù)苊玫倪t早會被趕地出門的?!?/br> “周青!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周玄一聽這話拉下了臉:“跟你嫂嫂道歉!” “我只是說個道理,并沒有指責(zé)嫂嫂的意思?!敝芮喟褐^,努力不讓淚水再流出。 “好,你有理?!敝苄c點頭:“那你就走吧。按著你自己的意思走吧。哥祝你一路順風(fēng)!” “大殿下!”卻是瓊?cè)A伏倒于地,哀戚道:“求大殿下不要趕二殿下走,都是妾不好,都怪妾,疏離了兩位殿下的骨rou親情。妾茍存之身,原不該見幸于二殿下......二殿下,您還是讓妾走吧,您說過的話,妾會一輩子記在心里,就是了......”說著珠淚滾滾沾濕羅裙,好不可憐模樣。 周青趕緊扶住她:“瓊?cè)A你別這樣,這如何能怪你!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 “妾不要殿下為了妾,而至父子、兄弟反目,那樣妾便是與殿下長相廝守,也會心懷愧疚一輩子的!”瓊?cè)A一雙杏目哀婉地看著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