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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 ☆、晉江獨發(fā) 此時玉華宮中的盧夫人, 何曾知道娘家發(fā)生的這些變故。昨兒個周玄把周朱送回來后,周朱便一直睡著, 直睡到今兒個臨近中午才醒, 人看著還沒精打采的。把個盧夫人氣的牙根癢癢。昨個兒臉上給蘇鳳竹打的那一巴掌, 似乎也還在隱隱作痛, 讓盧夫人氣上加氣。心中打定主意, 等景泰帝回來后,要和他仔細計較計較這事兒。動不了老的, 她還動不了小的么!一個亡國公主都敢在她頭上動土,她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去執(zhí)掌后位! 好不容易聽宮人傳來消息, 說陛下回宮了, 盧夫人抱起周朱, 怒氣沖沖地向欽安殿而去。 “陛下,你掐死我們娘倆得了!與其叫旁人糟踐死。不如你掐死我們得了, 也好讓我們死在一塊兒!”她不顧宮人阻攔, 一頭闖進欽安殿里, 跪倒景泰帝面前連哭帶嚷。 出乎她的意料,景泰帝竟沒有立時把她扶起并好生勸慰, 反而木著臉一言不發(fā)。 于是盧夫人趕緊拍了一下懷里周朱屁股,周朱看看她, 又抬頭看景泰帝。圓圓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可還是依著他娘教他的說道:“他們打我娘,父皇,朱兒好怕!” “誰打你了?”終于聽景泰帝發(fā)了聲, 卻也是不溫不火的。 “還有誰,陛下的好兒子縱的他那蘇氏,當了闔宮上下的面,掌摑于妾!”盧夫人捂了臉愈發(f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縱是妾有千錯萬錯,也輪不到她這沒名分的賤人羞辱!妾只恨妾無能,丟盡了隴上盧氏的臉,妾還有個什么活頭??!” “哪里就能丟了隴上盧氏的臉?!?nbsp;景泰帝俯下身來,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你姓余,又不姓盧?!?/br> 盧夫人頓時如遭雷劈,整個人都不會動了. “是不是啊,雙雙?”景泰帝盯著她眼睛,又道。 “陛、陛下這是說的什么,妾怎么聽不懂呢。”盧夫人掩飾著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是不是有人在陛下面前進了讒言?陛下不要輕信啊!” “我換好衣裳啦!爹,爹,你看我好看不!”便在此時,換了一身錦衣華裳的周嫣,在蘇鳳竹的陪伴下歡天喜地地從旁邊屋子里過來了。 她不聽蘇鳳竹的話,挑了一身大紅大紫,又重工刺繡鑲珠嵌寶的衣裳。頭上插戴也是大花大朵、流蘇步搖、珠玉寶石,七彩俱全。打眼一看,刺的人眼疼。 因此盧夫人竟沒認出她來。 倒是她先認出了盧夫人。“姑娘來啦?咋叫我家姑娘跪著?姑娘地上冷,你快起來?!敝苕腾s忙去扶盧夫人。 這一聲聲姑娘才讓盧夫人回過神來:“嫣兒?你怎么......你如何.......” “要不說咱們有緣呢姑娘?!敝苕绦Φ暮喜粩n嘴:“原來你嫁的皇帝,就是我爹呀。這么論起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小媽呢。”又揉揉周朱的頭:“趙王就是我弟弟了?!?/br> “皇帝是你爹,你爹?!”盧夫人噗通一下又癱倒回地上:“這,這怎么會有這種事?” “朕的大閨女,原來在你家里當牛做馬而你一聲不吭,”景泰帝點點頭:“好你個余氏啊,再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陛下,陛下妾不是知情不報,”盧夫人,現(xiàn)在該稱為余夫人了,努力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為自己分辨道:“嫣兒是妾離家嫁給陛下之后才來的我家。妾跟著陛下輾轉(zhuǎn)征戰(zhàn),數(shù)年都沒回過家,就前幾月進了京城之后,妾才第一次在母親身邊見著她??梢矎臒o機緣談起她的身世,妾真不知道她就是陛下心心念念的大公主啊!” “是啊爹,別說她了,就是我和我們奶奶,也沒怎么說咱家的事兒。這真怪不了她?!敝苕痰箍蠋退f話。 而景泰帝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哦,那如今你肯認自己姓余了?” “爹,咱不是說好了么,不要拿這事兒怪我家姑娘?!敝苕锑恋馈?/br> “jiejie,咱們出去迎迎阿玄和孩子們吧,jiejie不是說想他們想的厲害么。”蘇鳳竹上前,溫柔而不容拒絕地把周嫣拉出了屋子。 余夫人見周嫣如此幫她,到底心里松了一口氣。便哀哀與景泰帝道:“陛下,原不是妾有意蒙騙陛下。原是當年盧氏想與陛下聯(lián)姻,偏生族中恰巧沒有適齡女兒,便讓三太太把我當成女兒記在名下,嫁給陛下——她原有個女兒蘭貞,是夭折了的。故而,其實除了人不一樣,這身份上,妾與真正的盧女兒,并無區(qū)別......” “你這話,騙朱兒看能不能騙的過!”景泰帝冷冷打斷了她。 “朱兒,”余夫人忙又抱住朱兒:“妾知道,妾打根子上就錯了,可是,看在妾為陛下生育了朱兒的份上,求陛下饒了妾吧......且,妾當年又能如何呢?長輩的安排,妾一個弱女子,有什么法子呢?......” “你倒真是一個好女兒,盧氏的好女兒。這么多年了,與朕一絲口風不露?!本疤┑劢z毫不動容:“你且回去吧。朕答應(yīng)了嫣兒不怪罪你,朕不會食言?!?/br> “謝陛下?!庇喾蛉松钪O景泰帝的脾性,知道這事兒沒這么簡單過去。可現(xiàn)下也只能趕緊退下,和盧家商議再想辦法。 “等等,”景泰帝突然又道:“朱兒留下來?!?/br> 余夫人心中一驚:“陛下?” 景泰帝伸展胳膊把周朱抱到懷里:“你娘整天嘴里沒句實話,沒的帶壞了你。以后跟著爹過吧。” “陛下!求陛下不要奪走朱兒!”余夫人膝行抱住景泰帝的腿:“那陛下還不如賜死妾得了!” “朱兒不要娘死,父皇饒了娘親吧?!敝苤煲惭蹨I汪汪地求景泰帝。 “朱兒知道你娘做錯了甚事嗎?”景泰帝問周朱。 “娘騙了爹,娘不是盧家的女兒,娘配不上爹?!敝苤炜邶X甚是伶俐。 “不,你說反了,你娘她是盧家的女兒,爹配不上你娘!”景泰帝道。 周朱聽糊涂了。余夫人心亂如麻,一時也沒聽明白他這話中意思。只一個勁兒地求他不要奪走朱兒。 “朱兒愿不愿意跟著爹過?”景泰帝又問周朱。 “朱兒愿意跟著父皇過?!敝苤炷ㄖ蹨I過:“可朱兒也要娘,嗚嗚......” “別哭了!”景泰帝嘆氣:“等你娘知道錯了,爹就讓你回漪蘭宮?!?/br> “妾知道錯了,陛下,妾知道錯了,妾不該欺瞞陛下,妾以后再不敢了!”余夫人苦苦哀求。 “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來找朕?!本疤┑垡粨]袖子:“去吧。” 余夫人如何肯走。吳用指揮著宮人們死活把她架走了。 “諸位皇子公主已經(jīng)在西側(cè)殿了。”吳用擦著汗告于景泰帝。 景泰帝放下周朱,走兩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