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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眼神緊張又純凈,眸子又亮又潤。有種濕漉漉、讓人想摸一摸的感覺。蘇鳳竹看著這樣的他,就覺著生氣都生不起來。 “如果我說是,難道你會給我別的路走?”她嘆了口氣道。 蘇鳳竹感覺到周玄抱她的力度加重了。然后他低下了頭?!拔視?。”他低聲說。 “你會的?”蘇鳳竹重復(fù)他的話。 “我不想做你沒法子、不得不走的那條路?!敝苄溃骸拔也幌肽阌幸稽c勉強?!?/br> “哦,我明白了?!碧K鳳竹點頭道:“大殿下的要求還挺高,要人心里只能裝著你一人,否則寧肯不要,是這意思吧?” 周玄搖頭:“我原本就知道我配不上你。一開始那時,雖然也明白你不情愿,可眼饞忍不住,想不管不顧的霸了你??涩F(xiàn)下,越和你在一起久了,就越舍不得讓你受委屈,什么委屈都不行......你,你若是當(dāng)真有心里放不下的人,便去找他吧。” 蘇鳳竹只感覺自己的心肝又給他說的酥酥麻麻的。 這個壞人。 伸手捧起他低垂的頭,看了他眼睛道:“是,我是有心里放不下的人,這不剛找到嗎。” 周玄聽了這話,片刻之后,如一棵快給烈日曬焦了的小草得了水,整個人自上至下都舒展開了?!跋眿D兒,你,你是說我么?”他口齒此時倒笨了起來。 “你猜???”蘇鳳竹歪歪頭,手指在空中繞繞:“你猜我說的是不是這里某只咱們看不見的鬼?” “媳婦兒,你真是淘氣!”周玄又咧著大白牙笑成一朵花兒:“當(dāng)真,當(dāng)真我在你心里?只有我?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嘛!” “只有你!”蘇鳳竹無奈點頭。 周玄卻還將信將疑:“那那七個?” “過客,朝露,浮云,不曾留下一點痕跡。”蘇鳳竹道:“滿意了吧?” “七個之外呢?那啥,主要是媳婦兒你人太好了,我不敢相信就我眼睛毒???”周玄仍追問。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一個?!碧K鳳竹望天:“可能有一個......” “當(dāng)真有!”周玄立刻大叫。 “可能有一個,算是個知己,若是繼續(xù)打交道,許會留下那么一絲痕跡。”蘇鳳竹撫著他胸膛給他順著氣:“可是你來了,他沒機會了,滿意了嗎?——你若繼續(xù)追問他是誰,我就生氣了啊!” “不問了不問了,別生氣?!敝苄Φ?。 “男子漢大丈夫,心胸如何這般狹窄?!碧K鳳竹嘆氣:“今兒個是不問了,誰知道你以后會不會動輒就猜疑我?!?/br> “媳婦兒我發(fā)誓,我不會再這樣了?!敝苄荒樞臐M意足的樣子:“得了你這一句明白話,我就安心了?!?/br> 蘇鳳竹眼波流淌:“不行,我得給你治治這心窄的毛病?!?/br> “這如何治的?”周玄笑問。 “讓我想想......”蘇鳳竹說著,小手就滑進了周玄衣襟里。 周玄呼吸頓時一滯:“媳婦兒......” “噓!”蘇鳳竹伏在他胸上,裝模作樣的沉吟:“這如何治的呢......”手卻一個勁兒的在他胸膛上亂動。 周玄身體越來越熱,呼吸也越來越重。看火候差不多了,蘇鳳竹突然抽離了手起身:“算了,以后再說吧?!?/br> “媳婦兒!”周玄急了,一把從背后抱住她:“我要吃糖,要吃很多糖......” “我病還沒好,今天忙了一天,累死了?!碧K鳳竹斜眼看著他,嬌滴滴地道。 周玄伏在她肩上長長嘆口氣,無奈放開她:“哦......我去洗個臉。” 等他人走開了,蘇鳳竹猛地雙手捂住臉,好半天才放下。放下之后,依舊一派淡定從容之態(tài)。 ☆、晉江獨發(fā) 在蘇鳳竹與周玄你儂我儂歡喜無限之時, 皇宮里其他地方正暗潮洶涌。 景泰帝不顧這兩日來的勞累,連夜召見范信芳?!袄先? 咱動一動盧家吧?!币娒嫠_口便道。語氣輕松又平和, 宛若說的是只小貓小狗一般。 范信芳消息靈通, 早已得知今日在盧家發(fā)生的事。他也知道景泰帝的脾氣, 越是這樣輕松平和, 越是動了殺心。他斟酌了一下,道:“盧家以外女冒充嫡女嫁于二哥, 分明是又想拉攏二哥給自家留后路,又看不起二哥出身, 著實可惡??墒? 余夫人侍奉陛下數(shù)年, 又為陛下誕育皇子,功莫大焉。二哥, 可不是個無情的人啊?!?/br> “哥的心思, 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景泰帝拍拍他肩膀:“單論余氏這事兒也不算什么, 哥不是那小心眼的人??杀R家,還有別的那些狗屁世家, 你知道的,哥一直膈應(yīng)他們的么!末帝還活著那會兒, 他們滿天下的摟錢, 活生生地把虞朝江山給掏空了。等看不行了,支撐不下去了,這掏空的江山得塌掉砸著他們自己的腳了, 轉(zhuǎn)手就給賣了,還跟咱們要了那若多好處去!好,這些俄都好不管,人家算對咱們有功??蛇@些日子你也看見了吧,他們把持著天底下一半的錢糧,咱們是半只手插不進去!細琢磨琢磨,這是俄當(dāng)皇帝呢,還是他們當(dāng)皇帝?” “這些咱們進京前不就都想到了么,說慢慢收拾他們,二哥這又改主意了?”范信芳端著下巴道。 “改主意了!”景泰帝擺擺手:“進京這些日子,可把俄憋屈死了。這得忍著,那個不能干,這還做個什么皇帝。你只說,俄動了他們,這朝堂你穩(wěn)不穩(wěn)的住吧。” “現(xiàn)下衛(wèi)王正與蘇氏殘部決戰(zhàn)于長青原,后方不可不穩(wěn)?!狈缎欧枷肓擞窒耄骸澳孟麻L青原一役,當(dāng)可動盧氏?!?/br> “好!”景泰帝猛地一拍大腿:“左右也就這三兩天,見省那邊該有信兒來了。俄就再忍忍!” 只怕這一役,沒那么簡單拿下啊......范信芳還是端著下巴,沉吟不語。 “哎俄說老三,你這半天,老是捂著你那下嘴巴子作甚?”景泰帝奇怪道。 范信芳立刻就變成炸了刺的刺猬:“二哥說呢?”說著把手拿開:白皙的皮膚上一塊血印子,三縷瀟灑美須缺了明晃晃一個口子。宛若華裳上撕了個口子,難看又滑稽。 “哎喲,你這是咋整的么!叫誰給啃了?”景泰帝指著他,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模糊的記憶碎片一點點浮現(xiàn),“呃.......”景泰帝急急收了聲:“咋不宣太醫(yī)看看,包一包么!” “這如何包!包了我還像個人樣兒么!”范信芳直問到他臉上。 “呃,這,老三你消消氣啊。你看,哥如何補償你好捏?”景泰帝搓著手道。他是知道的,范信芳這人對身外之物不怎么看在眼里,唯有自己的儀容,那叫一個精雕細琢保養(yǎng)得宜。平日弄亂他根頭發(fā)絲兒他都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