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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急敗壞地跺腳。聲音卻是小如蚊吶。 作者有話要說: 逢氏:想跟老娘橫?你們還太嫩了。 ☆、晉江獨(dú)發(fā) 既不再躲避逢氏,景泰帝便拿出了十分的殷勤伺候她:又是傳喚太醫(yī)院群醫(yī)為她診脈,又是諭旨司珍局宮人們?yōu)樗醚b;又是挑選了十余個最得力的宮女給她梳頭捶背敷面修指甲,又是開庫房把自己珍藏的寶貝一件件擺到她面前;又是叫擺珍饈百味,又是命傳歌女舞姬...... 倒是把逢氏煩的不行:“能不能讓我清靜會兒?當(dāng)了皇帝骨頭怎還這么輕?上不得大臺面!” 景泰帝原在熱火朝天的忙進(jìn)忙出指使人,一聽她這話邁出的步子和揮揚(yáng)的手都僵在半空中,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一邊的吳用,第一次從這鐵血帝王身上看見可憐二字。 “叫他們都下去,你來給我捶捶腿就是。”而逢氏又道。 景泰帝頓時又眉開眼笑起來,忙不迭地?fù)]退眾人,自己坐到床下的腳踏上,笨拙而溫柔地?fù)]拳給逢氏捶腿。 逢氏眨巴著眼笑笑:“現(xiàn)如今倒這般聽話了,委實(shí)難得?!?/br> 終于得了半句認(rèn)可的話。景泰帝仰臉看著他娘笑:“那是,俄轉(zhuǎn)性子了,俄現(xiàn)下整日里修身養(yǎng)性,還讀書認(rèn)字.....” 豈料他娘又是一句:“都是芳哥兒調(diào)/教的好??!” “關(guān)他啥事,關(guān)他啥事么!”景泰帝立刻叫起來:“他本事差你兒俄差遠(yuǎn)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臭毛病還一大堆跟個娘們似的,到現(xiàn)下都沒娶上個媳婦兒!你看俄,你看俄給你生了這么多孫兒孫女,個頂個的好娃兒!” “當(dāng)我不知道呢,娃兒們出落的好,與你何干!還不都是我大孫子支撐起了這個家!”逢氏提起這一茬,忍不住嘆息:“卻是我的不是了,竟被隱瞞了這么多年,沒能照拂你們........”說著把這些年被他堂兄周鐘善隱瞞的事兒說與景泰帝聽。 “好他個周老大,簡直禽獸不如!”景泰帝一聽,怒發(fā)沖冠,立刻就起身想喚人,去把那狼心狗肺的周鐘善拿來問罪。 而逢氏止住了他:“他我必要親手辦了才能解心頭之恨。過些時日我想回村兒去你爹墳上看看,就把他留給我吧?!?/br> 景泰帝長長嘆息,跌坐在地捂了臉,許久才道:“俄就說,娘你不是那樣狠心的?!?/br> “你爹是如何沒的?那年我走之前他不還好好的么?”逢氏又問。 “啊,呃,就是冬日里著了涼,醫(yī)不好就去了?!?nbsp;景泰帝支吾道。 “身子骨那樣強(qiáng)健的人,平生幾乎沒生過病啊,如何著了個涼就去了?”逢氏追問道, “到底上了歲數(shù)么,那啥當(dāng)時大夫也說了,就這素日里不得病,一病起來才要命?!本疤┑鄣椭^道。 “哪兒有這樣道理,怕不是遇到了庸醫(yī)?!”逢氏將信將疑,又問:“你爹走前可曾留下什么話?” “這倒有的?!本疤┑鄞鸬溃骸暗f讓俄代他跟娘你認(rèn)個錯,叫俄以后好好孝順娘。” 逢氏聽了這句,眼淚便撲簌簌而下。“你個死老頭子!”她捶榻泣道。 倒把景泰帝驚的手足無措,他何曾見過他這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的娘做這般婦人之態(tài)!“那啥,那啥爹也到該死時候了,他死了我覺著挺好,不用聽他嘮嘮叨叨了......”他口不擇言道。 “你這混賬東西!”逢氏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扭。 “啊啊啊娘啊你輕點(diǎn),rou都給你揪下來了!”景泰帝呲牙咧嘴道:“要不這樣好不,俄再跟你找個老頭兒便是——啊不,給你找年輕壯漢,俊俏好看滴!” “混賬,混賬!”逢氏干脆拿起拐杖敲他的背——卻到底給逗的止住了淚。 很快景泰帝便召集群臣內(nèi)外命婦舉行儀典并昭告天下,道是找著了自己離散的生身母親逢氏,尊為太后,居長陽宮。順便也冊封周嫣為昭陽公主,冊封劉桂蘭為元妃,居建秀宮。 劉桂蘭還以為景泰帝等著廢了余皇后后再立她呢。因此并沒跟景泰帝鬧,然心中亦怏怏不樂。且一則有逢氏在上頭壓著,她不敢像以前般為所欲為;二則宮中又發(fā)生一些事,景泰帝□□無術(shù),陪她的時間便少了,劉桂蘭愈發(fā)苦悶。 因此這日聽宮人通傳,道是盧恒攜禮來賀她封妃,把劉桂蘭喜的不行,提了裙子親迎出門去。 “好女婿,如何這許多時日也不來看丈母娘?我不是囑咐了你常來么?”她見面便挽了他的胳膊貼到他身上去。 “近日宮中諸事繁雜,臣想著不太便宜,便來遲了,娘娘恕罪?!北R恒硬著頭皮道。實(shí)則是他哪里想來呢,給家里人逼的,不得不來。 “可不是么,都什么破事兒呢。”劉桂蘭邊把他往屋里拉邊道:“前頭不是應(yīng)承了你么,叫陛下趕緊把你和嫣兒的事兒辦了。誰知道呢,這鄭家老大一下子死了。陛下說,得避一避——什么正經(jīng)親戚呢,什么體面死法呢,還用避一避!” 盧恒聽了,一陣憤怒,只沖的他頭腦發(fā)暈。 時日前,鄭律死了。弱冠之年,王侯之身,撒手人寰。 他的死因不體面,又正值皇帝一家的喜慶之時,臣子們唯恐惹了皇帝的忌諱,喪事辦的粗陋冷清,不成個樣子。鄭行原還滯留在南邊軍中,得信日以繼夜往回趕,然等趕回來,喪事早已結(jié)束,樂太后也離開了皇宮,帶著女兒搬去了城外的別苑中居住。永樂宮由此變?yōu)閷m中最寂靜的角落。 盧恒并不知道鄭律與顧圓兒的事,只猜測是皇帝做局,毀了鄭律;又聽說是劉桂蘭當(dāng)面嘲諷,讓鄭律再無生志。而今這劉桂蘭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當(dāng)真無恥至極!他雖與鄭律并無深交,卻也未免兔死狐悲。 卻也只得勉強(qiáng)按捺了,假意張望四周,道:“原還想拜見大公主,聽說大公主要隨太后和楚王殿下回鄉(xiāng)祭祖,不知道現(xiàn)下得空不得空?!?/br> 劉桂蘭哪里愿意她女兒來礙眼,忙道:“是呢,他們現(xiàn)下忙著收拾行李呢,忙的很,再見吧?!眳s止不住長舌本性,又?jǐn)D眉弄眼道:“老太太是回去祭祖,其他人哪兒是去祭祖?是玄兒好日子過膩味了,又為了那蘇鳳竹跟他爹杠上了呢!” 盧恒這次來的本意就是打探這事兒,聞言故作驚訝道:“這是從何說起?” 劉桂蘭張嘴剛想說,眼珠子一轉(zhuǎn):“唔,看看你,到底是年輕小伙子,對嫣兒的事兒這般上心。丈母娘都有些嫉妒嫣兒了呢。唉,陛下那天殺的,這好幾天都叫玉華宮那小妖精纏住了腳,不是說肚里的胎又鬧騰了,就是她閨女鬧著去當(dāng)姑子——愛當(dāng)當(dāng)去,又不是親閨女!倒是害的我,得了一壺好酒,卻是沒人和我喝?!?/br> 說著歪頭捧腮,作幽怨模樣瞅了盧恒。 無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