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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定是有人害你!你可想想,近日可曾得罪了誰” “哦,對,定是有人害我,不是那小姐的意思!要不我說那夫人發(fā)落我,那小姐在一旁,怎連個求情的花兒也不替我說!”周殷恍然大悟道。 “還記著那小姐呢!”周鐘善怒道:“都是有妻兒的人了,便是那小姐當真有意,你也不該行這般齷齪之事,這哪兒是讀書人所為!” “我原是想著若是小姐與我有意,我成了縣尊的乘龍快婿,那出仕之事,便再無憂慮了么?!敝芤蟮估碇睔鈮训溃骸暗o我娶的媳婦,到底是個土財主家的閨女,現(xiàn)在可是配不上咱家了?!?/br> “這話可別在你媳婦兒眼前說,這還用的上你丈人家的銀錢呢?!敝茜娚平箲]地來回踱步:“現(xiàn)下可糟了,原本你出仕的事兒已經(jīng)是有了八/九分了,如今怕是縣尊大人惡了你,功夫都白費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爹?!敝芤罂迒手樀馈?/br> “還能如何是好,送禮道歉唄?!敝茜娚茻┰甑氐?。 托人往縣衙送了重禮,推說是周殷酒后亂性,并非成心冒犯夫人。然不過得到縣尊一句淡淡的知道了。 由此周鐘善一掃往日得意之情,每日里臉黑如鍋。 “喲,周大爺,這誰得罪了您老啊,怎這副臉色?”這日傍晚,一人與他打招呼。 周鐘善轉(zhuǎn)眸一看,原來是城中一破落戶,諢名叫做金折扇的。這金折扇家中原也是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人家。其人從小生的聰明伶俐,然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掄起生計營生卻是一竅不通。這家產(chǎn)到了他手里,不上三五年給他揮霍了個精光?,F(xiàn)下盡靠著給大戶幫閑混口飯吃。 周鐘善自詡是白手起家,素日里看不起這金折扇。然現(xiàn)下也是病急亂投醫(yī),想著這金折扇也常幫人調(diào)解事端,說不定能幫自己出出主意。便拉了金折扇到路邊酒館去喝兩杯。 --------------------------------------------------------------------------------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寫完,先放上來趕榜單。 102☆、晉江獨發(fā) 三杯兩盞下肚, 氣氛活絡起來,周鐘善便與金折扇大吐苦水:“......素日里對他甚是恭謹, 孰料這么件小事, 竟這般不依不饒的, 真真是沒有容人之量!” “唔, 我思量著, 若是在往日,這事兒許縣尊大人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偏生是犯在此時?!?nbsp;金折扇捋著胡須道。 “什么叫偏生犯在此時?此時怎么了?”周鐘善不明就里。 “此時是何時???皇太后要回來祭祖的當口!縣尊大人為著迎駕, 攢了一肚子的火?,F(xiàn)下你犯在他手中,他豈能輕饒?”金折扇道。 “說的倒也是?!敝茜娚茋@息道:“難不成這事兒當真就沒有法子化解了?金兄弟你是個伶俐人, 你快幫老哥想想法子!事成老哥必有重謝!” “什么謝不謝的, 周大爺你這就是和我外道了?!苯鹫凵裙首鞲呱畹氐溃骸耙f法子么,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只能從這皇太后身上找了!” “從這皇太后身上找?”周鐘善一聽哭笑不得:“老弟你莫不是糊涂了?我若是能搭上皇太后娘娘的線, 我還用得著怕他一個小小縣尊?” “非也非也!”金折扇搖頭晃腦道:“兄弟的意思是, 既然縣尊為著迎駕著急上火, 那你就想個迎駕的好法子,給他降火, 讓他歡喜,不就是了?” “這迎駕的事兒我一介白衣如何插得上手?”周鐘善急了:“金兄弟,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有什么高招就直說吧!” “高招就倆字, ”金折扇故作神秘道:“祥瑞!嘿嘿,周大爺您是讀書人, 這不必我多說了吧?!?/br> “祥瑞......”周鐘善恍然大悟。歷朝歷代帝王無不搜羅天下出現(xiàn)的奇異景象,什么河里龜背出的石碑、山上盆大的靈芝、結(jié)雙穗的稻谷......號為祥瑞,以證明自己是得天授命的天子。而改弦更張的新王朝,往往愈發(fā)重視祥瑞的出現(xiàn)。 自己這里乃是帝鄉(xiāng),皇太后回鄉(xiāng)祭祖之時恰有祥瑞出現(xiàn),還有什么比這更好的迎駕方式?到時候別說縣尊欣喜若狂冰釋前嫌,便是皇太后親自見自己一見,賞自己一個大大的官職,也說不定?。≈茜娚圃较朐接X的這主意高,真高。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犯了愁:“這祥瑞哪兒是那么好找的,鸞駕只剩一旬就要到了啊?!?/br> “我送佛送到西罷了?!苯鹫凵鹊溃骸拔衣犅劊峭馑缮缴蟻砹藗€道士,怕是個有大道行的。我聽去打獵的獵戶說,曾見這道士手里拿著甚五彩斑斕的寶物,夜里映的一山都是亮的?!?/br> “竟有這事?”周鐘善又驚又喜。 “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周大爺不妨去尋尋看,終究也不遠,不費什么。若是尋不著,可也別賴我。”金折扇道。 “不賴不賴,多謝多謝!”周鐘善忙為他添酒。 既得了這主意,周鐘善這天夜里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睡好。天萌萌亮就醒了,叫著家丁套車,叫著兒子們作伴,一起往松山而去。 時已是初春,天空飄著蒙蒙細雨。松山山高林神怪石嶙峋。父子四人冒雨在山中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半日,又凍又餓,除了些粗鄙的山民之外,何曾見到半個室外高人。眼見著天黑了,沒奈何下山去。 走了一陣眼尖的二兒子突然大叫一聲:“呀,在那兒呢!” 周鐘善尋著他目光看去,頓時驚的合不攏嘴:只見遠遠山崖上,一仙風道骨的老兒盤坐在伸出山崖的樹枝上,悠然隨風起伏。 “神仙,神仙!”周鐘善忙帶兒子們向那里跑去。 還沒等他們跑到跟前,就見那老兒突然消失不見。 周家父子急的團團尋覓。 “在那兒!”三兒又喊。只見那老兒又出現(xiàn)在山巔上。 他們又往那兒跑:“神仙,神仙且慢,我等有禮,有禮了!” 還是沒等跑到,人又消失了。、 扭頭一看,老兒又出現(xiàn)在他們剛來過的路上,盤坐在一塊大石上。 這次老兒總算沒再消失。 周鐘善自然對這位神仙的道行深信不疑。 “貧道豈敢妄稱神仙,不過一介云游道人罷了。善人們有禮?!崩蟽簱]著拂塵道。 “神仙有禮。”周鐘善帶著兒子們恭恭敬敬地對老兒下拜:“某一心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