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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得起顛簸?”周玄有些猶豫。 “木事木事,爹死不了,趕緊走趕緊走!躲開人走!怕是人多的地方他們都設(shè)了伏!”景泰帝急急道。 “我會一點醫(yī)術(shù),我把把脈看?!蓖脙盒⌒囊硪淼乇苓^臟污把景泰帝的脈息:“哎呀,當(dāng)真福大命大,受了些小傷,沒傷著根本,過后調(diào)養(yǎng)一陣就好了。” 周玄聞言這才心安。俯身把他爹背起:“那咱這就走?!?/br> 兔兒見周玄毫不嫌棄他這臭氣熏天、乞丐都不如的爹,暗暗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路上景泰帝給周玄問著,說出了事情經(jīng)過。 原來跟他出來的侍衛(wèi)精悍能干,一路平安無事。偏生他路經(jīng)黃家寨,想起以前的老相好黃三娘子,忍不住要到人面前顯擺顯擺。這黃三娘子原是個水性楊花的人,相公黃三懦弱無能,素來不能轄制她。故而景泰帝毫無忌憚,大搖大擺就住進(jìn)了人家家里。多年未見,這黃三娘子風(fēng)姿不減當(dāng)年,倒是勾的景泰帝欲罷不能,住了一夜還嫌不夠,還想住第二夜。誰料就是這第二夜出事兒了。 “現(xiàn)下想來,定是那刺客串通了黃三,給我們飲食里下了藥。”景泰帝恨恨地道:“要不然我?guī)С鰜淼娜硕际且粋€頂十個,高手里的高手,哪兒就能讓他們得手了。結(jié)果吃了飯,不多時就覺著腿腳酸軟使不上勁兒……弟兄們拼死護(hù)著,才叫俄逃了出來……” “爹啊,我就知道,別人都弄不死你,你就能死在女人身上!”周玄恨鐵不成鋼地道。 眼下局勢變幻莫測,景泰帝信不過這黃鶴原周圍的官府,便和周玄商量著,先回臨橦,與逢太后他們會合,再做打算。 馬不停蹄走了大半日,前方出現(xiàn)一小鎮(zhèn),周玄思量著進(jìn)去打個尖。兔兒卻道:“我先去看下有無可疑之人。”說著打馬而去。 不一時回來了,道:“不行,有人在盯著過往行人,看那架勢決然是高手?!?/br> “走走走。”半昏迷的景泰帝嘟囔著。 “爹委實得歇歇了?!敝苄纯此?,皺眉道。 “我倒有個法子?!蓖脙旱溃骸鞍阉臀乙郧澳菢?,裝扮成女子怎樣?我剛進(jìn)鎮(zhèn)里順便買了套女人衣裳?!闭f著把手中一包袱舉起。 “這……”周玄哭笑不得:“也只能如此了?!?/br> 倆人拉著馬帶著景泰帝躲進(jìn)道旁小樹林里?!鞍阉唤o我吧?!蓖脙簬椭苄丫疤┑鄯诺狡降厣希骸皼]水了,姐夫你去尋點水來?!?/br> “你去尋吧,我照料他,怕他這一身骯臟氣息沖了你?!敝苄馈?/br> 兔兒略一猶豫,便依言去了。不多時拿著裝的滿滿的水囊回來了。“要喝水么?”他把水囊在景泰帝耳邊晃蕩下。 果然景泰帝睜了睜眼:“水……” 兔兒便打開水囊要給景泰帝喝。 豈料卻給周玄一把攔住。 “爹你現(xiàn)下不能喝冷水了,馬上到鎮(zhèn)子上了,到了鎮(zhèn)子上喝熱水?!彼呎f著,邊把兔兒拉走。 “干什么?”兔兒推開他的手。 “兔兒,姐夫說過,姐夫能看穿人的心思?!敝苄Z過他手中的水囊:“你這水,當(dāng)真喝得?” 107、晉江獨發(fā) ... “如何喝不得?”兔兒卻是一副從容不以為意的模樣:“要不, 我喝給你看?” 說著就把水囊拿起往嘴里送。 周玄一把奪過來:“要不,還是我喝給你看?” “隨你便, 愛喝不喝!”兔兒頭一扭, 嘴還很硬。 周玄把兔兒的頭扭回來, 盯著他的眼睛道:“我猜, 這水里面添的料, 對身體康健之人許沒什么,但我爹現(xiàn)下這般虛弱不堪, 喝下后卻是致命的,對不對?” 唔, 這廝當(dāng)真有那本事!兔兒心中叫苦, 一跺腳道:“罷了, 我便與你說清楚!的確如你所言,這水周老二喝了后, 會要了他的命?!?/br> “兔兒!”周玄臉色鐵青:“你到底還是不把我當(dāng)姐夫?!?/br> “不, 正是因為我把你當(dāng)姐夫, 我才這樣做?!蓖脙翰幻Σ幻Φ溃骸澳氵@爹是個什么好玩意兒呢?整天介做那些混賬事,對我jiejie也不好。任著他性子折騰下去, 這江山能不能傳到你手里還兩說呢。不如讓他早早死了,你繼位登基, jiejie做皇后輔助你。以你們的性子, 這天下必定能治理的太平安康,百姓安居樂業(yè),多么好!” “兔兒, 姐夫領(lǐng)你的好意?!敝苄o奈道:“可他是我爹,他再混賬,江山也是他打下來的。姐夫若是照你說的做了,便是天底下第一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 “你莫不是擔(dān)心現(xiàn)下這情形,他死了你平定不了這局勢?”兔兒卻還攛掇他:“你放心,我也一早想到了,所以這水他喝了之后不會立刻死,而是慢慢衰弱致死。沒有人看得出來是咱們的手腳不說,其間時間,足夠你帶著他回歸京城平定叛亂了!” “你還想的挺周到的?!敝苄@息道:“可是我當(dāng)真這般做了,我當(dāng)真是這般的狠心,兔兒,你放心你jiejie陪伴在這樣一個人身邊?你jiejie自小看慣無數(shù)陰謀詭計,周旋于各色無情冷血的人之中,都生出了避世隱居的心。你覺著你jiejie看上姐夫,是因為姐夫也是一般的無情冷血么?” 兔兒聽了這話一愣,囁喏道:“可,可周老二,他實在混賬……” “好兔兒,我知道你是為你jiejie好?!敝苄嗳嗨念^:“可是這事情真不能這樣做,嗯?你現(xiàn)在不是龍鱗衛(wèi)了,你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做事情也要堂堂正正的?!?/br> “哼?!蓖脙耗樕线€有不服氣,可不再還嘴了。 經(jīng)此一遭,周玄歇也不敢歇了,更不敢叫兔兒接觸他爹,立刻往回趕。好在接下來再沒發(fā)生什么事兒,第二日傍晚時分他們順利回到喬家。 “哎呀呀,這是怎地了?怎弄了個叫花子回來?”喬家姑太太驚訝地問。景泰帝聞聲抬了抬頭,認(rèn)出了人,卻是很歡喜的:“大姐啊……” “呀,是二兄弟!”喬家姑太太又是一驚:“不是說發(fā)達(dá)了么?怎又弄成了這樣?” 周玄胡亂應(yīng)對她:“叫強(qiáng)盜給劫了……” “他這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再怎么發(fā)達(dá),也少不了打回原形?!倍o蘇鳳竹扶著慢慢走來的逢太后冷笑道。 景泰帝現(xiàn)下這狼狽模樣,最不愿見到的就是他娘。干脆眼一閉頭一歪,裝昏死過去。 “快快快,把我爹抬屋里去,燒熱水去!”周玄忙指揮著侍衛(wèi)們。 喬家姑父遠(yuǎn)遠(yuǎn)一邊背手看著,臉上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的和氣諂媚,代之以冷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