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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咱們這位駙馬爺呢。恰過兩日是阿紫和橙子的生日,到時候在含冰宮中辦個小宴,順便把他請來和大家見見可好?” “你著人去請便是?!敝苕趟斓赝饬?。 這是周家兄弟姐妹進宮后的第一個生日,依著蘇鳳竹意思原該給他們大辦。奈何現(xiàn)下前朝后宮迎接傅見省班師、冊后側(cè)妃等等諸事繁忙,二則景泰帝新后等一干貴人病的病傷的傷,更有樂太后的喪事正在cao辦——樂太后雖是自取滅亡,帝相顧念舊情,命依舊以王太后規(guī)制入葬。如此情形,實在不宜為這兩個小輩大肆cao辦生日。故而只開了個小宴,與宴的不過逢太后和一干兄弟姐妹,加倆人讀書的幾個伴讀。 至于壽星的親爹親娘,景泰帝給逢太后氣的傷勢又惡化了,自從回宮后就沒出過欽安殿。這生日含冰宮眾人便沒去驚擾他;而劉桂蘭,蘇鳳竹請示過逢太后是不是叫她先回來這一日,逢太后大手一揮:“叫她再勾搭一個駙馬么?!” 對孩子們而言,父母的雙雙缺席并沒什么,反正他們都習(xí)慣了。反倒是準(zhǔn)姐夫的出現(xiàn),讓他們格外興奮和期待。甚至都顧不上過生日,只顧一次次跑去宮門張望。 “好了,他來了侍衛(wèi)們會通報的。這外面還下著小雨呢,別淋著了?!蓖脙阂话寻迅谛纸闫ü珊竺娴姆鄯郾Щ匚葜?。 “我想知道新姐夫長什么樣兒么。”粉粉掙扎著不肯回。 “還能長什么樣子,兩只眼睛一個鼻子唄?!蓖脙旱溃骸昂湍愀绺鐐儾畈涣硕嗌??!?/br> “那他是有幾張臉呢?”粉粉伸手揪住兔兒的臉:“他會不會也和兔兒一樣,有一張哥哥的臉,一張jiejie的臉,一會兒是哥哥,一會兒是jiejie......” “......到時候你也這么抓抓看。”兔兒按下她的手,笑瞇瞇道:“就這么使勁兒,使上全身的勁兒,揪、扯、撕、拉、咬,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說不定還有豬豬的臉,狗狗的臉哦!” “兔兒騙人?!比环鄯燮沧斓溃骸拔也挪皇鞘裁炊疾欢男∩倒夏亍!?/br> “喲,粉粉這么厲害啊?!蓖脙盒Φ溃骸澳堑确鄯坶L大可了不得呢?!?/br> “不過他們都說新姐夫是駙馬?!比环鄯塾謨裳鄯殴猓骸澳撬麜兂纱篑R是不是!” 等梁雨來的時候,還隔著含冰宮宮門老遠(yuǎn),他就看著一串小腦袋往里跑,伴著一連串的“來了來了,就是他就是他,新姐夫新駙馬!” 敢把皇帝拉下馬的京城第一直臣,此時卻也不禁地緊張起來。 “哈哈,姐夫來啦?來就來唄,還拿什么東西,快請進,快請進!”周玄和周青已迎出門來。周玄一臉笑意,周青卻是冷漠又防備地上上下下打量他。梁雨忙欲下拜,早被周玄緊緊拉?。骸敖袢罩粩⒂H戚,不論君臣!” 便請他進后殿拜見逢太后?!霸鯓?,我說是個俊朗好看的好兒郎吧?比你們兄弟都強吧?”逢太后樂呵呵與周玄兄弟道。梁雨忙道不敢。周嫣則拉著蘇鳳竹遠(yuǎn)遠(yuǎn)坐在屋子另一邊,看都不往這里看一眼。 周玄又介紹一干兄弟姐妹與梁雨認(rèn)識,梁雨不卑不亢應(yīng)對著。然蘇鳳竹卻敏銳察覺,他看向自己時,比之看其他人,眼眸中多了點東西。 我以前和他有過過節(jié)么不能啊,他那時不過一介小吏。蘇鳳竹百思不得其解。 這當(dāng)口逢太后扭頭與侍立在她身邊的兔兒說笑道:“不過我見過的這些兒郎里,要說生的好,誰也比不過小兔子!” “那是您老沒見過我兄長?!蓖脙焊┥砼c逢太后笑道。 “哦?還能有人好過小兔子?我不信,小兔子是最好的!”逢太后擰一把兔兒的臉,把兔兒擰的呲牙咧嘴的。 一時梁雨與眾人相見已畢,分主賓落座。梁雨看著一雙雙盯著他眨也不眨的圓眼睛,就知道今日絕不是單純赴宴這般簡單。好在他也早有預(yù)料。不說天家,便是尋常人家嫁女兒,也要考量考量這夫婿,這原是題中之義。 然梁雨沒想到的是,首先發(fā)難的是那小小一團的小女孩?!靶陆惴?,你能變成大馬是不是?你變個大馬給粉粉看好不好?”她三步并兩步跑到他面前,興奮地看著他。 “啊?臣不能變成大馬......”這什么意思?是故意考驗他的誠意么?梁雨想的有點多。 “怎么會?你不是駙馬么?駙馬不是馬么?”粉粉理直氣壯地道。 “啊,原來是這樣,”梁雨哭笑不得:“駙馬自然不是......”等等!他腦子里一個激靈:白馬非馬!這是個陷阱么?讓這小女孩問出來自己沒防備地跳進去丟人現(xiàn)眼?——大魏未來的大駙馬想的實在是太多了。 好在未來的小姨子趕緊把人拉了回去,給他解了圍:“駙馬是個官職名,自然不是馬。叫姐夫笑話了?!?/br> 然緊張的梁雨已覺著背上微微出汗。 此時周青又幽幽咳嗽了一聲:“聽聞梁卿不僅讀書,以往還曾當(dāng)過捕快,文武雙全,當(dāng)真了得。” 這次是真的來了!梁雨挺挺脊背,不緩不急道:“臣亦聽聞齊王殿下天賦異稟,文章過目不忘,經(jīng)義誦讀即通。臣這點子淺薄伎倆,在殿下面前,不值一提。” “說過了,今日不論君臣,喚他阿青便是。”周玄皺眉看向周青:“你也是,跟姐夫端什么架子!” “哼,我可還沒認(rèn)他這個姐夫?!敝芮嗥沧斓溃骸拔业目伎妓?,看看他有多少斤兩??刹荒馨盐医慵藿o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殿下所言極是。”梁雨點頭道:“臣若是個繡花枕頭,委實不敢攀附天家。殿下請考便是?!?/br> “我也不考你些沒用的。你不是京兆尹么,該知百姓疾苦。你聽著。”周青一拍手中折扇——這還遠(yuǎn)沒到夏天,他就早早拿出了扇子:“李白街上走,提壺去買酒,遇店加一倍,見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壺中酒,原有多少酒?” 梁雨還沒說什么呢,一直默不作聲的周嫣立時叫了起來:“這什么亂七八糟的,這啥都沒說啊,哪兒來的酒?阿青你別故意難為人!” “喲,這還沒嫁呢,就知道心疼人了?”周青取笑她:“罷了,算我啥都沒說......” “有酒八分之七斗?!比涣河陱娜莸馈?/br> “唔,可以嘛。”周青故作驚訝狀:“看來配得上我喚一聲姐夫?!?/br> 這就過關(guān)了?梁雨心中松了一口氣。 “我也要考姐夫!”然周橙卻又把胳膊高高舉起:“我要和姐夫比試拳腳!” “呵,呵呵,橙子天生神力,拳腳功夫厲害,姐夫一早聽說了。”梁雨抹著額上汗道:“可是姐夫是大人了,和你這小孩子比試的話,贏了姐夫沒什么光彩的,輸了姐夫可就丟人啦。” “就是,安靜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