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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帝此說,卻是因為近日滿朝上下一個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虞朝覆滅之后,為數(shù)巨大的國庫存銀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是以為給文后等帶走了,可南方戰(zhàn)事結(jié)束后這批銀子仍沒找著。文后和虞朝舊臣只說是并沒有帶走銀子——誰信?怕不是進(jìn)了傅見省的囊中! 景泰帝和周玄還在爭論不休。而周青卻垂了頭,陷入極認(rèn)真嚴(yán)肅的思考中。終于他決然道:“罷了,那便應(yīng)下這門親事吧。” “咦?你真應(yīng)了?”景泰帝和周玄齊齊嚇了一跳。 “什么,你真應(yīng)了?”過后蘇鳳竹得知此事,也是嚇了一跳:“如何能這般委屈青兒?現(xiàn)下朝局雖然艱難,只是一時的事兒,總能挺過去,可結(jié)親這事兒,關(guān)系青兒一輩子的安好啊......” “嫂嫂你不必說了,我意已決。”周青嘆息道:“并不干爹和哥哥的事兒,是我看開了。用我的姻緣能給朝廷幫這么大忙,我心甚喜?!?/br> “你看開什么了?”蘇鳳竹不解。 “我遇到的每個人,都不是對的人。相知相許、如意姻緣、白首永年,終究鏡花水月一場?!敝芮嘈毙狈鲱~,仰望虛空,眼中泛起點(diǎn)點(diǎn)波光:“我想我這此生注定緣淺情薄,不必去強(qiáng)求了。一人孤守心城,卻也是極好的?!?/br> “什么酸不拉幾的東西,青兒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周玄給他說的有點(diǎn)發(fā)懵。 蘇鳳竹則差點(diǎn)笑出來:“青兒你別胡思亂想,小孩子到了你這年紀(jì)都還這樣胡思亂想......” “不,我這輩子就這樣了,貓神都說了我不會有良緣了!”周青再忍不住,掩面而去。 蘇鳳竹:“......蘇兔兒,蘇兔兒你給我過來!” -------------------------------------------------------------------------------- 作者有話要說: 先上個短的,稍后還有一更 137、晉江獨(dú)發(fā) ... “我什么都沒干哦, 不干我事?!蓖脙褐懒耸虑樵螅豢谕苽€干干凈凈。 “jiejie不管。終歸你們是好朋友, 你得幫幫他。去, 勸勸他去, 讓他打消結(jié)親這念頭?!碧K鳳竹道。 “怎么勸?為什么要打消?jiejie你是最明白不過的, 這天家子女, 姻緣有幾個能隨心所愿的?!蓖脙郝柭柤绲溃骸叭缃袼@么個小屁孩能賣上一百萬金,賺大發(fā)了好嗎。” 他說的雖直白, 蘇鳳竹也明白,這事兒根子在銀錢上, 不解了沒錢這困境, 今兒個不賣周青, 怕是明個也得賣別的孩子?!霸捳f起來,國庫里的銀子到底哪兒去了, 是母后藏起來了還是傅見省貪了, 你可知道些什么?”她又問兔兒。 “喲喲喲, 這就想要拿娘家銀子補(bǔ)貼男人了哦!”兔兒撇嘴看一眼旁邊這半天沒說話的周玄。 “話不是這么說的,這是百姓的銀子, 得用在百姓身上?!敝苄芈曑浾Z求他:“好兔兒,好弟弟, 姐夫求你了, 你若當(dāng)真知道,告訴咱們好么,姐夫現(xiàn)下真是難死了, 看,這頭發(fā)都愁白了許多。” “可我只知道,銀子的確不在我母后手里?!蓖脙簱项^道:“以前在南邊的時候,隱約聽著,母后逃出去的時候原是準(zhǔn)備運(yùn)走國庫的銀子的,可動手時候卻發(fā)現(xiàn)銀子已經(jīng)都不見了。” “竟有這樣事?”蘇鳳竹與周玄驚訝對視一眼。 “既不是母后,難道,難道會是父皇活著時候做的?”蘇鳳竹又思忖道:“可是這么大手筆,我不該一點(diǎn)動靜沒聽說啊......” “要不問下父皇?”兔兒便道:“我去把父皇抱來?!?/br> “喵!太子這給朕的畫像還沒畫完呢!”被抱來的貓皇十分不滿。 “父皇恕罪,原是御膳房送來了上好的小黃魚,父皇嘗嘗?”蘇鳳竹把預(yù)備好的一盤魚送到他眼前。大大的盤子卻只盛了兩條小小的魚。 “唔,忙活了這半天,倒是有些餓了。”貓皇兩口吃個精光:“果然鮮美!再叫他們送些來?!?/br> “父皇先不急,兒臣這里有件要緊事要稟報父皇?!蓖脙好Φ溃骸皡s是不知怎地,國庫里的銀子一夜之間全都不翼而飛!父皇,咱們沒銀子了,沒銀子買小黃魚了!這可怎生是好?。?!” “嗯?”正從容舔爪的貓皇聞言臉色便肅穆了起來:“誰與你說的此事?!” “呃,自然是有司臣工?!蓖脙弘S口答道:“父皇,你可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俊?/br> “放肆!”然不料貓皇一爪子抽他臉上:“太子,誰許你探聽國庫之事?你僭越了!”并起身跑開。 “父皇,兒臣大了,該是時候替父皇分憂了。”兔兒忙擋住他。 然又得到了他的凌空一踢:“喵嗚!朕英明神武天下無雙,用得著你分憂!你們一個個都想奪權(quán),都想篡位!滾開,不許跟著朕,你們這些不孝的東西!” “唉,都變成貓了還這般猜疑人?!碧K鳳竹心疼地給兔兒揉臉。 含冰宮這邊想方設(shè)法追查前朝遺銀的同時,欽安殿里景泰帝也在想這事兒。與子女們不同,他是認(rèn)準(zhǔn)了銀子是傅見省貪的,唯恨不能立時提兵把他的衛(wèi)王府剿了、把銀子挖出來。 玄兒說無憑無據(jù)不好冤枉人?哼,這證據(jù)么,卻也好找!“吳用,”景泰帝便吩咐人:“去把文夫人帶來,朕有事問她!” 喲,前一陣子迷的神魂顛倒的,給楚王妃攪合黃了。眼下這宗,又是個什么意思?吳用琢磨著??淳疤┑勰樕虑椴恍?,他不敢懈怠趕緊安排下去了。 朕為的是正事兒,絕不會再與那心機(jī)婦人有什么瓜葛。景泰帝心里打算的好。然而等文夫人到了面前,他眼睛卻還是忍不住亮了亮。 那日那貓兒一爪子下去文夫人半張臉都是血,景泰帝原以為她這臉?biāo)闶菤Я?。然現(xiàn)下見了,卻只見三道疤痕如虹霓般斜斜在她臉頰排成一列,并不很難看。要緊的是她一改之前素雅柔美的裝扮,妝容濃墨重彩,衣裳改之以窄袖貼身的胡服,發(fā)髻也變作有異域風(fēng)情的盤辮。這樣裝扮和那傷疤配起來,倒讓她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狂野與神秘。 見了他也不再作以往楚楚可憐模樣。而是鎮(zhèn)定從容、甚至是目中無人地問他:“陛下召妾,可是要治妾欺君罔上之罪?妾自知罪無可赦,引頸待戮久矣?!?/br> “啊......”景泰帝咳嗽一聲,這才挪挪眼睛:“文氏,上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