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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不肯回宮去,不肯與風巒海分離,哭著喊著小哥哥救我。風巒海拼命和宮人打斗,終究不敵,被壓在地上,仍倔強沖她喊,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一定會! ...... 可是她怎么會全忘了呢,忘的一干二凈! 蘇鳳竹閉閉眼睛,又想起五年之后的第一次重逢。巍峨宮宇中,千重玉階上,她終于長成了風華初露的少女。風巒海見到她時,眼中是那般的驚喜與期望。他一定很想告訴她,他遵守他們的諾言,來保護她來了吧?可是她看向他的眼中只有冷漠。她腦子里想的,只有他為何遲遲不向她大禮拜見,這人委實無禮。她隨即示意身邊尚宮斥責于他,他那好看的笑容頓時失了顏色......還有再后來的后來,她當著他的面打翻禮物,親口對他說喜歡旁人,親自取消婚約,他的笑容一次比一次蒼白,卻還努力笑著...... “臣拜見公主殿下?!贝藭r面前的風巒海卻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恭謹守禮。他帶著一身沉重鐐銬,向蘇鳳竹下拜——依舊唇齒含笑,暖如三春陽輝。 蘇鳳竹忙上前扶住他?!按藭r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公主,只是當年那被你從蓬萊湖里撈出來的阿竹?!彼肓撕靡粫翰诺?。 “阿竹?”風巒海愣了一愣。 “對不起,那時我病了一場,把你忘掉了。”蘇鳳竹顫著聲兒喚出那個久遠的稱呼:“對不起,小哥哥?!?/br> “啊?啊?!憋L巒海小心避開她,躬身后退:“多久前的事兒了,再說做臣子的為公主護駕不是應當應分的么,公主不必放在心上?!?/br> 蘇鳳竹用力搖頭。她只覺著,在他面前自己似乎又變回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只想不管不顧地對著他啼哭:“對不起,你曾為我做的許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對不起,我以前羞辱你、與你解除婚約,那都不是我本意......” “定是梁雨在你面前說了什么吧?嗐,就他多事?!倍L巒海笑道:“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如今見公主風采更勝往昔,臣便放心了?!?/br> “yu可是......”他這樣的話,這樣的疏離,讓蘇鳳竹有些不知所措。她盯著風巒海的眼睛,可他恭謹?shù)卮怪?,長長的睫毛將蘇鳳竹目光遮擋,讓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他的心思。 “可是至少讓我為你做點什么吧?!”蘇鳳竹只得按捺一下心中波濤,小心翼翼地道。 “臣別無所求,唯愿公主安好。”而風巒海道:“這種地方不是公主該來的,還是請回吧?!?/br> “你這是不肯原諒我嗎?”蘇鳳竹垂下了頭:“至少讓我為你做點什么吧,求你了?!?/br> 風巒海撇過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既如此,臣便求公主一事?!?/br> “你說?!碧K鳳竹急切地道。 “求公主為臣說動魏廷,讓臣以一個體面的方式,為大虞殉葬?!憋L巒海從容頷首道。 ☆、晉江獨發(fā) 喲, 這招用的是雖死猶生啊。外面的周玄把這一句聽的真切,心中不忿:這和婦人家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有什么兩樣? 果然就聽蘇鳳竹聲音愈發(fā)的急切:“大虞雖然亡了, 但山河仍在、百姓仍在、傳承仍在, 我們蘇氏的血脈也仍在延續(xù)。滅亡的不過一層皮而已, 還是糜爛不堪的一層皮, 為之殉葬, 值的嗎?” “公主高居廟堂,見到的是讓人失望、不破不立的糜爛之象;臣手執(zhí)兵戈, 見到的卻是國朝兩百八十年,無數(shù)赤膽忠心、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魂魄望歸之所在。”而風巒海道:“臣的魂魄, 也合該歸于此處。臣那先行一步的袍澤們, 正在等著臣呢。還請公主成全?!?/br> 當即就把蘇鳳竹感動的目盈淚光:“感君高義!” 唔, 真真是高義,高的凌然云上?。。∑眿D兒似乎還就吃這一套!周玄捏著下巴琢磨著。 果然又聽風巒海話鋒一轉(zhuǎn):“臣之所以未自盡于戰(zhàn)場, 茍且偷生至今, 所圖不過是再見公主一面。今日這心愿圓滿, 且喜又得見大魏楚王,果然是極溫厚可靠之人, 有他守護公主,臣再無后顧之憂?!?/br> 后顧之憂?我的媳婦兒用你顧?呵呵。周玄冷笑。 “可是, 你若不在了, 我又如何能得心安?!碧K鳳竹哽咽道:“我和我們家,欠了你那么多......” “與公主結(jié)識一場,能夠再聽公主叫一聲小哥哥, 臣此生足矣?!憋L巒海含笑道。 唔,這話說的真好聽,真好聽!小哥哥,真不嫌酸牙!周玄捂著腮幫子撇嘴。 這風巒海,絕不是個老實的!周玄憑著自己直覺斷定??煽粗岳沃谢貋砗蟪蠲疾徽沟南眿D兒,這話周玄知道無論如何不能在她面前說。 風巒海會裝,他就不會么?“媳婦兒啊,沒事兒哈,風巒海委實是個正人君子,我也是欽佩的很。我來想法子,無論如何要保住他!”于是他跟蘇鳳竹拍著胸脯道。 “阿玄謝謝你。”蘇鳳竹這才正眼看一眼他:“可我也有想,他說的話沒錯,殉國對他這樣的人才是最合適的吧。為了我的感受,強行把他留下來,是不是太自私了......” 哎呀呀,看看把他寶貝的!周玄強咽一口翻騰的酸水:“他一個大男人,哪兒來這么多有的沒的?!?/br> “正因為他是大男人偉丈夫,才會為這道義二字所困。若是那等首施兩端左右逢源的小人,再不會如此?!碧K鳳竹嘆息道。 周玄磨磨牙:“道義這東西么,死守著就迂腐了。合適的左右逢源未嘗不是好事?!?/br> “阿玄你是不是不高興了?”蘇鳳竹終于覺察了周玄的情緒,忙摟了他胳膊,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他:“我對他絕不是男女之情,我只把他當兄長看待,真的?!?/br> “我自然知道,”周玄這才好受點,然面上愈發(fā)的一本正色:“咱倆都一起經(jīng)歷多少風風雨雨了?媳婦兒你什么人我還不知道的透透的么?我如何會亂想你們?媳婦兒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阿玄就知道你最好了!”蘇鳳竹依偎到他肩上,甜蜜地道。 這還差不多。然周玄還覺著不夠:“叫人家一口一個小哥哥,輪到我就只是阿玄?!?/br> “好了,玄哥哥玄哥哥,人家的好玄哥哥?!碧K鳳竹忍笑道。 “乖媳婦兒。”周玄歡喜親親她額頭:“以后都這么叫?!?/br> “饒了我吧,牙都酸掉了!”蘇鳳竹捶他。 “叫人家就不嫌酸。”周玄撇嘴。 “嗯?哦,你偷聽我們說話!”蘇鳳竹這才反應過來。 “呃,不小心聽到一耳朵罷了,絕不是故意偷聽!”周玄斷然否認。 “不是故意的?”蘇鳳竹將信將疑道。 “不是!”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