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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向都是有大將風(fēng)范的?!?/br> “這話不能讓你媽聽到,否則她又該有話了。你也不小了,但結(jié)婚這事你還是得問過你媽的意見。” “必須逐個攻破!” “你挑爸這邊的缺口過,你不覺得太沒挑戰(zhàn)性了?” “怎么會?爸是一家之主!” 丁瑾在旁邊默默地看著顧爸爸和顧卓的對話,愣了。這是那個以鐵血政策強硬手段出名的高官嗎?這是那個一直運籌帷幄掌控全局的顧老板嗎?他們怎么看怎么不像父子,但偏偏事實卻是。她終于抿著唇笑了笑。 顧杜年過去跟朋友聊天。 顧卓舉起他們交握的雙手,笑道:“不害怕了吧?不用抱我了吧?” 丁瑾回頭看了眼顧杜年的方向,呼了口氣再轉(zhuǎn)過來對他說:“要是你爸知道……”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藏在衣服下面的小肚子,沒有繼續(xù)下去。 “那是我們的孩子?!鳖欁坷叩浇锹浼?xì)聲吩咐,“爸媽會喜歡他的?!?/br> 丁瑾對著寂靜的角落嘆氣,“對你太不公平了。” “我不跟你鉆牛角尖了?!鳖欁恳矅@氣,輕輕戳了一下她額頭說:“肚子餓了,我們?nèi)プ鲁詵|西吧。” 一般說到四個月的時候,孕吐會有好轉(zhuǎn)停止的跡象。當(dāng)然,不排除有例外的情況。而丁瑾并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屬于那些例外的情況,因為她還差一點才到四個月,所以在最后的時刻,狀況還是發(fā)生了! 她捂著唇急急地站起來,對著滿桌人疑惑驚訝的目光,很想說聲對不起再離席,但最后還是沒能實現(xiàn)這個微薄的愿望,匆匆奔向了洗手間。 顧卓只得站了起來,替丁瑾說了聲對不起,也跟著去了洗手間,在外面等著。 丁瑾搜腸刮肚地吐個精光出來,靠在他懷里嘆氣,“對不起,沒忍住。怎么辦?都知道了,讓你丟臉了。” 顧卓抱著她,笑了笑,刮刮她鼻子說:“誰讓他是我的孩子呢,這么皮,除了受著還能怎么辦呢?” 丁瑾沒有再說,只是看他一眼之后便挪開了視線看向繁復(fù)華麗的壁紙。他對她的好,她并不能心安理得地照單全收。 這頓飯,他們是注定了早退離場的。顧卓開車回去,還沒上樓,丁瑾就餓了。 “出去吃吧,想吃什么?” 丁瑾想了想,卻是問非所答,“你的車牌一會需要用黑布給蒙起來嗎?” 顧卓笑,“怎么可能,這是我自己賺的錢買的車,上的牌,不是我爸的車?!毙ν晷聛恚澳氵€沒告訴我想吃什么。” 丁瑾托腮用手指點點臉頰,對著他淺淺地笑,“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可以?!?/br> 顧卓看著那雙閃閃明亮的烏黑眼珠子,閉上眼睛捧著她的臉蛋就親了下去,深深淺淺地在唇上逗留徘徊,始終沒敢越過雷池半步。 丁瑾在心里嘆口氣,雙手抱上他的脖子也閉上了眼睛,同時微微張嘴,把舌尖探出了牙關(guān)。 顧卓得了鼓勵,終于明目張膽地在她的唇腔內(nèi)翻云覆雨,不留一點點余地,把所有壓抑了多年的感情全部發(fā)泄出來。 丁瑾覺得自己此刻像極了車頭那盆小花擺飾,除了一擺一擺葉子,再沒有別的動作,而她除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其余機能一概暫時消退了。 顧卓把她抱在懷里看著她喘氣,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一會又笑著再親了親她的額頭,似乎總是看不夠也親不夠。 丁瑾呼了口氣,說:“現(xiàn)在我可以吃到顧總親手做的東西了吧?” “不在公司,不要叫顧總?!?/br> “那叫你什么?小顧?” 兩人同時笑出聲來。 顧卓發(fā)動車子重新開出去,“虛長你五歲了,還要被你叫小顧。”不過他倒沒在意這個稱呼,“現(xiàn)在去超市,但愿還有些食材。” 丁瑾驚訝,“你真會做?” 顧卓轉(zhuǎn)頭對她笑了笑,“是懷疑我的能力,還是懷疑我的人品?我自問做的東西還能入口,不算太差;至于人品,我覺得我的一直堪當(dāng)模范?!?/br> 堪當(dāng)模范……的確,尤其跟她的私心一比,當(dāng)真是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丁瑾微笑,“一會我吃過了,才能算究竟是差還是不差?!?/br> 已經(jīng)臨近收市的時候,超市里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食材,剩下的都在做最后大甩賣。顧卓問丁瑾要吃什么,丁瑾依舊還是那句,只要他做就好。 丁瑾再次坐下來面對熱騰騰的飯菜的時候,已經(jīng)要十點了。肚子餓得扛不住矜持,她拿起筷子就開吃。她夾了塊雞翅,一邊扒飯一邊吃rou,含糊不清地說:“我想過你應(yīng)該做得不難吃,但我沒想過你能做得這么好吃!” 顧卓只隨口吃了一筷子素菜,便托腮看著她。他看著她微笑,緩緩地問了句:“會為了你的胃嫁給我嗎?” 眼前的青菜翠綠油亮,丁瑾微微愣了片刻,然后還是一口一口地吃著飯,不緊不慢,特有節(jié)律。這種淡定反倒顯得不淡定。 顧卓笑了笑,給她夾了青菜,“葷素要搭配?!?/br> 丁瑾沒有抬頭,看著那青菜眨了眨眼,用筷子夾住送到嘴巴里。 顧卓笑著看她,也沒有再說話。 飯后丁瑾自動承擔(dān)洗碗的大任,要把他趕去洗澡。 結(jié)果顧卓卻是一直笑意盈盈地站在她旁邊看了全程,然后告訴她:“我就是告訴你,別把臥室的門給鎖了。只有一床被子,別的放起來太久,還沒晾曬不能用?!?/br> 丁瑾嘟了下嘴,“早說我就不跟你回來吃飯直接去酒店了?!?/br> 顧卓調(diào)笑道:“孩子他媽,難道你要跟我分床睡?” 丁瑾咬嘴唇,“你有點入戲太深了?!?/br> 顧卓失聲笑出來,“我本來就是主角,這是我的劇本?!?/br> 丁瑾沒了反駁。 顧卓扶著她肩膀轉(zhuǎn)身,“你先上床休息,我洗過澡就上來?!?/br> 丁瑾在床上坐了很久。因為顧卓沒有在主臥里洗澡,或許是想著把衛(wèi)生間留給她用,于是去了客衛(wèi)。房間里靜悄悄的,反倒催生出一種等待中的焦慮。最后她索性倒到了床上,用被子一蒙,黑暗能給人逃避的掩飾假象。 顧卓進(jìn)房間看見大開的房間燈,被子卻捂得死緊,笑了笑,把燈關(guān)了,只擰開一邊的床頭燈,然后幫她掀開了被子。 丁瑾在他的手碰上被子的時候閉上了眼睛,深深地。 鵝黃的燈光照得一室溫暖。 丁瑾感覺到旁邊微微地陷下去,然后是長久的安靜。她悄悄睜開眼,墻上投影著顧卓靠坐在床頭看書的身影。她忽然覺得這一刻寧靜而美好。 *** 丁瑾是被晨吐叫醒的,當(dāng)她捂著嘴沖進(jìn)衛(wèi)生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卓剛整理完褲子在沖馬桶!“你怎么不鎖門!”話沒說完,她就趴到了面池上干嘔。經(jīng)過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