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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衛(wèi)們面前他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戚繚繚好整以暇。 居然敢那樣說她呢…… 燕棠覺得再留下去太不明智,陰沉地瞪了她一眼:“你以后離阿慈遠點兒!” “憑什么?”她撩眼,“阿慈關(guān)你什么事?” 他一個字也不想與她多說,下意識撫撫鎖骨,總覺得被她盯過的皮膚還跟碳燒傷似的火辣辣。 戚繚繚盯了他一會兒,忽然道:“難不成你喜歡她?” 他凌厲地射過來一道目光。 戚繚繚琢磨半晌,又圍著他走了半圈,然后道:“該不會是真的吧?……我怎么從來不知道?” 說完她捏著下巴想了想,又斜睨他道:“如果真是,那真是可惜?!?/br> “可惜什么?”燕棠咬牙。 “可惜她不喜歡你?!逼菘澘澨ь^看他,邊看邊搖了搖頭,“她喜歡的是長得好,有情趣,會說情話的男人,不喜歡你這樣的。 “你迂腐,刻板,愛說教,渾身上下充滿了年邁老頭的酸腐氣,丟到人堆里立刻能毒倒一大片! “一年到頭也不見你說句中聽的話出來,她怎么會喜歡你!” 不遠處的侍衛(wèi)又開始清嗓子。 燕棠臉色陰到開始發(fā)綠。他喉結(jié)滾動著:“你跟她才好幾天?你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 “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戚繚繚聳聳肩,又壞壞地睨著他:“而且——” 燕棠胸口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而且你還失身了!” 戚繚繚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夠讓侍衛(wèi)們聽見,然后才壓低聲:“你已經(jīng)被我摸過了,已經(jīng)不純潔了。 “美麗善良又溫柔可愛的阿慈,怎么可能會要一個失了身的男人呢? “你配不上她了,快回府面壁去吧!” 燕棠氣血沖頂! 他一定是被鬼摸了頭,不然剛才絕對不會跑過來自取其辱! “戚繚繚!——” “王爺?” 他這里話音沒落,身后就忽然有帶著不解的聲音響起:“你對我小姑姑這么兇干什么?” 燕棠面肌顫抖。 轉(zhuǎn)頭一看,剛下了衙的戚子煜正托著頭鍪站在面前,疑惑地盯著他,又盯著幾乎快被他傾身籠罩在身下的戚繚繚。 “子煜回來了?”戚繚繚笑瞇瞇。 “你們這是?”戚子煜目光還停留在燕棠怒色未退的臉上。 燕棠喉頭連滾了幾下,收回身子,瞪了那禍害一眼,再度撫了撫衣襟,走了。 戚子煜等他大步去了岔路口,才擰著雙眉看向戚繚繚:“你們倆剛才在說什么?” ☆、第058章 王爺受苦 “哦,”戚繚繚站直,“我在這里站的好好的,沒招他沒惹他,他忽然就跑過來說我不學(xué)無術(shù),還說我不著調(diào)。 “然后我就說了他兩句脾氣不好,怎么這么愛教訓(xùn)人,他就生氣了?!?/br> “他這么說你?”戚子煜插起腰來,“他憑什么教訓(xùn)你?你哪里不學(xué)無術(shù)了? “這不最近都拿了兩回青批了嗎?字也練得挺好了,怎么就不學(xué)無術(shù)了? “還說你不著調(diào)?不著調(diào)能幫著沛英兄妹把云姐兒陰謀給教訓(xùn)了?這不挺優(yōu)秀的嗎!” ……就喜歡他這睜眼說瞎話的樣子! 戚繚繚道:“我哪知道。估摸著老大不小地還沒娶妻,邪火重吧?!?/br> “怎么說話呢!”戚子煜又睨她,“能不能學(xué)點好?” 戚繚繚道:“你不剛剛才夸過我優(yōu)秀嗎?” 戚子煜瞪她。 瞪完又狐疑地盯著她上看下看:“可我怎么覺得他不像生氣,而像是要吃人?是不是你先招惹他了?” “怎么可能?”戚繚繚無辜攤手,“你覺得我有那個能耐去招惹他嗎?” 說的也是。 戚子煜凝眉略想,就道:“阿棠那個人是嚴肅了點。” 怎么能對他小姑姑這么兇呢…… 想到這里他又說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戚繚繚卻反問:“你今兒怎么早回來了兩刻鐘?” 說到這里戚子煜便又板起臉來:“還不是因為你!——先跟我說說今兒會同館怎么回事兒?” 即便是他們幾個在館內(nèi)鬧事的時候外頭還沒人知道,到了燕棠著人進駐館內(nèi),隨后禮部負責(zé)查核使團名錄的官員被削職,再又有掌印太監(jiān)孫彭奉旨去往會同館,怎么著這京師各衙也都收到消息了。 這不他就是聽說這里頭又有他們家這小祖宗的份才著急地趕了回來? 戚繚繚還正是要找他說這事,便就挑那些要緊的說了出來。 然后告狀:“你都不知道那家伙有多欺負人,我都沒招他,他見著我就來揚言要不給我活路。 “后來又莫名其妙要我對他傾訴衷腸。你說他是不是有?。课揖褪且曳蛐?,也得先讓你們掌掌眼不是?” 戚子煜聽到這里面色稍霽。又道:“那打架又是怎么回事?” “我沒答應(yīng)他,他就跟我動起手來了!”她流利地道,“今兒要不是湳哥兒他們在,我就是不死,這張臉也讓他給抓花了! “到這會兒我這心還是撲通撲通狂跳的,你說要是我今兒被毀了容,那可就真嫁不出去了。 “到時候你們幾個就得給我養(yǎng)老……” “少胡說八道!”戚子煜打斷她,然后凝眉自語:“敢在我大殷地盤上耍威風(fēng),莫不是太慣著他們了!” 說完又望著她:“這事夾著兩國邦交,可不像跟杜家那么簡單??傊矣袛?shù)了,你不用怕。” 戚繚繚忙說道:“那你爹那里呢?” 靖寧侯這邊才是她最擔(dān)心的。 安達那邊她不怕,別說皇帝對烏剌的態(tài)度她很清楚,決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就說他不作為,她也已經(jīng)讓他露出了真面目,也吃了苦頭,——說起來于她個人也沒有什么過不去的仇,她不會揪著不放的。 靖寧侯八成知道了她跟安達之間那點事,哪怕她立了功,只怕關(guān)起門來還是得訓(xùn)她。 “行了!”戚子煜反手將頭鍪遞給侍衛(wèi),“早有這窩囊勁兒,不是什么事都沒了?” 說著邊走邊把她往家里方向推。 戚繚繚還道:“我還有個事跟你說,那安達看起來不像個尋常王親,我覺得他像個將領(lǐng)……” …… 燕棠大步回了府,先去尋燕湳。 燕湳正在葉太妃那里吃奶羹,一面絮絮叨叨地跟母親說起今兒的事情。 猛不留神后領(lǐng)子被拎起來然后提溜出了房門,還沒落地屁股上就挨了他大哥兩腳! “不是答應(yīng)了不打我的嗎?你居然食言!” 他指著燕棠大罵,卻得來燕棠一句訓(xùn)斥:“再讓我知道你跟戚繚繚混在一起你試試看!” “又吵吵什么?”葉太妃連忙跨出門來?!耙换貋砭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