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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數(shù)得上號的熱絡(luò)人。 永郡王府離泰康坊不遠(yuǎn),蕭謹(jǐn)自幼也是與戚如煙相識的。 他也算是死心眼了,自打看上了年少的她后就再也看不進(jìn)去別的人。 那會兒年少的戚如煙卻偏瞧不上食干俸的宗親子弟。 他就跟靖寧侯他們死磕,最后憑著一股不折不撓的勁兒終于打動了戚如煙,娶了回去。 如今戚如煙都三十多高齡了,他還不肯讓她肚子歇著,這都四個月了。 說這些的目的是想說明,一個被丈夫深深寵著的女人如論如何是不大好惹的。 前世里只覺得這位堂嬸和善好接近,禮儀規(guī)矩什么的從來不曾出差錯,是個好當(dāng)家的,眼下自己成了她妹,戚繚繚就不怎么覺得這是什么好事了。 “哈哈哈哈姐夫你也真是的,jiejie都揣著這么個皮球了,你還讓她到處跑,回頭有了什么閃失可是你的禍!” 這位jiejie來者不善,她不動聲色地往蕭謹(jǐn)這邊挪了挪。 “士別三日,都學(xué)會耍心思了!”戚如煙笑道:“來人,請姑娘正院坐!” …… 戚繚繚被“請”到了正院里。 沈氏她們?nèi)ㄦ捕荚?,三尊菩薩似的坐成一排,個個眼觀鼻鼻觀心。 戚如煙由蕭謹(jǐn)扶著在正位上坐下來,勾起唇角看向戚繚繚:“聽說最近拳腳功夫大長,恭喜呀?!?/br> 蕭謹(jǐn)悄摸地丟過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離去。 “不敢……”戚繚繚把腿收了收,把腰挺了挺。 “怎么不敢?這不都還有閑心學(xué)會爬樹了么!”戚如煙道。 到這里戚繚繚才總算聽出點(diǎn)意思來,合著不是來責(zé)問她打架的事,是來管束她規(guī)矩的。 她立刻清著嗓子:“哪兒的話,我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勛貴小姐,平時走路都慢悠悠地怕踩死螞蟻,怎么可能會去爬樹?” “哦。”戚如煙揚(yáng)眉點(diǎn)頭,擊了下巴掌,忽然就有人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到了屋里便跪下地了。 戚繚繚定睛一看,這眼皮就猛地有些抽抽! 進(jìn)來的這人穿著會同館的差服,竟是會同館的人! “起來把你看到的那天的情形當(dāng)著姑娘說一遍!” 戚如煙聲音都不帶起伏的,那字里行間透出的威儀卻讓人不敢忽視。 那人硬著頭皮起來,瞅了眼戚繚繚,便就說道:“那日二姑娘在會同館,先是跟安達(dá)起了爭執(zhí),安達(dá)動手,接著程二爺他們出來幫忙。 “姑娘被堵在角落里出不去,然后就,就不知怎么地爬樹上去了……不過小的保證!絕不是姑娘先動的手,她也是被逼上樹的!” 戚繚繚暗道了聲晦氣,這一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什么叫她被逼上樹?這多難聽! “戚繚繚,你有什么想說的嗎?”戚如煙揮退了這人,橫眼睨過來。 “皇上都沒怪我打架……” “我也沒說你打架的事兒!我說的是你爬樹的事兒!” 戚如煙沉下臉:“你多大的人了?一個大家閨秀,打架的事我就不說你什么了,那是對方?jīng)]理。 “可你居然給我大庭廣眾地爬起樹來?!你還要不要儀態(tài)了,啊?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你不是聽到了嘛,我也是被逼的……” “你還好意思說!”戚如煙冷笑,“我只聽說過別人家姑娘被逼著讀書做女紅的,哪家姑娘會被逼著上樹的? “是不是打量我近來回來的少,你就可以放膽來無法無天了?” “郡王妃明鑒,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妃你個頭!” 戚如煙把手里紈扇丟過來,又走到她面前:“明兒太妃做壽,你知道了?那你知道我來干什么的嗎?!” 戚繚繚接住扇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這位jiejie氣勢明顯強(qiáng)過她,她最好還是老實(shí)點(diǎn)。 戚如煙就冷笑著:“明兒在郡王府,你就寸步不離跟在我身邊,做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大家閨秀給人看! “表現(xiàn)好了,咱就既往不咎! “倘若有丁點(diǎn)兒規(guī)矩不到位,那我都攢起來再找你秋后算賬! “京師里東南西北郊可都有咱們家的地兒,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下手太狠不留情面!” 戚繚繚愣了下:“你莫非要把我放去京郊莊子上?” “不笨!”戚如煙道:“宮嬤我都給你找好了! “你若做不到,那到時候她們跟著你去莊子里!什么時候你學(xué)好規(guī)矩了,我就什么時候放你回來!” ☆、第069章 泰康一煞 戚繚繚跳起來:“我還要上學(xué)呢!我最近還剛拜了個先生學(xué)番語!” “那只能怪你自己!”戚如煙涼涼脧過來:“你既然敢爬樹,就得承擔(dān)起后果。” 戚繚繚怔了半晌,跺腳哼了一聲,扭頭出去了。 “小姨!”蕭縵如連忙提著裙子也跟了出去。 沈氏見得她們跑得沒影了,立刻轉(zhuǎn)頭望著戚如煙:“你也太性急了! “又不是不知道她身子不好,這要是氣出個好歹來,可怎么是好? “她本就是將門小姐,性子張揚(yáng)些也沒什么。 “咱們大殷又不像前秦那會兒規(guī)矩大如天。 “這滿大街的都是在外溜達(dá)的大戶小姐,她又沒鬧出什么很過份的來。 “以咱們這家聲,還縱不起她不成?” “大嫂!”戚如煙嘆氣:“本來我也不想說她??赡阒劳忸^現(xiàn)如今都把她起了個什么綽號嗎? “人叫她‘泰康一煞’! “一個出身高貴的女孩子,居然落得個這樣的名聲,您說丟人不丟人!” 一旁坐著的戚子湛噗嗤笑起來。 靳氏瞪了他一眼,他立馬清著嗓子溜著墻根出去了。 戚如煙這里接著數(shù)落:“她要是只跟從前那會兒一樣,我也不會怎么著她。 “可她也鬧得太不像話了! “誰家高門大戶的會想娶個成天打架爬樹的小姐做兒媳婦?她什么都不會,怎么相夫教子!” “你想得太多了?!鄙蚴系?,“她能開開心心地活著不比什么都好? “說句不好受的,她這病也不知會有個什么結(jié)果,你何苦這么拘著她? “與其讓她憋著性子過活,我倒寧愿她由著性子來,快活長久地過完這輩子。 “相夫教子什么的,說實(shí)話,就她這身子骨,能不能有人登門求親還是未知。 “人品不靠譜的我不會答應(yīng),那些沖著咱們門第來的,你哥和老二老三他們也不會答應(yīng)。 “子煜他們都還成器,護(hù)著她不成問題。我就盼著她好好的活著,闖禍惹事什么的,我可不在乎。 “沒規(guī)矩沒氣質(zhì),我就更不看重了。將來的兒媳婦我都不這么要求,我還會這么要求她么! “學(xué)了那些又不能添壽! “你看隔壁蘇家的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