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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投,誰有閑喊一聲組個飯局,立馬能給你湊個一桌兩桌。 原先都是大的一伙兒,小的一伙兒,但由于戚繚繚前陣子跟著程淮之學騎射,后來又轉投了燕棠,于是近來大小都摻起來了。 今日除了邢小臻沒來,再有幾個去了當差的,來吃螃蟹的倒不少。 微醉后的程淮之盯著桌上兩盆金黃大菊花說:“沛英改日也給我弄兩盆?!?/br> 蘇沛英笑道:“你又不看花。莫不是送人?” 程淮之抬手支額微微笑,并不答腔。 燕棠帶著兩分酒氣回到府里,進門就問起來:“魏真呢?” 轉眼魏真就進來了,而后把戚繚繚畫的那幅畫呈到他面前。 他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然后又撩眼看著他:“你覺得長得好嗎?” 魏真嚴肅地說:“不好。不經看?!?/br> 燕棠低頭再看了兩眼,就喃喃吐氣:“從前就覺得她不學無術,果然是這樣的。 “不但不學無術,還賊摳,總共就請我吃碗面,還只肯加五文錢的料。心眼兒賊小,把我氣頭上的話記得那么牢。 “現(xiàn)在,眼光還差死了。才見過一面的人她就畫起像來。 “這樣的男人,難道很少見嗎?她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改掉這臭毛???” 魏真聽著他牢sao,抿了半日嘴,說道:“姑娘就是年紀還小,經不住誘惑,她會回頭的?!?/br> 他冷笑:“等她回頭,我只怕早就已經被她氣死了!” 魏真盯著腳尖看了片刻,又道:“要不王爺就算了。姑娘這樣見異思遷的人,恐怕也不值得托付……” 燕棠自五指之下橫睨他:“你在說她壞話?” 魏真噤聲。 燕棠又吐氣:“不過她這么見一個愛一個,實在也很過份。我守身如玉這么多年,不能被這個孽障玷污?!?/br> 魏真默了下,忍不住還是提醒了一下他:“姑娘還并沒有愛上王爺,而且要說玷污的話……” 燕棠看過來。 他連忙咳嗽,指著畫道:“這個怎么辦?” “貼去廚院,當門神!” …… 男孩們開始忙于軍務。燕棠近來也沒時間教戚繚繚他們,翌日開始下晌自由活動。 戚繚繚畫的那幅畫因為被燕棠截走,她暫且也打消了再去游說蘇慎慈的念頭。 畢竟就算她把話跟蘇慎慈說明白了,也不見得就很有效,現(xiàn)在還是只能先從她的婚事上想辦法了。 不過燕棠當著大伙面把這事一說開,倒又等于幫了她一個忙。 從今往后,他們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那么總歸會有幾個看上蘇家兄妹人品的前來示好吧? 再說這一世她的婚事有蘇沛英作主,就是萬一先碰上了,她至少還可以自蘇沛英那邊想想辦法。 戚如煙肚子已經很大,太醫(yī)說一兩個月就能有生。 戚繚繚摸她肚子的時候感覺很奇妙,被小家伙的手腳拱到的時候還忍不住驚呼起來。 她記得前世里她這胎生的是個男孩兒,于是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是個大胖小子,而且肯定打出娘胎就活潑可愛,還會疼爹娘。 被蕭瑾當場塞了只八寶金鎖。 戚繚繚接了鎖說:“姐夫是不是特別喜歡男孩兒?” “哪能啊?!笔掕渲终f,“只要你jiejie能平安,哪怕生只猴子出來我也樂意!” 戚繚繚想象了一下,也是佩服。 戚如煙對她近來沒闖禍表示很滿意,笑罵了她一句便讓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幾匹衣料給她回去做秋裳。 又問起翠翹她最近吃飯睡眠,可曾有咳喘癥狀?正好太醫(yī)來請脈,又順便讓他看了看。 太醫(yī)道:“二姑娘脈象平穩(wěn),體質倒是比原先好很多了?!?/br> 眾人高興。 老太妃也拉著戚繚繚的手笑道:“我看這孩子越發(fā)眉眼豁達,精神得很,倒會是個有福氣的。” 戚繚繚也覺得自己是個有福氣的,因為每次去完郡王府回來,她的小金庫里又能多漲點兒。 ……禮部和鴻臚寺最近為著秦王入京的事也很忙碌,少不得還要上翰林院來請幾幅字,再請幾位學士作陪什么的,總而言之章程所需。 蘇沛英雖然尚無資格受邀,但老學士們去忙乎了,他們這些年青人不免就要忙碌些。 這日乾清宮來人傳旨,讓坊間子弟們到時候都下演練場比武,大伙又沸騰起來,翌日學堂里議論得不亦樂乎。 ☆、第172章 有夭蛾子 杜若筠聽到有這樣露臉的好機會也心情激動,又不免懊悔起這些年為著跟蘇慎慈相爭,把自己本身技藝都給疏忽了。 前幾日燕棠當眾澄清跟蘇慎慈的傳言后,她是震驚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就這么痛痛快快,且出人意料的說開了! 她還正想著要不要借著七巧節(jié)那事再打擊打擊蘇慎慈呢!誰知道他們這就—— 這么說來這么多年真是她誤會了? 否則的話,蘇慎慈怎么可能那么甘心放手? 難怪每次說到燕棠她都那副樣子,她怎么沒早些瞧出來呢! ……不對!燕棠這么一做,跟戚繚繚之間不就更可疑了嗎? 他跟蘇慎慈不是那種關系,然后卻跟戚繚繚過七巧節(jié)?! 這個新的發(fā)現(xiàn)令她更加坐立不安。 在所有人眼里,燕棠和戚繚繚應該是最不可能的一對,如果他們之間是那意思,那情況于她豈不是更加不利?! 戚家可比蘇家難對付多了! 她才剛剛松下去的心,頓時又以更大的幅度提起來了。 所以她這些年的針對完全是白費工夫了? 她恨得牙癢。 又不能不先把精力放在眼前事情上。 不過再想想,坊間女孩子們雖然也有不少武藝出色的,但同齡人里也就邢小薇許是強過她些許。 其次蘇慎慈不能上場,而戚繚繚就不用提了,她若單打獨斗,是根本不可能贏得了她的。 因此倒是放了些心,這幾日私下里也悄悄地練著。 同時又著人去榮家打聽校場消息,以便掌握更多內幕。 戚繚繚壓根沒打算上場。畢竟她習武不是為了出風頭。 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 那日聽戚子煜他們說皇帝此時召蕭蔚進京是對北地有想法,她深以為然。 前世里不就是蕭蔚領兵去打的這一仗嗎? 所以這次演練應該很關鍵。如果說表現(xiàn)最為出彩的人就有機會將來為帥,那么她為什么不直接讓燕棠獲得這個機會? 按照燕棠的閱歷與經驗,他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為帥的,可是最后烏剌又的的確確是敗在燕棠手下。 那個時候他也是沒有什么經驗,皇帝當時讓他臨危受命也是勇氣可嘉,最后他反敗為勝,扭轉了逆勢,這就是說,他至少是具備跟孟恩打仗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