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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想當王八的人嗎?” 戚繚繚沒說話。 她不想跟他繼續(xù)這場無聊的搭訕。 她也瞇眼望著隔岸:“王爺毫不避諱地跟我提到街頭見面,這么說來,皇上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 “果然聰明?!笔掔翊诡^手上的紙鳶,“皇上明察秋毫。拜你宮宴上失態(tài)所賜,什么事情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第215章 打聽過我? 戚繚繚皺了眉頭。 她知道蕭珩素有城府,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之快把他私下回京的事告了給皇帝。 這么看來他這個人竟比她過去所了解地還要縝密,這可是把她有可能前去告密使他變得被動都給提前抹煞了。 她一想到他的突然出現(xiàn)有可能是懷著別的用心,就沒法再從容視之。 她攏了攏衣襟:“天色不早。我要走了?!?/br> 蕭珩點點頭,卻又忽然指著她身后道:“你的張飛要掉水里了?!?/br> 她驀地回頭,只見戚子湛交給她的紙鳶果然正直直朝著湖面撲過去! 她立刻提線,無奈時機太晚,紙鳶在半空被拽得抖了一抖,又還在往下滑落。 “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再夸我兩句,我就幫你撈回來,怎么樣?”蕭珩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戚繚繚瞪他,依然顧我地拽著線,沒理會。 說幾句好話自然事小,她若非過來人,說不準也就從了。 完了他也確實會真幫你撈,但撈了之后,便還會有下一著——如果他確實對你有興趣的話,他說不定會陪著你一起放起來。 總之對他這樣的人來說,要跟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搭訕成功,簡直不要太容易! 可惜她是已經(jīng)從他那個深坑里爬出來的人,對他這些路數(shù),實在是了解得很了。 而且,不過就是只紙鳶而已,拽不回來她也賠得起! 她手里拽著線,人也一面往洲頭跑。 蕭珩見狀,摸摸鼻子,然后懶洋洋踮腳騰身,掠向湖面了。 戚繚繚跑出沒幾步,就覺著紙鳶又有了阻力,扭頭一看,紙鳶正被立在原來樹下的他捉在手里。 “風寒露重地,別跑,小心又喘。”他揚唇抬了抬手里的紙鳶。 戚繚繚望著他,不動了。 好歹她是個過來人,而且還正是在面前這位手下過來的。他這么做若是還不能說別有用心就見鬼了! 坦白說,戚家從上到下都還長得挺不錯的,“戚繚繚”也確實長得算得上吸引人注目,就蕭珩那花心浪子的德行,把她當傻啦吧嘰的少女玩玩風流游戲也不奇怪。 可是他就是再花心,也不至于一來就獨獨盯上了她。今日行宮里多少漂亮姑娘?且多的是名聲舉止都比她更好的。 方才她罵過他之后,他便是不計較,也該不屑地笑笑扭頭就走才是。又何以會還幫她撿風箏,且還囑她別在風寒露重的夜里奔跑? 他這顯然是連她有哮癥的事都打聽過了? 而且,如果純粹只是因為花心,那么他為什么會在宮宴上借著解圍的機會表達對靖寧侯的好感?而且剛才還連罵都罵不走,還跟她裝什么深情款款! 這家伙,他倒底想干什么?! 想倚借戚家的威望兵權(quán)? 那為什么前世里他沒有圖謀?除去與戚子煜保持了幾分正常交情之外,沒有更多地親近戚家? 就算是戚繚繚死了,坊間還有那么多勛貴,邢家?guī)孜还媚?,程如嫻姐妹,這些都是他可以大肆發(fā)揮的。 就算他后來收了杜若蘭,那也是杜若蘭自己尋上門的,且那會兒杜家已經(jīng)失勢了。他為什么會選上蘇慎慈? 難道說,這世里因為戚繚繚的沒死,他的需求和目標都變了? “干嘛傻站著?你鞋子沾水了,要不要上去坐坐?”他又問起他來。 戚繚繚腦子里立時冒出許多個念頭,原本疏懶的神經(jīng)也陡然間變得精神。 早就覺得他對她那幾年涼薄得可恥,難不成除去可恥,他還有什么卑鄙的想法不成? 她看了看戚子湛離開處,還沒有人影。 紙鳶被他撿了,子湛這么久沒回來,搞不好也是他設(shè)法絆住了。 她站半晌,就拍了拍指間沙:“好啊?!?/br> …… 燕棠聽到戚繚繚和蕭珩先后都去了千鶴洲時,心里不是不在意,只不過有了她曾推心推腹的那番話擺在那里,令他尚且又還保持著清醒。 她是個自由人,不管去見誰,他顯然都沒有權(quán)力去干涉。他得尊重她,就如同他也想尊重自己。 但是酒過三巡,壇子空了,將軍們提議去膳司買酒繼續(xù)時,他終是忍不住起了身:“夜涼風大,接下來幾日還得伴駕出游,倒不如回頭去山上居處再接著聊?!?/br> 他不覺得這行宮內(nèi)能出什么大事。 戚繚繚有自保能力。不過才見一面,他也談不上對蕭珩有什么過多的敵意。 但蕭珩久居鄉(xiāng)野,未必把規(guī)矩放在眼里,他若對戚繚繚做出些冒犯之舉,那也不是他愿看到的。 諸位商量了下,便就拿出最后半壇酒,喝盡便散。 ……戚繚繚跟著蕭珩進了千燈閣。 坐在花廳里打量了周圍一圈,便有太監(jiān)送上茶點。 她看了眼盤子里,說道:“王爺一貫都這么好客?” “這話可問住我了?!笔掔褡趯γ?,親自洗杯沏茶,“我從小在寺廟里長大,并沒有什么客人來訪。 “但你的‘牛魔王’落在了我的頭頂上,且我又榮幸入了你的夢,足見緣分不淺,不邀姑娘上來坐坐,都說不過去了。” 戚繚繚不置可否。舉杯道:“還沒謝過王爺在宴上給我解圍?!?/br> 蕭珩笑著,自如地拿了塊點心嘗起來,然后道:“你是戚家的寶貝,據(jù)說得罪你的人連家宅都要保不住,我初來乍到,王府還沒完全修好呢,怎么可能不識相?” “王爺這話我受不起了?!?/br> “為什么受不起?”他啃著點心,輕睨她,“你嫉惡如仇,灑脫利落,我覺得你當之無愧?!?/br> 戚繚繚瞇眼:“王爺打聽過我很多?” “也不算太多?!彼?,“先前我隨便走了走,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在議論你日間在宴會上的失態(tài),我見他們說得挺帶勁,就坐著聽了聽,簡直沒辦法不聽進去?!?/br> 他解下腰間懸著的玉佩荷包什么的隨手放在案上,又道:“你大鬧會同館,痛打杜家小姐,這些可早就被傳遍了?!?/br> 戚繚繚扯著嘴角:“愛八卦這些的都是女眷,想不到王爺還有專往女人堆里鉆的嗜好?!?/br> ☆、第216章 跟誰有仇? 他揚唇,慵懶地靠進椅背里,沒言語了。 戚繚繚也沒問下去。 目光掃到他荷包上掛著的一枚金鎖上,眼神又不由往對面閑適的他看了一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