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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亂了,那雙修長有力的手掌也有血痕了。 漫天只聽見廝殺與血花飛迸的聲音,以及狼群嚎叫與慘叫的聲音。 “倒了十一二匹,還有十來匹!” 彭胤的嗓子也不由有些發(fā)緊。 蕭珩凝眉看了半晌,忽然間也下了馬,抓起馬背上箭囊扛在肩膀上,大步走了過去。 到了三丈遠(yuǎn)處,他拉弓上箭,對準(zhǔn)狼群噗地射了一箭! 離燕棠最近的一匹雄狼被正中喉間,抽搐著倒了下地! 燕棠倏然扭頭,只見他又一箭射過來,正中了雄狼心口! 蕭珩收弓,揚起下巴沖他輕笑一聲,然后斜支長腿睨過去。 燕棠沉氣揚劍,再次又沖進(jìn)了狼群。 丘陵賈課得勢,旋即與他拉開成三角,手起劍落,頓時狼群里已只見刀光劍影。 而頭狼瞧見了不遠(yuǎn)處的蕭珩,隨即撇下燕棠沖著他這邊來! 蕭珩臉色微變,卻倒也不多么慌,瞬即拉弓,一箭射中緊跟著頭狼而來的一匹母狼后腿! 七八匹狼將四個人圍成圈,蕭珩將背上箭囊丟了給燕棠:“接著!” 燕棠拆了封,又看了眼他,隨即背上后背,瞬即拉弓開射! 武器趁手了,便如有神助!噗噗兩箭接連射出去,頭狼側(cè)前的雄狼倒下! 蕭珩這里也射出兩箭,頭狼后方的母狼也倒了地! 燕棠騰身躍上石堆,再一箭射出,正中頭狼左眼! 山坳間風(fēng)聲呼呼,遠(yuǎn)處偶有馬蹄奔馳聲傳來,隨著頭狼的慘呼倒地,一時之間滿山坳里都是狼嚎! ……等到風(fēng)聲稍止,最后一匹狼也在燕棠劍下倒下來。 除去逃走的兩匹,余下一地狼尸,數(shù)數(shù)竟有二十一匹之多! 而死在燕棠他們手下的,就有整整十六匹! 蕭珩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后長呼了一口氣。 然后冷笑望著正吩咐丘陵吹哨金林衛(wèi)前來的燕棠:“堂堂鎮(zhèn)北王,不過如此嘛!還以為你能能耐到用不著幫忙呢!” 叉腰的燕棠聞言,忽然扭轉(zhuǎn)身沖他臉上就是一拳! 蕭珩沒防備,倒在地上,怒而起身:“你發(fā)什么瘋!恩將仇報嗎?” 燕棠掄起拳頭又往他臉上砸去:“打你臉又怎么了?!拿著我的箭囊跟了我一路,卻遲遲不送上來給我,難道不是想看我倒霉?!老子打的就是你!” 蕭珩聞言也是一拳揍向他臉上:“誰規(guī)定我一定得給你送箭?我又不欠你的!給你送是情分,不送是本分! 你有什么資格賴我?! “……我老子是皇帝!你他娘幾個膽子敢當(dāng)我老子!我還比你年長三個月呢!” 燕棠側(cè)臉避開,避開的同時又砸在他這邊臉:“長三個月又怎樣?老子是你師叔,有種到你師父跟前告狀去!不學(xué)好,就是長三年,該打照樣打!” 蕭珩中招,隨即往他背上砸了一拳,但緊接著,又讓燕棠揮拳砸中了右臉。 ☆、第226章 可以夸了 旁邊彭胤和丘陵都看懵了! 同時想上前,又同時撤退拔劍,想想各家主上心里頭積的怨氣,還是不合適,便同時退開了幾步。 由著他們倆打了會兒,燕棠才往自蕭珩身上起來,吹一口拳頭血跡,漠然瞪起他來。 蕭珩怒而起身,指著他吼道:“你是不是有??!” “有病的是你!”燕棠滿不在乎地斜睨他,隨即又正了正頭盔。 蕭珩呸地吐了口血痰。 燕棠冷笑,吹了聲口哨,赤霓歡快地自遠(yuǎn)處山崗上奔過來,低頭蹭了蹭他胸腹。 丘陵跑過來:“皇上來了!” 遠(yuǎn)處山坡上,果然沖下來大批兵馬,為首的頭束朱纓,身披朱袍,果然是皇帝! 蕭珩一骨碌爬起來。 皇帝到了跟前,先看了眼滿地狼尸,然后看看燕棠他們?nèi)松砩希倏聪蚴掔瘢骸澳氵@怎么回事兒?你怎么在這兒?” 蕭珩沉咬著牙,半晌后垂頭咳嗽了下,悶聲道:“兒臣來給鎮(zhèn)北王送箭,路上被野豬拱了。” 燕棠瞅了眼他。沉著地道:“楚王此舉令臣十分感動。而且來的十分及時,狼殺完了他就從對面坡上過來了?!?/br> 皇帝對著他們倆瞅了好一會兒,望回蕭珩道:“這野豬可真會找地方拱,怎么專拱你臉呢?” 蕭珩沒吭聲。 皇帝又看看正擼著袖子搬狼尸的大隊士兵,沖燕棠點點頭,贊道:“不錯,接著干!” …… 酉正的時候圍獵隊伍就全數(shù)回營了。 戚繚繚守在營門口,第一眼就看到靖寧侯父子隨在皇帝隊伍后方回來,她拔腿上去問:“怎么樣?” 靖寧侯舒爽地抻腰笑道:“收獲頗豐!”接而撇下她,大步?jīng)_也回了營的程家父子走去了。 戚子煜問她:“阿棠的箭是怎么回事?” 她便粗略地跟他說了,然后道:“你見著他了嗎?他怎么樣?” 戚子煜拉著臉睨她,一聲不吭往前走了。 戚繚繚追上去,他才道:“把你那心放回肚里去吧!他都能在西北以一敵數(shù)十人活著回來了,還能讓幾頭畜生給逼死?” 戚繚繚一愣,見他滿頭大汗,連忙叫來子湛給他端茶遞帕子,自己則又往營門口去了。 皇帝恰剛下馬,正凝著眉聽兵部的人及兵器庫典史,還有燕湳等一干人述說庫房羽箭被動之事。 經(jīng)過大半日的查審,已經(jīng)找出部分嫌疑來了,都被暫且看押在營署耳房。 戚繚繚瞅了個空子上前:“皇上,此事事關(guān)重大,臣女因怕壞人知曉提前掩飾行跡,因此擅作主張讓典史大人派了人去所有領(lǐng)發(fā)過木炭的官員門口守著了。 “臣女知僭越,懇請皇上看在事態(tài)緊急的份上恕罪!” 皇帝道:“起來吧!金林衛(wèi)何在?!” 附近的金林衛(wèi)指揮使隨即上前聽旨。 “即刻與兵部同去把此人找出來!不管是誰,一律拿著證據(jù)帶著人到殿前來見朕!” 戚繚繚聽到這里卻不由道:“臣女有幾句話有私下稟告皇上,可否容臣女借地一說?” 皇帝負(fù)手略頓,揚鞭揮了揮,周圍人便就散了個干凈。 戚繚繚壓聲道:“行宮圍場層層把守,外人是定進(jìn)不來的,從種種跡象看來,這必是內(nèi)jian所為。 “而此人獨獨只對鎮(zhèn)北王這一對的羽箭,又是什么緣故呢? “臣女斗膽猜想,這或有可能是因為前次鎮(zhèn)北王在校場大閱得勝而威望大增,導(dǎo)致某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之故。 “倘若此人只是因為嫉妒還好說,但萬一不是呢?” 皇帝定眼望了她片刻,沉聲道:“你查到些什么?!” 戚繚繚便把先前所醒盡皆稟告了,然后道:“兵器庫的鑰匙,雖然是只有庫房典史及各將領(lǐng)們自己持有,但必然還有人有機會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