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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棠被訓(xùn)到垂頭。 葉太妃瞪了他頭頂半晌,咬了咬牙,而后放緩語氣望著他:“你從小到大總共只有跟阿慈略好些,連你的表姐妹都并不接近,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出于沖動而產(chǎn)生迷戀? “你和她根本沒有共同經(jīng)歷過什么沖擊,動不動就說什么非卿不娶,為了她可以放棄子嗣,聽在我耳里,只會覺得你輕浮。” 說到這里她勻了口氣,又道:“提親的事情先不要說,更別說什么非卿不娶了,等你想明白了再說吧?!?/br> 燕棠不知道怎么說。 之前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還是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堅持。 他說道:“兒子并不是沖動,就算母親不相信我是慎重的,我也還是要告訴您,此我只想跟她在一起。” 葉太妃凝望窗外并不言語。 …… 等他出門,葉太妃原處默坐了一陣,也皺緊雙眉撐起額來。 燕湳乖巧地走進(jìn)來給她遞茶,又給她遞手爐,小聲道:“母親怎么對大哥這么嚴(yán)苛? “您看他好不容易喜歡上個女孩子,而且繚繚真的很好啊,我哥喜歡上她之后,整個人都活起來了,難道你不喜歡他這樣嗎?” 葉太妃煩惱地道:“你知道什么!” 燕湳道:“我雖然沒喜歡過誰,但是也知道兩個人能看對眼太不容易了。尤其是他們兩個人。 “剛知道的時候我們簡直都不敢相信! “就算是繚繚不能生孩子,我覺得就她給我哥帶來的那些改變,都可以抵消了。難道您要學(xué)戲里的mama棒打鴛鴦嗎?” “‘我們’?”葉太妃扭頭看過來。“這么說你早就知道了?” 燕湳訥然。 葉太妃重重放了杯子:“一個兩個地都不省心!” …… 燕棠倒不至于為這點挫折變得沮喪。 只是他暫時不打算告訴戚繚繚。 好在離她及笄還有點時間,他近來心思就花在如何攻克這一難關(guān)之上了。 ☆、第274章 哪兒疼了? 他不說,戚繚繚也還是知道了,因為自有燕湳這個大嘴巴。 戚繚繚一點都不意外,燕湳蔫頭耷腦長噓短嘆的時候,她神色自若。 燕湳就不樂意了:“二爺我為你們倆都急白了頭發(fā),你還老神在在!” 戚繚繚笑:“這事兒也急不來。” 誰家當(dāng)娘的能接受自己兒子娶個連子嗣都不能保證的姑娘? 將心比心,換成她自己,也不見得能做到滿口答應(yīng)。 葉太妃年紀(jì)輕輕地守寡,自打夫亡之后就再也沒有出過王府,拉扯他們兄弟長大,且還個個不輸人,她期望自己的兒子能兒女滿堂,這愿望不算欺負(fù)人。 兒女情長若是落實不到柴米油鹽,也難以長久。畢竟決心不是光靠一時心動就能貫徹到底的。 再見燕棠的時候,她就說道:“我要不然就不去練武了吧,省得太妃看到我受刺激?!?/br> “不用。”燕棠道。“我母親也并不是那種橫豎不講道理的人。她就是氣我沒早點告訴她。等她消了氣就好了?!?/br> 他有點氣惱燕湳把這事給說了,她要是知道葉太妃忌諱她有可能無法生育,心里必定很難受的。 “你放心,我肯定會說服她的?!?/br> 戚繚繚見他繃著臉,想了下就把吃了半塊的點心遞到他嘴邊。 他張嘴接住。又道:“要不你家里那邊你還是先別說,省得子煜再跳出來,我就更頭疼了。” 戚家那一幫老小,他可輕易惹不起。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他怕戚子煜會搗亂壞事。 戚繚繚笑了下,拍拍手上糕餅屑,湊過去把他唇上的點心屑給嘬了:“哪兒疼了?我?guī)湍憧纯??!?/br> 燕棠攬住她,將她的唇捕獲住,說道:“現(xiàn)在哪都不疼了。” 于是練武還是照常。 葉太妃果然沒有做出什么舉動來。不但沒有跟戚家人就此說過什么,甚至連針對戚繚繚的一些舉措、比如說往燕棠房里放人盯梢什么的都沒有。 可能畢竟這些年燕棠早已是王府的頂梁柱,她也多年不管兒子的院里事了,因此也不愿這樣怪氣。 閑時戚繚繚就抽空做些針線。戚子泯仍不時帶來蘇士斟續(xù)弦的相關(guān)消息。 別說,盯著蘇夫人這個位置的人還不少,近日私底下總有人在坊里坊外打聽這個事。 誰進(jìn)蘇家門其實都不會帶來什么太大改變。因為蘇士斟是不會想到蘇沛英舍下家業(yè)另立門戶的決心的。 但他續(xù)弦,蘇慎云會坐不住,姚氏更會坐不住。所以她就看她們母女究竟要怎么搞這個破壞。 眨眼到了蘇慎慈及笄前夕。 沈氏受邀做贊者,正賓是護(hù)國公夫人,邢小薇的母親。此外楊氏靳氏都是執(zhí)事。 除去坊間發(fā)小之外,蘇沛英又還請了些親友,畢竟姑娘家的及笄禮有著重要的代表意外,他并不想因為蘇士斟的原因隨便對付。 蘇士斟身為父親,礙著有賓客,少不得也要參與籌備籌備。 下晌正著管事王瑞上街采買,蘇慎云就忽然匆匆到了跟前:“父親!母親得了急癥,派人來說有話跟父親說!” 姚氏在蘇家這么多年,蘇士斟對她又何曾不清楚? 早前幾日蘇慎云還到了她那里,沒聽說有什么不妥,何至于突然之間有什么重癥? 他不知道她是要錢還是又要什么,總而言之他現(xiàn)如今已跟她一拍兩散,并不想再被她纏住腳步。 因此未加理會。 蘇慎云急道:“父親!母親好歹跟您做了十幾年的夫妻,您就連看都不愿再去看看她嗎?” 蘇慎慈遠(yuǎn)遠(yuǎn)地見著蘇慎云拉著蘇士斟說話,沒一會兒就出了門,不由問:“老爺去哪兒?” …… 戚繚繚近來并不怎么往燕棠房里久待,只為怕招葉太妃越發(fā)不待見。 燕棠也有分寸,一般不留她,就是留她也只是坐著說幾句話就散開。 下晌葉太妃帶著湳哥兒回娘家探望老母親,燕棠一個人在府里,便想趁著這工夫帶戚繚繚去屯營里走走,讓她先留下來坐坐,自己先進(jìn)了耳房去洗澡更衣。 戚繚繚望著他離去,就坐在他素日坐的太師椅里打量起桌上來。 桌上有書有文具,她拿起他反扣在一旁的兵書,書挪開,底下卻是一小卷字畫。 再展開一看,居然是她那日在回龍觀里給他畫的那副小像。他不知什么時候把它正兒八經(jīng)裱起來了,看著倒挺像那么回事兒。 看看這畫放的位置,就是他日常伸手所及之處,她這唇角就不禁勾了起來。 正要拿起桌上紙筆再給他畫兩張,魏真就走進(jìn)來道:“慈姑娘不知道什么事兒,去戚家找姑娘了?!?/br> 這個時候蘇家應(yīng)該正忙著,蘇慎慈抽空出來定是有要事的了。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