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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犯不著大聲吆喝了?!?/br> “就這樣?”戚繚繚問。 邢爍不語。 戚繚繚接著道:“你是不是喜歡那祝小蓮?” 邢爍扭頭看著別處,半晌后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我要是不護著她,也許說不定什么時候這世上就沒她這個人了。” 戚繚繚沉默望著他。 他扭頭看過來:“我知道,我跟她不可能的。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想照顧照顧他們。 “繚繚,你先幫我保密?!?/br> 戚繚繚沉默半晌,點點頭。 ☆、第290章 把腳舔了 程敏之燕湳和邢小薇連喝了兩杯茶還不見人回來,正打算喊人去找,就見戚繚繚和邢爍拎著一摞油紙包回來了。 戚繚繚只字未提剛才的事情,邢爍也神色自若。 大伙抱怨了幾句便吃著鴨掌繼續(xù)看戲。 邢爍和祝小蓮之間擺明不會有任何結果,但戚繚繚不想勸說他什么,因為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在年華正當時嘗到喜歡一個人的滋味。 而邢爍自己都知道不可能,那足見他還并沒有陷入進去,既如此,任憑他自己去處理也沒有什么不好。 再說祝金生收了邢爍的東西,坐在后臺發(fā)了好一回愣,直到班頭催著下一場,才又著緊換裝起來。 金蘭社名頭不壞,有好幾個大小名角,來捧場的富家子弟挺多。 若沒有人點戲,那么便文武戲輪著來,一個下晌,最最多也就四場戲撐頂。 也有選段,不長那種則是事先人家出錢點的。 祝金生在班里不上不下,原先跑大龍?zhí)?,后來也扮了角兒,也就是自打邢爍他們這幫人來捧場之后才被重視起來。 四煞往戲園子里來的次數(shù)多了,有些沖著幾家面子的子弟也會順帶捧一捧,如今他也就有資格扮上了主角兒。 這次趙云出場,想起先前的事情,未免有些走神,底下就開始有噓聲。 他知道這幫人得罪不起,只得又打起精神。 但心里仍是懸著的。 自去年起莫名其妙被護國公府的五爺著了迷似的捧起來,他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了。 他是不愿意把邢爍當成那種不懷好意的人??伤麑λ闹T般照顧又不能不令他胡思亂想。 他也不知道這位爺是不是對他是不是真有什么旖旎的想法,總之班子里外風言風語是起來了。 他也沒有什么大志,只盼著掙幾個小錢糊口度日便罷,這太平盛世里,有糊口錢日子就能安穩(wěn)。 但風言風語一起來,他就未必安穩(wěn)了。 就算他干這行的不必理會旁人目光,可也得想想老婆孩子。 方才又無奈收了他的東西,這心思就定不下來了,總覺得形勢不好,要不還是趁早打算為妙。 梁溧來得早,占了臺下前排一席。 衙門差事不順心,早上又被梁永琛一頓數(shù)落,他心里煩得很,沉著臉坐了兩出戲之久,便連相伴同來的幾個子弟也不好說笑喧嘩。 這時候見著祝金生唱錯了詞兒,他一腔郁火便噌地上了頭:“這都唱的什么玩意兒!” 同席的藍衣子弟聞言道:“這位是泰康坊邢家的五爺捧的角兒,勛貴咱惹不起,六爺還是忍忍?!?/br> 他不提這勛貴倒罷,提將起來梁溧心里那邪火就有些壓不住了:“你什么意思?勛貴怎么惹不起? “要不是這些年邊關不寧朝廷才格外倚重武將,他們勛貴再有權勢還不是得聽文官管治? “就如今,調(diào)兵權還在兵部掌著,勛貴還能狂到天上去不成!?” “我的爺!這可是外頭,你可千萬別信口亂說了!”旁邊著綠袍的子弟趕緊站起來遮擋,且還不忘左顧右盼看一看。 隨后又給藍衣人使眼色:“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少說兩句能憋死你!” 梁溧怒道:“我不過就讓這個戲子下臺,你們倒跟我扯上這么多! “老子身為堂堂梁家的公子,難不成還拿捏不了個戲子?!——來人!給我把他轟下去!” 戚繚繚坐在看臺上心不在焉,忽然就被程敏之扯了下袖子:“下面有人吵吵!” 她探頭看去,就見幾個錦衣繡袍的公子哥兒正在嚷嚷著什么,接而幾個家丁就指著臺上的祝金生在大聲喝斥。 邢爍倏地坐直了身。 “那誰呀?”燕湳直起腰桿,“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小爺們跟前鬧事?!” 小廝看了下,說道:“面熟。好像是梁家的人?!?/br> 梁家也是大殷的望族了,最早是武將,太祖未登基那會兒,是朝中的勛貴,后來到了大殷,就棄武從文到如今,浮浮沉沉,追溯起來也有十幾代的歷史了。 如今嫡支旁支的也是一大家子的人。當家的梁鐸如今正是內(nèi)閣大學士,兼職戶部尚書。 戚繚繚就說:“忍忍吧?!?/br> 閣老們那可是皇帝倚重的重臣,梁鐸為官也還端正,就當是看老爺子的面子好了。 且祝金生說到底是個唱戲混飯吃的,護過頭了對他其實并沒有太大好處。 燕湳就先按下來。有戚繚繚發(fā)話,邢爍也沒說什么。 底下梁溧是知道四煞就坐在包間里的,這里由著家丁鬧了會兒,只見邢家的人也不見冒頭,隨即冷笑了一聲。 索性把祝金生當成了泄火的,指了指身邊家丁就道:“這廝橫豎是在坑錢,打量著有邢家五爺花錢養(yǎng),便連咱們幾個也不曾放在眼里了! “還愣著干什么?趕他下臺!” 家丁們便一窩蜂涌上臺,揪著祝金生便拖到了臺下。 祝金生反抗之時,一腳踩到家丁腳面,家丁怪叫起來:“這賤種還敢動我?!六爺,這廝不忿,對您不敬!” 梁溧沉臉。拍桌道:“班主呢?!” 班主沒想到惹出事,更沒有想到竟會有梁溧這種得理不饒人的,除了趕緊出來作揖打拱也無辦法。 但梁溧并不依,又使了家丁出來拖著祝金生到了跟前跪下,腳尖挑起他下巴來:“敢壞我的興致,誰給你的膽子?” 戲子本屬被人瞧不起的三教九流,跪地磕頭什么的也不算什么,班主便就催著祝金生趕緊賠罪。 祝金生忍著屈辱,咚咚磕了幾個響頭。 包間里的燕湳再也坐不住:“這姓梁的想干什么?!有這么欺負人的嗎!” 邢爍和程敏之也起了身,戲子跟金主們磕幾個頭不算什么,畢竟世情決定著他們的地位。 可來園子里看戲的幾個人不知道祝金生背后有邢爍等四煞撐腰? 姓梁的明知如此還刁難祝金生,怎么看都不像是沖著他來的了。 戚繚繚嘆氣起身:“走吧,瞧瞧去!” 祝金生磕了三個頭,正待起來,左右肩膀卻又讓梁家的人給壓住了。 梁溧睥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