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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不帶你玩兒了!” 燕麻溜地敬了個禮,出去了。 戚繚繚剛進(jìn)后院門檻,前院里就傳來遠(yuǎn)去的一串腳步聲。 她在床上翻了兩圈,又坐下來。 此去涉險的還有戚子煜,想起他上回受傷還瞞著不說的事情,又是惱火又是擔(dān)心。 屋里枯坐半晌,望了眼門外天色,只見夜色幽沉,桌上漏刻指丑時末,正是天昏地暗的時刻。 于是又起身回到議事廳。 看著正凝神在輿圖上做著標(biāo)記的燕棠,忍不住走過去:“你很了解賀楚手下的戰(zhàn)將們?” 燕棠腦子里還在想著事情,聞言頭也未抬地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早在巴圖出夭蛾子之后,就開始做這些了。 “總不能只讓賀楚孟恩盯著咱們,我卻傻乎乎地什么也不做吧?怎么又出來了?去歇著吧?!?/br> 戚繚繚沒動。想了下,又道:“陳國公和陳將軍各自只帶了三千人馬去救援,不會有事吧?” “不會。” 燕棠抬起頭,抬筆篤定地往側(cè)面墻上的輿圖上勾了個記號。“陳國公與段赫都是作戰(zhàn)經(jīng)驗極豐富的老將,而布日固德與巴音都年輕氣盛,從他們對付淮之和阿炙他們倆的手段就看得出來。 “這兩人好出奇兵,戰(zhàn)術(shù)上喜行花哨之勢,陳國公與段赫這樣的老將,就是??怂麄冞@些人的。 “更何況三千人已經(jīng)不少了,淮之他們遇險之后一定會竭力保全實力,盡量避免硬拼,援軍去到后,能夠給個機(jī)會讓他們突圍便成了?!?/br> 戚繚繚望著他篤定的背影,一時間很有些祟拜。 …… 吳國公得勝的捷報傳來的時候是寅初。 程敏之尖叫著沖進(jìn)來把正在議事廳的簾子后頭打瞌睡的戚繚繚瞬間擾醒。“贏了贏了!我們贏了!” 意識清醒之后,緊接著她也掀了蓋在身上的燕棠的袍子跳起來:“國公爺沒受傷吧?打的怎樣?東西兩路又如何呢?” ☆、第398章 做個檢討 “山鷹咀已經(jīng)讓人給拿下了,我爹緊接在楚王后頭把韃虜驅(qū)趕到了百里之外! “他們主將的行營被迫撤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營的路上了! “東西兩路目前還沒有消息,但我聽我爹的護(hù)衛(wèi)回來說,山鷹咀這里大捷的消息傳開東西兩路,那倆烏剌小子撐不了多久的!” 戚繚繚心下大定。 程敏之見他無話,隨便又出門去奔走相告,四處告知這大好消息! 戚繚繚原地轉(zhuǎn)了兩圈,也不知如何形容這激動,扭頭一見燕棠他們正整裝往外來,隨即把路讓開。 燕棠他們是前往山鷹咀,戚繚繚遲疑片刻,到底還是沒有跟過去。 東西兩路這邊還沒有消息,除去牽掛燕,她同樣也牽掛戚子煜,以及還有程淮之和邢炙。 吳國公那邊程敏之他們已經(jīng)跟著過去看了,她用不著cao心。 她坐回躺椅上,卻半點睡意都已經(jīng)沒有了,腦袋跑馬似的輾轉(zhuǎn)半晌,抬頭就見窗外天色漸明,緊接著有腳步聲快速傳來,除了探子之外不會有人走這么急! 她倏地起身,到了門外,果然與前來報訊探子險些撞個滿懷! “稟王妃,戚將軍程將軍他們?nèi)计桨不貭I了!” 戚繚繚頓了下,旋即出門奔到營門口! 剛剛趕及東西兩路大軍回來,晨光下戚子煜抱著頭鍪大步走來,雖則頭發(fā)凌亂,面容身上都染著血污,但看上去還是那么高大英挺,像個不敗之神。 “打贏了嗎?你沒有受傷吧?”有了前科,她捉著他胳膊上下看起來。 “傷的不是我,是阿炙,在我們?nèi)サ街?,孟恩派了人來增援,阿炙一人槍挑了對方兩員將領(lǐng),但卻閃避不及,中了一箭,已經(jīng)送回房去了!” 戚繚繚心里咯噔,這傷了邢炙也不行??! “那別的人呢?”她邊說邊準(zhǔn)備往邢炙房里去。 “別的人也有傷的,但都沒有什么大不了的?!?/br> 戚子煜說罷,因著段將軍過來招呼,便也撇下她走了。 只要沒事就好,戚繚繚放下心,去了看邢炙。 ……這場大戰(zhàn)便以大殷兩千人不到的傷亡戰(zhàn)勝了烏剌總共兩萬精騎而告捷。 經(jīng)過燕棠與眾將在山鷹咀的清點核對,共斬獲敵軍良騎八百余騎,對方陣亡千余人,另有弓駑刀劍若干。 并且孟恩手下一名副將被擒,兩名小將被斬。 這樣的戰(zhàn)績,已經(jīng)超過了燕棠他們預(yù)期! “傳令下去所有人原地休整,加固山鷹咀,密切留意烏刺及北真動向!” 戚繚繚去看完邢炙回來后燕棠他們也剛好回來,正在屋里下令部署。 大戰(zhàn)完之后通常都需要時間恢復(fù)元氣,畢竟有傷亡,若不是至關(guān)緊要的情況,一般不會立刻出戰(zhàn)。 出了議事廳她又去往燕房里。 邢炙傷在背上,軍醫(yī)說須得養(yǎng)上一兩個月。 他因為脫衣裳在療傷,戚繚繚也不便入內(nèi),聽邢爍轉(zhuǎn)述了一番情況,然后就囑他留下來照顧。 左右接下來不出征,他們也不必去往陣前傳令。 因此燕回營之后也直接回了房。 戚繚繚進(jìn)院門時他恰沐浴更衣出來,站在朝陽底下跟程敏之眉飛色舞地說起昨夜里的壯舉。 見到她進(jìn)來,兩人皆停住了話頭,拉著她坐到樹底下,說道:“繚繚你真應(yīng)該上戰(zhàn)場去看看,太刺激了! “殺那幫韃靼人的時候可比咱們在京城套麻袋打人爽多了!上了戰(zhàn)場才叫不虛此行?。 ?/br> 程敏之和邢爍臉上都有些訕訕,顯然還在為自己之前的作為介懷。 戚繚繚脧他們一眼,最后落在燕身上:“我去可以,你就算了?!?/br> “我怎么能算了?”燕愕住。 “你功夫還不到家,等過幾年再去建功立業(yè)也不遲?!?/br> “誰說我不到家?”燕郁悶了,“昨夜里二爺至少挑了十來個胡虜呢!” 他居然被她一個正經(jīng)習(xí)武才剛一年的人批評功夫不到家,要不要笑掉人的大牙! 戚繚繚不跟他說,捻了片槐花在手里不理會。 程敏之看看燕又看看她,完了扯著她的袖子出了門,到了無人處他說道:“上次殺那幾個惡賊的事兒,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 “你說的對,這一兩年里你已完全超過我們很多,雖然說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但還是得跟你做個檢討?!?/br> 戚繚繚笑道:“什么檢討不檢討?我也是看什么情況做什么事,不見得都對。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著來不就行了?!?/br> 程敏之垂頭自省。 戚繚繚又道:“其實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每個人都得經(jīng)事才會長大,我要不是這病,恐怕也不會想這么多。 “你們那么做,說明你們都有仁心,只不過不是任何時候都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