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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周身不舒服。 燕棠一籌莫展。耷著腦袋看了會兒地下,帶著些悔意道:“真不該讓你出來?!?/br> 戚繚繚沖他瞪了瞪。 他又連忙改口:“我是說完全應該做好準備再讓你出來?!?/br> 戚繚繚也懶得跟她糾纏,擺手道:“出去吧!我要洗洗。” “我?guī)湍?!?/br> “不用!” …… 燕棠被轟了出來。 院門口攏手立著的黎容丘陵他們見他總算露面,還以為他昨夜一戰(zhàn)到天亮,均站直身道:“王爺也忒厲害了?!?/br> 燕棠知道他們想歪,但也不好明說解釋,只是瞪著他們,然后示意黎容跟上來。 到了偏靜處,他說道:“帶著紅纓上街去,多采購些柔軟吸水的棉布來。” 黎容愣了下,不知道想去了哪里:“王爺也該克制些。王妃身上還有疾呢?!?/br> ☆、第400章 陳年老醋 燕棠臉色陰下來。臉上又掛不?。骸白屇闳ツ憔挖s緊去!” 黎容道:“行!我這就去?!?/br> “慢著!”燕棠又喚住他,正了正神色說道:“然后再去逮幾只山雞什么的,找子湛讓他給王妃nongnong地熬幾盅補身湯送過來?!?/br> 燕棠走了之后戚繚繚就去了耳房沐浴。 翠翹也忍不住抱怨:“這關外也太艱苦了,往常在侯府,這幾天都是得躺在錦褥里養(yǎng)身的呢。 “看看這土炕,硬得跟石頭似的,被褥也不軟和,這哪里能養(yǎng)什么身?您打小到大可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 “要不這營前令咱不當了,還是回燕京去吧!” “瞎說什么呢?”紅纓過來數落道,“皇上給的差事,哪里有說不當就不當的?” 說完看著半浸在水里的戚繚繚的身體,也忍不住說道:“這才剛開始呢,好在是這兩年勤學武功,把舊疾都克制下來了。 “只是聽說到時候去了北地更艱苦,這王妃能挺得住嗎?” 戚繚繚原本閉目養(yǎng)神癱在熱水里隨她們數落抱怨,這會兒便睜眼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別人都能挺,我有什么挺不住的?我又不是受傷,過了幾日也就好了?!?/br> 看來她們皆以為她是練了這一年武所以身子才會好轉了的,不過這倒也好,省得她再去找什么理由來遮掩。 她這里剛披衣跨出門,門推開,燕棠又回了來。 紅纓翠翹知趣地退下了。 燕棠等她回到床上,就道:“不舒服就躺著休息,昨晚我?guī)湍阆催^了的,不洗也沒關系?!?/br> 戚繚繚閉著眼沒吭聲。 燕棠拖了張凳子過來坐下,然后晃晃手里的藥瓶,說道:“你躺下來,我?guī)湍闵宵c藥?!?/br> 戚繚繚瞄了眼:“什么藥?管用嗎?” “我去跟鈴蘭拿的,應該挺管用?!?/br> 戚繚繚沒想到他居然親自跑到鈴蘭那兒去了,便是再不想動也配合起來了。 擦了些藥,小腹和后腰上熱乎乎地,大約也知道是嫂子們慣常給她用的那種,頓時也舒服些了。 一會兒等他開門端了飯食進來,她便就坐起來,乖乖地舉起牙箸等著開飯。 燕棠給她夾了顆rou丸子:“回頭藥房里會送些湯藥過來,你記得把它喝了。” “什么藥?” “補身的藥?!毖嗵穆耦^吃飯,“那藥據說行經時喝了效果比較好,你不許偷懶。” 說到女兒家行經這種事,他總有些不自然。但他努力適應,盡量不讓自己的表現像個毛頭小子。 戚繚繚看了他片刻,放下牙箸道:“你今兒不出去?” 燕棠喂她吃了口粥,說道:“不出去了。反正這幾日事務也不忙,陪陪你?!?/br> 戚繚繚并不渴望跟他日日膩歪,像鈴蘭那樣,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她不用成為他的負累,而他也不必時時惦記她,這樣其實挺好的,活得自在。 “我呆會兒再躺躺,到下晌應該沒什么事兒了。反正不騎馬出去便是。你有事就去忙你的?!?/br> 燕棠凝視了她一會兒,見她態(tài)度堅定,也就罷了。 “那我下晌過山鷹咀看看,爭取早點回來。” “你不用管我,說不過我跟敏之黃雋他們玩兒得正高興呢。” 燕棠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怎么對黃雋那么好?” 戚繚繚笑道:“那你怎么就對他那么吃味?” 他吃了口蘑菇,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以前給他送過吃的?!?/br> 戚繚繚好久才想起來,當初郡王府里老太妃做壽,她的確是曾經答應給黃雋帶吃的,后來也真的帶了一籃子過去。 只不過這件事他怎么知道的? ……燕棠還有要務,撂下碗筷就出門了。 臨走時交代的話是讓她好好在房里躺著,回頭要吃藥,還有子湛會熬了雞湯送過來,身子不舒服,就要多歇著。 但戚繚繚在喝過藥又吃過午飯后覺得的確好很多了,只要不騎馬,基本上不會防礙行動,又哪里坐得??? 等到午睡起來戚子湛把熬得又濃又香的一鍋雞湯端過來,她敞開肚皮喝下去之后,覺得不去消消食實在不行了。 遂帶了翠翹出門,到邢小薇那里尋著她一道去看邢炙。 邢炙屋里倒坐了好些人,都是營里的年輕將領們,見到戚繚繚來大伙都起來見禮。 戚繚繚看了下,徐坤也在,便先與他打了招呼,笑道:“徐將軍沒跟元帥去山鷹咀巡視?” 經過出征這一路的接觸,徐坤發(fā)現這個泰康一煞倒也并不像傳聞中那般莽撞輕率,以至于對她當初逼問徐夫人那段的壞印象也消除了些。 他點頭道:“末將奉元帥之命留守營署。” 戚繚繚還沒說話,旁邊又有絡腮胡子的將軍笑道:“老徐哪里是奉元帥之命留守?分明就是今日要陪嫂子過生! “方才我們幾個過來,都看到你拎著鎮(zhèn)子上買來的雞鴨魚往伙房里去了!” 將領們顯見得都是熟絡的,說到皆紛紛打趣起來。 戚繚繚聞言,琢磨了會兒,便也笑問徐坤:“原來今日是徐夫人的壽日,那可巧了,眼下既無軍務,咱們幾個前去將軍營房湊個熱鬧可方便?” “王妃若去,那自是不方便也得方便!”將領們哪里知道他們雙方那茬兒,只當戚繚繚說這話便是給足了他們年輕將領面子,自然幫著答應。 徐坤見他們這么說,便也只好笑著抱拳:“王妃若不嫌棄,徐坤與內子必將恭候大駕。” …… 燕棠傍晚回來,頭件事便問起黎容戚繚繚今日情況。 聽說她下晌在營里晃蕩了一下晌,如今還在邢炙那里,便就直接折身出了門。 徐坤他們坐了會兒先走了,戚繚繚和程敏之他們留下來陪邢炙說話。 一開始都并沒有如何,中間邢炙就有些心不在焉,見戚繚繚過來給他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