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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行?”靖寧侯沒等他說完就正色了,“她不是因為體質(zhì)弱才得的哮癥,是天生自帶的! “就算她體質(zhì)改善些了,暫時沒病,怎么能說明能生孩子呢? “隨云,當(dāng)初你求親的時候我們大家可都是有言在先的,瞧瞧你們成親這才多久?半年都不到,你這就想反悔了?” 燕棠無言以對。 靖寧侯慢吞吞起身,哼聲道:“年輕人,雖然你是打了勝仗回來,證明了你的能力是沒錯,但是為人若做不到言出必行,將來終究也是要栽跟頭的! “——暫且還是好好歇著吧,這連床都不能下了都,還惦記著什么生孩子!” 燕棠直到他出門好遠(yuǎn)才收回目光,舔了舔干燥的上唇。 …… 后花園里戚繚繚跟葉太妃正在亭子里坐著吃茶。 經(jīng)過這幾日的休整,總算各方都步入正軌,婆媳倆也有閑暇坐下來嘮嗑了。 “皇上還沒有說到認(rèn)祖歸宗的事,你們只要一日住在這兒,就一日還是我的兒子兒媳婦,不要跟我生份了?!?/br> 葉太妃微笑地把點心推到她面前,打量她:“去了這趟回來,果然是又黑又瘦了,不過沒關(guān)系,養(yǎng)個十天半月就回來了。” 她沒有刻意回避這個問題,戚繚繚也感覺到自如很多。 “就算是認(rèn)祖歸宗了,需要搬府另住,您也只當(dāng)是分家了就好。家里兒女大了,分家不是很自然的事么,來日我和阿棠都有責(zé)任奉養(yǎng)您?!?/br> 戚子煜走到花園門口遠(yuǎn)遠(yuǎn)見著她們一派融洽,到了半路讓人去通報了,便又聽到葉太妃往下說起話來。 ☆、第493章 想要孩子? 葉太妃笑著微嘆:“其實因為早就算到了有這么一天,所以倒沒有那么難過,只不過要是能建府在這附近就好了。住遠(yuǎn)了,我還真舍不得呢?!?/br> 又道:“你哥嫂也會舍不得你的。”畢竟當(dāng)初覺得燕棠有優(yōu)勢,其中之一不就是覺得住得近么。 皇上的心思可不好猜,戚繚繚也不知道燕棠會得到些什么恩賜。 丫鬟正好說到戚子煜到來,葉太妃聞言扭頭跟他招了招手。 等他到了近前,施過禮后,便說道:“子煜也是越威武了。來看你姑姑了?” 戚子煜笑道:“回來還沒有正經(jīng)給太妃請安的,來瞧您?!?/br> “可真會說話!” 葉太妃笑著起身,說道:“你們姑侄坐著聊,那邊有蓮蓬,我去摘幾個做冰糖蓮子?!?/br> 兩人原覺讓她避開不合規(guī)矩,哪料她已經(jīng)離去,便只好恭送她離開,重新坐下上茶。 “找我干什么?” 戚繚繚覺得這個時候他很應(yīng)該忙著去尋藍(lán)明仙才對,居然還有閑心來尋她。 “你丈夫在屋里養(yǎng)傷,你不在跟前服侍著,跑這里來吃茶納涼,你良心過得去?”戚子煜受不了她那意味深長的目光,駕輕就熟地挑起刺來。 戚繚繚道:“關(guān)你屁事!我夫君寵我,不舍得我侍候他?!?/br> 說完又瞄著他:“說給你這種光棍聽你也不會懂,還把使喚媳婦兒當(dāng)能耐呢? “我說你有時間在我這兒瞎叨叨,怎么不趕緊把自己的婚事給緊張緊張? “那藍(lán)姑娘究竟定過親沒有?看模樣是沒定親,你是不是想等人家定了親再去搶親?” 戚子煜氣定神閑:“她跑不了?!?/br> 戚繚繚好整以暇。 戚子煜當(dāng)先忍不?。骸拔掖蛩愀{(lán)家提親。你覺得我怎么做能讓她印象深刻?” 戚繚繚挑眉咬著點心:“拆了他們家?” 戚子煜拉下臉來:“能好好說話嗎?” “這不是你說的要讓人印象深刻嘛!”戚繚繚攤手,拆房子多深刻,至今茶樓酒肆里還對被拆的幾家房子津津樂道呢,但凡有外鄉(xiāng)人進(jìn)來,都得跟他們細(xì)述一番。 戚子煜覺得跟她話不投機(jī)半句多,拂袖起身就走。 這邊廂紅纓眼瞧著葉太妃在蓮池邊,打量著戚繚繚一個人在亭子里坐著。便回廚院端來了藥膳讓翠翹送去給戚繚繚吃了。 既說了且不讓人知道,自然制藥膳這些都是瞞著的,好在葉太妃不入廚房,王府一應(yīng)事務(wù)又皆由黎容龐輝打點,因此短期內(nèi)出不了錯。 翠翹端著藥膳剛到亭子下,就碰上下階來的戚子煜。 他停步聞了聞空氣,然后轉(zhuǎn)身:“好端端地你吃什么黃芩白術(shù)?” 戚繚繚微頓,打了個哈哈:“等你成親了你就知道了?!?/br> 戚子煜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猜是女兒家那點事,對著空氣里的藥味皺了皺鼻子,便就走了。 翠翹放下盤子后撫了下胸,說道:“還好世子爺沒成親,不懂這些,不然差點露餡。” 戚繚繚沒說什么,把藥膳吃了,火回了房,只見燕棠也懨懨地坐在床頭翻書。 “說了嗎?”她湊上去。 他把書放下來:“我這才起了個頭,我那大舅哥就把我懟成了窟窿?!?/br> 戚繚繚聽完詳情,訥然撫了撫他的胸,然后想了想,說道:“這事兒恐怕終究紙里包不住火。 “萬一知道了,大哥大嫂他們那邊我倒不是很擔(dān)心,他們行事有分寸,總不至于押著我咽下落子湯。不過是心疼我罷了,但是悶著的一肚子火肯定會沖你來。 “可是只要我生產(chǎn)不出問題,他們最終也不會計較的?!?/br> “這不離生產(chǎn)還有七八個月嘛!”燕棠撐額,“而且誰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出問題。 “我這傷最多也就養(yǎng)上三四個月,這三四個月里他們不會拿我怎么著,因為揍起來不過癮,可那之后呢?我怕回頭得再躺三五個月?!?/br> 戚繚繚笑睨道:“怕了?” 燕棠氣若游絲:“這不廢話嘛?!?/br> 他就是銅墻鐵壁,也禁不住戚家那么多拳頭一塊兒上。 眼下他住的是燕家的房子,自己還連個住的地兒都沒,他們想拆房子也沒地兒下手,只能上拳頭,而關(guān)鍵他還不能還手。 戚繚繚忍不住提醒他:“我擔(dān)心最難搞的是子煜。他本來就不待見你,還有你當(dāng)初還為著藍(lán)姑娘的事卡著他,他多半會借機(jī)給我們使絆子,挑唆全家人跟我們?yōu)殡y?!?/br> 燕棠嘆了口氣,仰頭癱在枕上:“你好像很樂見?” 戚繚繚笑嘻嘻:“怎么會?我可沒忘了你想讓我?guī)е⒆痈募弈??!?/br> 燕棠快氣絕。 戚繚繚咳嗽:“要不就落掉他算了。” “別!”他驀地抬頭,瞬間又蔫下去:“容我再想想。” 戚繚繚從旁咬著勺子望他。 “既然紙里包不住火,那我不能不先提防提防。你去讓魏真進(jìn)來。”他蔫了半晌,強(qiáng)打起精神說道。 完了又吁氣:“沒想到我燕棠橫掃沙場沒皺過眉頭,如今卻要絞盡腦汁跟個內(nèi)侄斗智斗勇——都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