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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類型,像你這種長袖長褲的包得也太嚴(yán)實了……小姐,回去拾掇拾掇自己吧!” 謝曉風(fēng)真想沖上去揍他一頓,再問問他mama是怎么教育他的??墒恰K膵尣徽撬鹁吹哪淌?? 真是讓人跌破眼鏡,莫教授脾性謙遜,她兒子卻這么自以為是。 謝曉風(fēng)深呼吸,盡量心平氣和的:“趙先生,看來你是誤會了。我和莫教授認(rèn)識三四年了,自始至終我從沒有抱著什么特殊目的!我們是同事,她欣賞我,這是前輩對年輕教師工作的肯定與鼓勵!”她坦然自若地直視著他,不卑不亢:“初次見面,請您對我尊重一些!” 或許是這番義正言辭唬住了他,趙良帥摸了摸鼻子,心虛了。 謝曉風(fēng)抱起書,不再看他:“請你轉(zhuǎn)告莫教授,這幾本書我先借走了。” 剛走出書房,趙良帥就喊了起來:“喂,那個謝——” 謝曉風(fēng)不想再和他糾纏,所以假裝沒聽見。 只是剛走出門口,腳底下突然一滑,還沒來得及驚呼,她就狼狽地跪在了地上。書也撒了一地。 趙良帥攤攤手,表示一切與自己無關(guān):“我本來是想提醒你,門口有一灘水吳嬸還沒拖干凈。是你自己不肯聽的。” 謝曉風(fēng)從地上爬起來,膝蓋上也不知道摔破了沒有。她咬咬牙:“謝謝!是我自己走路不長眼?!?/br> 趙良帥哼一聲,終于好心地彎下腰幫她撿書,只是把最后一本書撿起時,他笑了一聲:“蝦紅色的?” 謝曉風(fēng)不明白什么意思,順著對方的視線,才發(fā)現(xiàn)他目光邪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胸看。 她不禁有氣,背過身扣緊了最上面一顆扣子。 趙良帥還是不依不饒的,“看起來那么瘦,沒想到你還有溝嘛。有34C吧?男人眼中最完美胸型?!?/br> 真是下流。謝曉風(fēng)當(dāng)即就把手里的書接連不斷地砸了出去。 趙良帥歪著身子躲來躲去,口氣不忿,“你這女人還真敢砸呀你!喂——停停?!?/br> “你們在干什么?”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趙良帥略顯夸張的大叫。 謝曉風(fēng)手里還捏著一本書,這時只好停住動作。 一個略有風(fēng)霜仍算得上英俊的中老年男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這是莫教授的丈夫趙維明。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謝曉風(fēng)看過去,一個是陌生的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滿是書卷氣的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相稱的老成,此刻正奇怪地看著他們……接著,她轉(zhuǎn)過眼,又對上一雙凜然而清冷的眼睛。 他的頭發(fā)還是極短的寸頭,一茬茬都能扎人似的銳利。他抿著唇,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她,一動不動…… 謝曉風(fēng)抱著書站起身,心中默念一聲,廖介川。 別來無恙。 ☆、后會有期 謝曉風(fēng)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用這種疏離的目光打量對方。不言不語,不喜不悲。 當(dāng)年他被爺爺領(lǐng)進(jìn)她的房間,爺爺說了什么謝曉風(fēng)已經(jīng)記不清了。她只記得當(dāng)時的廖介川也是這樣靜靜地盯著自己,似乎在等著她說話,又似乎故意忽略她的存在。而那時的謝曉風(fēng),比他更為沉默。 也許所有人,甚至包括爺爺,那時候并不知道,這個女孩其實已經(jīng)是個有病的孩子。 趙良帥喊了一聲爸,一臉興奮地走上前招呼。“Steven,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怎么樣,正式達(dá)成合作伙伴,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喝一杯吧?” 對方優(yōu)雅地?fù)P起一個淺笑:“這個自然?!彼蛏砗竽贻p的助理示意了一下,助理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看得出,在父親面前,趙良帥在盡力扮演著乖順兒子的形象。趙老先生知道她要走,主動提出要兒子送送她。眨眼之間,趙良帥就換下了剛才自負(fù)鄙薄的嘴臉,“謝小姐,請您稍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馬上就來!” 謝曉風(fēng)說聲“不用了”便走向玄關(guān)。 沒走幾步,她就聽見趙良帥在身后嘰嘰喳喳:“喂喂——哪個謝……我可是好心好意憐香惜玉,外面大熱天的。咱先說好了,是你不讓我送你的,你可別到時候跑到我媽面前告我的狀說我的壞話?!?/br> 突然,一個輕慢的聲音響起:“帥子,你不介紹一下么?” 午后的陽光緩緩流動著,廖介川的全身卻透著說不出的寒意。謝曉風(fēng)釘在原地,看著他一點點走近。 趙老先生哈哈一笑:“對對對,都忘了讓你們年輕人認(rèn)識一下。良帥呢我就不多說了。這位是謝曉風(fēng),同你莫伯母一樣,都是R城大學(xué)的老師,喊她小風(fēng)或小謝都行……”接著,他指了指廖介川:“小謝,這位是良帥在美國的朋友廖介川,剛回國不久的大海龜……” “謝老師,久仰!”他停在她面前,伸出右手,和暖微笑,“初次見面,咱們不握個手嗎?” 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的身形更加高大挺拔,雪白的襯衫,紫色的領(lǐng)帶,金色的袖扣,一副事業(yè)有成的商業(yè)精英模樣。 謝曉風(fēng)抱住書的手一點點握緊,又一點點松開。最終,她騰出右手,禮貌一笑:“廖先生,幸會!” “謝曉峰?就是那個人稱天下第一劍客的三少爺?這名字挺有意思?!笔稚蟼鱽頊?zé)岬挠|感,廖介川輕飄飄地開口。 謝曉風(fēng)聽了一愣,胸口泛起一絲疼,竟忘了扯脫他的手。 趙良帥拍拍廖介川肩膀:“別亂想,這個feng,也有可能是瘋子的瘋。” 趙老先生瞪了他一眼。 夏天的風(fēng)掀起落地窗的窗簾,窗下的蝴蝶蘭紛紛垂了頭,那灼人的光和熱,讓它們露出了倦怠的姿態(tài)。 謝曉風(fēng)抬腕看了看手表,對趙老先生笑笑:“伯父,我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莫教授回來,麻煩您告訴她我來過了。” “謝老師!”廖介川高大的身形擋住她。 謝曉風(fēng)皺眉:“廖先生,還有什么事嗎?” “你好像忘了東西?!彼淖旖侨話熘男σ猓瑒幼鲀?yōu)雅的,撿起不遠(yuǎn)處的一本書。 “謝謝!”謝曉風(fēng)接過。 廖介川倦慵地笑了一下,雙手抄在褲兜站定:“謝老師,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br> . 從莫教授家出來的時候,謝曉風(fēng)踩空了一節(jié)樓梯,差點兒摔了下去。她有些泄氣,自己真是太沒出息了。 估計是吳嬸告了密,莫教授的慰問電話就打來了,關(guān)于趙良帥對她的言語沖撞,一個勁地在電話里道歉。謝曉風(fēng)只說自己不會介意。 掛了電話繼續(xù)走,一輛黑色的汽車從她身邊經(jīng)過,車窗開了,露出那個小助理的臉。 小助理熱心地叫住她:“謝小姐,這里不好打車,坐我的車吧?!?/br> 謝曉風(fēng)搖搖頭拒絕,“謝謝你,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