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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沒有看見。 這些都不算什么的。 很久很久以前,謝曉風也經(jīng)歷過一段時期,承受著許多人的指指點點和冷言冷語。那些不堪的詞匯熱熱鬧鬧地強加在她的身上,報紙雜志上,甚至公然地嗤笑著她的不堪。 而這些,廖介川永遠不會知道。 “爺爺,我要娶風風?!碑斈辏K于找到第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型的建筑設(shè)計所就職,雖然工資不高,但他卻覺得離夢想近了一步。他滿心歡喜地帶著他們爺孫倆到附近的飯店吃了一頓謝師宴。 飯桌上,廖介川一杯接一杯地喝,沒多久,他就抵擋不住爺爺?shù)暮A?。謝曉風只記得他喝的紅撲撲的臉,目光溫柔而堅定。爺爺攔住他的酒杯,看著他,也看著她,說了一句:“我家小風子就交給你了?!?/br> 彼時,他們還沒有畢業(yè),廖介川便輕易給了她最美好的承諾。那天回家后,他在爺爺跟前,鄭重其事地磕了三個響頭。他握著她的手告訴她:“風風,我會一直守著你?!?/br> 現(xiàn)在想想,多么諷刺。 * 最近放學(xué)回家時,謝曉風又多了一個好去處。 順著街道,金碧路上有一家咖啡店,就是那回她和平方遺憾錯過的那家??Х鹊甑拈T口懸掛一塊很小的匾,黑底綠字,寫的是清新雅致的繁體,“苦心人”。 咖啡店的老板叫索尼婭,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性感,時尚。沒事的時候,謝曉風來過她這里幾次,坐這里喝喝茶,品品咖啡。 兩人的交情,算是不深不淺了。 索尼婭這人很會看人臉色,給她端來一杯摩卡,一坐下來就問:“怎么,有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謝曉風搖頭否認,漫不經(jīng)心地用勺子攪著咖啡,淡淡的芬芳的味道撲鼻而來。索尼婭心情好時,自己煮咖啡,謝曉風有心向她學(xué)過幾次。 索尼婭捧著臉看她:“別蒙人了,你照照鏡子,你臉上分明寫著我不開心?!?/br> 謝曉風不信:“有這么明顯?” “什么都不要多想,開心最重要?!?/br> “其實也沒什么。人吧,以前你覺得很苦的事,現(xiàn)在想想也就那樣。”謝曉風笑笑,“索尼婭,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不管開不開心,你總能放得開。你心比我大。” “佩服我什么呀,做別人的情.婦?”索尼婭苦笑了一下,很快恢復(fù)自然,“錢色交易罷了,指不定哪天就一拍兩散了。別人都說我漂亮,卻不知道我的漂亮是掏錢換的?!?/br> “你有沒有想過離開?”謝曉風抿了一口咖啡。今天這杯似乎特別苦,她想,以后應(yīng)該多吃甜,吃甜食心情會變好。 索尼婭攏了一下精致的頭發(fā),“我呢,是個很物質(zhì)的女人,得靠男人過活。小謝,這就是咱倆的區(qū)別?!彼龜傞_手,欣賞著自己白皙干凈的手,十指丹寇,鑲著花朵形狀的小鉆,鮮艷的紅色,很是賞心悅目。 * 索尼婭的男人,謝曉風曾經(jīng)見過一次,看起來比索尼婭大上十來歲。男人攬著索尼婭的腰遠遠走過,索尼婭小鳥依人地掛在他身上。 看似親密的兩個人,之間也隱隱少了什么最基本的東西。但是謝曉風看得出,索尼婭很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雖然,謝曉風很是看不慣索尼婭這種狀態(tài)。 當然,謝曉風也看不慣自己的生活狀態(tài)。 * 索尼婭有片刻的黯然,轉(zhuǎn)瞬之間,又恢復(fù)了那歡快的神色,仿佛剛才只是一不小心的感情失控,“對了,我店里剛進了一批新的咖啡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兩人剛要走開,突然,店里就傳來一聲清脆的破碎聲。 劇烈的聲響很快驚動了店里其他顧客,很多人伸長脖子在觀望,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稀罕事。 這時,一個侍應(yīng)生驚慌地跑到索尼婭身邊,解釋說店里的一名侍應(yīng)生失手打破了一位老先生的蘭花,老先生正在大發(fā)脾氣。 于是,索尼婭趕忙走過去,試著和那位老先生周旋。 老先生目光銳利、頗為嚴肅,儼然是一位歷經(jīng)風霜、睿智堅毅的老人。他的旁邊還站著那位年輕的侍應(yīng)生,估計是挨了訓(xùn)斥,很恭敬地沉默不語。 索尼婭走過去時,老人已經(jīng)用手杖敲破了店里幾件瓷杯,似乎在發(fā)泄著強烈的不滿。她請老先生坐下,老先生憤憤然坐下了,只是指著地上,又惱又氣又嘆。 謝曉風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岔子,索尼婭一臉郁悶,看起來也是束手無策,無能為力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廖先森,你太陰險了= ☆、被人訛上 謝曉風忍不住納悶,悄悄走了過去,小聲捅捅索尼婭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索尼婭搖了搖頭:“唉,老人家剛得來的名貴蘭花,被他這個毛手毛腳的給毀了。你看,” 她氣呼呼地指了指身邊那個嚇壞的侍應(yīng)生,又指了指老人腳下,謝曉風這才注意到,那里泥土、瓷片和蘭葉狼藉一片,“除非有本事給他整活過來?!?/br> 這事確實不太好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 謝曉風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走到那位老先生身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問:“老先生,您不介意我看看您的君子蘭吧?” 老人聽了,撇了撇嘴。大概已經(jīng)認定沒得救了,沒有明著拒絕,這就算是默認了。 謝曉風小心翼翼地把整株蘭花從土壤里撥出來,蘭花的葉已經(jīng)斷了一兩片,新長的根也折斷了些。 好好的一株蘭花搞成這樣,老人家這么生氣也是在情理之中。 似乎覺得她在班門弄斧,老人的神色里帶著明顯的不屑,從戴著的綠色護目鏡上方,冷冷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老先生,我平時也養(yǎng)養(yǎng)花草什么的,多少知道一些,您這個是“油匠短葉”的品種,對吧?” 摔成這樣,的確可惜,不過……應(yīng)該還有救。 老人閉上了眼,微微哼了聲:“嗯?!?/br> 知道老人家聽進去了,謝曉風便繼續(xù)說下去:“我爺爺生前也喜歡養(yǎng)蘭,我也時常弄壞他的蘭花,不過,我爺爺總有本事讓它們起死回生。” 她仰起臉,微微一笑,“爺爺說,蘭花的生命力其實很頑強的,只是人們把它看得太嬌貴了。其實蘭花也同人一樣,它也不愿意死的。我曾經(jīng)見過有些廢棄的老蘆頭被埋在地下一兩尺深,最后還發(fā)了芽長成成株了呢……” 頓了一頓,她又說:“俗話說,養(yǎng)蘭貴在養(yǎng)根。您的君子蘭根系雖然斷了,我看,可以試著涂抹一些硫磺粉,防止腐爛,再栽到盆里,這樣不陰不陽的擺放幾天,期間適量澆些水,或許就可以慢慢把根養(yǎng)出來了?!?/br> 老人睨了謝曉風一眼,良久,他終于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