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以抑制,她撲上去要去捶打廖介川。郝平方想擋住她,被沈繡狠狠推開。 “別再鬧了,”高宸伸手抱住她,低聲說,“曉風(fēng)還在這里。她有意識的?!?/br> 李金陽走過來勸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爭執(zhí)也沒有用。減藥之后,曉風(fēng)的病情也一直控制得很好。那些警察咬定說是曉風(fēng)開車撞的人,曉風(fēng)一直很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當時那樣做,肯定是受了很大精神刺激。當時廖先生根本不在場,這與他沒有關(guān)系的?!?/br> 沈繡仍舊很生氣,“怎么沒有關(guān)系?是他沒有照顧好曉風(fēng)。” 郝平方聽得一頭霧水,急忙問道:“你們說的都是些什么呀?什么病?曉風(fēng)姐到底怎么了?” 高宸和沈繡沒有出聲。 良久,李金陽才慢慢吐出兩個字:“癲癇?!?/br> “高宸說,曉風(fēng)是在國外出的車禍,腦部受了些外傷,大概有四五年病史了。曉風(fēng)一直很配合治療,今年夏天我才讓她開始減藥。她曾經(jīng)笑著說這個病發(fā)作起來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太難看,所以就一直瞞著……大家都以為我和曉風(fēng)是朋友,抹掉我曾經(jīng)追過她一陣子,準確的說,我們是醫(yī)生和病患的關(guān)系。” 沈繡開始低聲啜泣。郝平方走過去與她抱在一起,一時也有些傷感,“我從來不知道。我只知道曉風(fēng)姐經(jīng)常失眠。” 李金陽輕聲解釋道:“失眠只是其中一個并發(fā)癥而已?!?/br> 高宸轉(zhuǎn)向廖介川,聲音壓的很低,“介川,我現(xiàn)在也很迷茫,允許你接近曉風(fēng)到底是對還是錯。你出現(xiàn)的這幾個月,她犯了兩次病。” 廖介川低頭,一下下?lián)芘采先说氖中?,“我不會離開她,等到我承諾她的事情了結(jié),我就帶她離開這兒,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br> * 謝曉風(fēng)不知道自己昏沉了多久。 她記得自己開車撞了人?;杳灾埃亲勇劦降?,都是燒焦的煤油味和刺鼻的血腥味,額頭上黏膩的鮮血流到眼睛里,視野里是一片紅色。 現(xiàn)在睜眼卻看見滿眼的白。 她還活著。 身旁圍了許多人,都在愣愣地面帶驚喜地看著她。然后,高宸走過來,觀察她身邊的儀器后又調(diào)了下她身上的輸液管。 “我睡了多久?”謝曉風(fēng)想問他們,一邊用手扶床想坐起來。但是她自己的一切仿佛都不聽使喚。 一只手將她按了回去,然后幫她把病床搖上去,調(diào)整到一個舒適的角度,然后,謝曉風(fēng)看到廖介川近在咫尺的臉。 他的眼睛里已經(jīng)布滿血絲,很嚇人,胡子也沒有理,謝曉風(fēng)根據(jù)他胡子生長的旺盛程度,大致可以推測出她躺在這里的具體時間。 她艱難地開口,想叫人。其實她發(fā)不出聲音來,喉嚨干啞著,只做了一個口型。 廖介川卻滿意的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拿著沾水的棉簽濕潤她的嘴唇。 郝平方站在病床邊,晃了晃手指,問她,“名字,”見她目光呆滯,湊近了又問,“名字!” 謝曉風(fēng)眨了眨眼。平方是懷疑她腦子被撞傻了嗎?她喉嚨干燥,舌頭似乎忘了如何吐詞。好一會,她才找回自己的語言?!捌椒?,給我、鏡子。” “曉風(fēng)姐,”平方不太情愿,“我覺得……這恐怕,呃,不大吉利……因為……” “拿來,”謝曉風(fēng)堅持。嘴唇在慢慢水的滋潤下不再干枯,“我就是無聊,想看看自己有多丑。” 平方無奈站起來,從自己包里拿出一面粉紅的的小圓鏡。謝曉風(fēng)坐在床沿,覺得自己堅強到足以面對自己的臉,才讓平方舉起鏡子。 “還好,”她嘶啞地說。情況一點也不糟糕,只在額頭上留了一塊疤,以后只要用劉海遮住,就不至于嚇到自己和別人。 謝曉風(fēng)試探地動了動,她的一條腿用夾板固定,打上了石膏,隱隱作痛。 幾個醫(yī)生進來又檢查一番,問了些話,走的時候,廖介川自發(fā)跟隨醫(yī)生走了出去。 謝曉風(fēng)重新躺下,拿起被子捂住臉,“你們都先出去吧?!彼F(xiàn)在需要靜一靜。 --- 楊震被一撥人高馬大的男人押上車帶進來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落地窗前講著電話。 這男人一看就不像好惹的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戾氣。加上剛冒出頭的絡(luò)腮胡子,更加顯得臉部線條的剛硬強悍。 “我的意見?那就趁這件事情還沒有擴大之前全部召回……哼,比起損失,我認為還是信譽對公司更重要……實在不行可以報告給我外婆,我不用cao心……不,我最近有別的事,對,很重要,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梅助理?!?/br> 掛了電話,男人轉(zhuǎn)過臉來,摘下墨鏡,沉默地打量了楊震一會兒,冷冷地很平靜地說:“原來是你?” 楊震愣了一下。這個男人不久前來過他家,還打了他。 廖介川淺笑一聲,突然一腳踹向楊震膝蓋。他的力道很大,楊震的身體直接跪在了地上,想站卻站不起來,又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楊震忍著膝蓋關(guān)節(jié)處的疼痛,用手掌支起上身,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廖介川已經(jīng)蹲在他面前。 一把匕首正對著他的眼睛。 “楊震,我最恨別人騙我?!绷谓榇ㄔ谒矍奥淹嬷掷锏呢笆?,眼睛中泛著凌厲殺意,好像下一秒就要捅進他的眼珠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這枚刻章怎么來的?” 他的手里,攤著一枚小巧精致的田黃鳳章。 楊震被他的匕首指著,不敢直視廖介川的眼睛,老老實實地回憶說,“七八年前,我跟著一個大哥在慶城,從……從一個老頭身上拿的。老板說那老頭脾氣太倔,肯定會把事情鬧大,要我們給他些顏色嚇唬嚇?!?/br> 我們五個人,當時我算里面年紀最小的,他們四個在外面玩撲克,支使我在里面看守。我知道那老頭是個畫畫的,就搜了他的身想找找有沒有值錢的小玩意兒?!?/br> “剩下那四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有兩個回了老家,一個在南方做生意,一個在鄰省。好幾年沒聯(lián)系了,現(xiàn)在不清楚了。” 廖介川沒有動手,只是握著的拳頭越來越緊,神色也變得陰沉危險。“老板是誰?” “我記得老大說,那人在慶城沒人敢惹…… 是、是俞氏的小太子。 ” 廖介川把楊震從地上拽起來,不等他站穩(wěn),一拳又打在他的肋下。他用匕首扳過他的臉,“敢胡說我宰了你!” 楊震在寥介川的暴怒下縮了縮脖子,“沒錯,是他。” “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姓俞的還找過那老頭孫女的麻煩……” “說清楚?!?/br> 楊震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對這個感興趣,但也一五一十地回憶,“那女孩去酒吧買醉,姓俞的知道了特地